下,是如何一副快被玩坏的淫靡风光。
柏洮身子骨弱,在苞米地里没穿严实衣服,受了凉,回家以后便烧起来,在床上躺了两天才能下地。
他生病时,薛存志一直老老实实的,不仅连着他的活一块儿干了,还端茶送水、煮饭打扫,十足的贴心解意。然而等到柏洮身子好了些,他很快便故态复萌。
薛存志食髓知味,吃饭做事时也惦念着柏洮双眼迷离的风情,总想要拉着他再来一回。
柏洮不乐意,指着鼻子呵斥他,他还很委屈,“阿洮说回家之后随便我做,果然是骗我的。”
柏洮简直要被气死,直接拿脚踢他,“尽捡着自己想听的听是吧?狗崽子!我当时说了多少遍让你住手,你倒是听听啊?”
薛存志见他动了真火,便伏低做小不敢再犟,要打要骂都任他去了。等柏洮骂累了,他还能及时端碗水过来给柏洮解渴,一边给他捏肩捶背,一边继续挨骂。
到了这时候,柏洮有气也不好撒,便递个眼风过去,薛存志马上意会,把床给铺好,只等他躺上去。
乡村田里,总有干不完的活。
收完苞米,天气转热,穿堂的风都像从火炉里走过一圈似的,大家又开始忙着给稻田浇水施肥,薛存志出门的时候也多起来。
柏洮前段时间在家躺得久了,某日难得打算出去走走,临到门前,突然听到外头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
一男声道:“最近小薛都起早贪黑,怎么没见着柏洮的人影?”
有人不怀好意地哼笑两声说:“怎么?想见他啊?”一阵推搡声后,他又邪笑道:“别不好意思说,想见柏洮多正常啊,整个村里有谁像他一样?又白又嫩,腰细腿长,连女人都比不上。别说你了,我也想见呢!”
“这就在人家门口呢,你说话小点声,到时候让人听了去。”
“有什么关系?柏洮最近都在家躺着,也不出来干活,哪有机会听到?”
“他是怎么了?不会生病了吧?”
“我看多半不是,小薛每天出门都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估计是玩爽了,搞得柏洮下不了床。”
“薛存志不是傻了吗?他还能……”
“他是傻了,又不是废了!”
“嘿嘿,要是我有这么个媳妇,肯定每天把他按在床上肏,干到他的洞合也合不上为止!”
“……”
柏洮没再往下听,转身走回了屋子里。
他突然想起养母临死前,他刚刚得知自己的双性体质的那段日子。
突如其来的消息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冲击,熟知的世界像是裂开了一个口子,那时候他看谁都不对劲,总怀疑别人偷偷在背地里编排自己。
在他疑心病最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在悄无人声的夜晚,偷偷扒在养父母的房门外,听他们怎么讨论自己,怎么安排自己和薛存志往后的生活。
他是特地等薛存志睡熟了才去的,没想到回房时薛存志竟然还醒着。那时候他很焦虑,担心薛存志和养父母说些什么,然而旁敲侧击地问起时,薛存志只是眼睛亮亮地说,自己在等他一起睡。
柏洮当时情绪还不稳定,松了口气后,随即便骂他傻。
睡个觉而已,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有什么区别呢?
可薛存志只是安静地听他骂完,然后揽着他的肩膀,高高兴兴地说,阿洮不在他就睡不着,要等阿洮一起才行。
就在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不论自己是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自己都是被薛存志需要着的,这个家也总会有他的位置。
焦躁不安的心好像得到了抚慰,像缩头缩脑的乌龟,终于愿意将四肢探了出来。
后来,他没再干半夜偷听的事,却变得非常要强,不仅跟着下地,干最脏最累的活,还时常跟着薛存志一起上山打猎,即便以他的力气连张开弓都勉强。
养父母很担心,总是劝他不要勉强自己,但薛存志却没多言。柏洮问起时,他只是歪歪脑袋说,只要阿洮喜欢,想做什么都可以啊。
柏洮嗤笑一声,“那如果我什么都不想干呢?”
薛存志理所当然道,“那就不干。”
柏洮才不信他,“洗晾衣服、煮饭做菜、屋院打扫,这些你又不会做,讲什么大话呢。”
薛存志皱着眉想了想,然后信心满满道,“我可以学嘛,阿洮教教我就好了!”
时光过隙,岁月荏苒。
柏洮回过神来,恍然发觉这些闲杂家务,薛存志如今已能做得很好了。
“吱嘎——”
门突然被推开了。
薛存志将背篓在门口放下,径直走上前抱住了柏洮,“阿洮,我好想你啊!”
柏洮拍拍他的背,“早上出门前还刚见过。”
“整整一天!”薛存志瞪大了眼睛,仿佛这是多了不得的事情。
柏洮被惹笑了,任他闹了一阵后,突然握住了他的下体。
“存志,上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