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什么?”她轻柔地问我。
“打雷声。”我的声音有些ch0u泣,“雷会劈到我们的房间里吗?”我问了一个听起来有点蠢的问题,雷电劈到建筑物的概率非常小,我知道的。
“不会的。”她只是温声哄着我,“酒店会有避雷设施,我们在这里很安全。”
尹苏叶将我抱在怀里,轻柔地拍着我的后背。
夜里我发了高热。
尹苏叶找酒店前台要了温度计,对着我的脑门测温,一测就是三十九度七。她要来了冰块,包在毛巾里给我降温,可是没用,一袋又一袋的冰都化完了,我的温度反而升高成了三十九度九。
我浑身失了力气,头昏涨涨地疼。外面的雨仍然是急骤地下着,海城下一次雨几乎抵得上南城一年的雨量。
“这样下去会烧坏的。”尹苏叶坐在我的床边,0着我的额头。
我的眼皮沉重,再加上灯光刺眼,只能睁开一条缝隙。我看见她有些疲惫的神se,不禁自责起来。好端端的怎么就发热了呢?我恨自己的身t不争气。
过了那一阵发寒的时期,我开始感到全身变得火热,内里像是被高温的炭火灼烧,就连呼出来的气息都带着高热。
我觉得我的头脑好像要被烧坏了,身上也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好疼。”我的眼泪又不自主地流下来。
“我试试看能不能找跑腿买退烧药。”尹苏叶语气有些懊恼,“都是我没考虑周全,出来什么药都没带”
“没事。”我拉她衣角,“撑过今晚应该就会退烧吧。”
天气恶劣成这样,哪会有骑手接单呢。尹苏叶低着头,在手机上划着。过了一会儿,她变得更加丧气了,“现在药店都关门了”她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这是我地住进她的房子里。母亲的ai是有限的,她好像并不能将她的ai完美平均分配给我、和她的工作。
我经常隔着门缝偷看,看我妈总是在书桌前埋头写着什么。和我的外婆不一样,我妈妈很少和我聊天。我的孤独无处抒发,只是在半夜抱着另一只枕头,我问它:“枕头小姐,你说妈妈到底喜不喜欢我?”
直到我上小学,那时候是二年级,我把满分的数学卷子兴冲冲地摆在我妈面前,“老师说这次题目很难,全班只有三个人考满分。”我昂着脖子,神情有些得意。
她打开我的试卷,扫视两眼,然后从ch0u屉里ch0u出另一张卷子。她圈出几道题,让我现场做出来。
对于我一个小学生来说,这些题无疑是超纲了,我捧着脑袋在草稿纸上演算着,到最后,几乎是凭着一gu倔强做出来了。我再次将卷子递过去,仔细观察着我妈脸上的表情。
“还不错。”她说。
我心里炸开了烟花,时隔一年,我再次得到了母亲的夸奖。那一定是ai吧。我想。
随着我的长大,这一切好像都变了一回事。她愈发不满足我的成绩,总认为我的潜力不止于此。有一天她问我:“瑶瑶长大想做什么?”
“我想开一家超市。”我当时九岁。
她好像有些生气,“开超市有什么前途,你看,数学家、航天员,多厉害啊,瑶瑶不想当吗?”
“想。”我只是天真地点头。
后来,外婆去世了,县城里的那栋老房子也被卖掉。我和母亲之间的氛围变得更加严肃,她的x情突然间改变了许多,而我又正值青春期,和她的交流愈加变少。等到我上初中时,她便开始严格地管束我,收走我的电子产品,让我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
她似乎坚信,只要我刻苦学习,以后就能大有所为。
而我早已过了渴望母ai的年纪。曾经的我多么可笑啊,为了博得她的一个笑容,不惜花费一整个周末的时间去学晦涩难懂的奥数题。
或许这一切的不幸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是我太过于急切地想讨好她、想得到她的侧目,才会让她认为我是一个不会疲倦的学习机器,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此时此刻,她坐在沙发上,手指在屏幕上飞跃,我披着sh漉漉的头发走上前去。她的手指却骤然停止了滑动,停留在上面的,是那张清晰的照片。
在海城——我和尹苏叶在海边拍的那张合照,我们的头几乎靠在一起,她看向我的眼神,我隔着轻薄的衣物与她接触的t温——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着我们非同寻常的关系。
我想伸手抢回我的手机,她本不该擅自查看我的ygsi。只是我忍耐了太久太久,她要看,我从没反对过,于是这种行为愈演愈烈。
“你为什么要看我的手机?”我的声音拔高,在听到自己的声音之后,我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从我的喉咙里发出来的。
“还给我!”这部手机在我们手中像是一根拔河专用的绳子,对方都紧紧地攥着,不愿松手。
“纪瑶,你胡闹什么!”
“这个nv的是谁?”
“说话!”而此时她的音量b我的更响,尖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