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情况同样麻烦,所以孟红叶也就不挑剔了,有一点她妈说得没错,顾川柏这种h五类的身份,就算知道真相也翻腾不起来,好拿捏。她刚准备走过去和顾川柏打个招呼,一个老太太找孙子,要接孙子回家。这才送来幼儿园,怎么就要接回去?“你孙子叫什么?”“何念安,他爸爸病危了,接孩子回去看一眼,迟了就来不及了。”老太婆说的班级,是孟红叶带的那个班,但名字对不上。“我们班没有何念安,倒有个叫庄念安的转学生。”“对对,就叫庄念安,你去叫,也别担心我是人贩子,孩子认得他亲nainai。”孟红叶觉得老太太说得有道理,是不是亲nainai,把庄念安叫出来一问便知。如果是真的,耽误孩子见亲爸最后一面,那就罪过了,孟红叶转身回班级,把庄念安带了出来。“nainai。”小孩乖乖叫了人。眼看着老太太要把小孩带走,林美溪起了疑心。小孩改了姓,亲nainai都不知道,说明是闹掰了的,她来接孩子,亲妈事先肯定不知道,没经过亲妈同意,谁也不能带走孩子呀。当下顾不得想那么多,林美溪把糖糖交给顾川柏,“你们在这里等我,别凑热闹,我去问问。”这不是其他的闲事,顾川柏没阻止,只是提醒,“孟家最小心眼,小心报复。”“但小孩爸妈肯定会感谢我,权衡一下,这闲事能管。”顾川柏竟被说服,任由她过去多管闲事去了。林美溪把老太婆堵进园门里,质疑道:欢迎 加入 要无尔而七屋耳爸一 qn“就算你是孩子亲nainai,来接孩子问过他亲妈没有?”孟红叶不耐烦,“你没听到孩子nainai说吗,他亲爸要死了,过来接个孙子怎么了,难道还能把孩子卖了不成?”“那万一她真把孩子卖了,你们幼儿园付得起这个责任吗?”孩子既然判给妈妈,妈妈才是第一监护人,没有她的允许,谁也不能把孩子带走。林美溪把事情往严重了说,孩子妈如果投诉,幼儿园要倒霉,孟红叶的工作同样保不住。门口的争吵惊动了园长,何园长不想担责任,往孩子妈单位打了个电话,没多久孩子妈急匆匆来了。荀香接到电话魂都吓飞了,警告幼儿园绝对不能让孩子被接走,随后她飞奔过来。当妈的心急,自行车来不及停,往墙边一靠,指着老太太骂:“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不要妄图带走我的孩子,我跟你儿子已经离婚了,他现在有新爸爸,你们家那么想要孙子,自己找人生去。”孩子亲妈来了,应该不会有问题,林美溪拉上顾川柏,带着糖糖走了。孟红叶今天心情很好,真没想到,庄念安的后爸爸是乡党委书记,虽然是二婚,但人家对再婚的妻子很疼爱,亲自来幼儿园感谢她没有让孩子nainai把孩子带走。再往后更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发展,孩子亲爸好赌成性,根本没有病,是想要他老娘把孩子骗出来卖掉,一来报复前妻,二来偿还赌债,现在人已经被抓住了。还好孩子没有被带走,不然她真的工作不保。回家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吴爱梅,她妈夸她运气好,认识了乡党委书记这么大的后台。“我今天看到顾川柏带着他那个有毛病的妹妹,去幼儿园了,估计还在想让他妹妹插班的事。”七岁了,再耽搁下去,上小学就太迟了。但顾糖糖的情况,除非开口说话,否则无法进正常小学,只能去特殊学校了。吴爱梅心中不屑,瞧不上顾家这种做派。“嘴上拿乔,最后还不是要来求我们,等我再让林知青知难而退,别瞎掺和,你这婚事就是打包票的了。”说真的,孟红叶差点没看上顾川柏,模样非常周正,全村也没有比他更好看的青年。但光好看不顶用,不过拿来入赘的话,勉勉强强吧。“顾川柏有点桀骜,入赘未必甘心。”“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就他那个h五类的身份,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这样的人入赘后才好拿捏,再加上他爷爷和妹妹两个拖油瓶,只能忍着,最合适当上门女婿了。”农闲时节,地里的活不多,林美溪被安排去生产大队喂猪。公社每个大队都有上缴任务,没有分到农户家里,而是集中喂养,二大队养了四十多头猪,年底交一半上去,剩下一半,杀了卖一部分,给社员分一部分。这几十头猪,是大队重要的副业收入。但养猪的活不轻松,又脏又累,吴爱梅把以前喂猪的大娘撤下来,给人家换了更轻松的活,让林美溪顶上去。理由是林美溪是个厨子,给人做饭比谁都强,那喂猪应该一样好。林美溪并不抱怨,勤勤恳恳剁猪菜、煮猪食、扫猪圈。
顾川柏不能给人当上门女婿,但林美溪现在需要去喂猪。喂猪就喂猪吧,她觉得比下地要轻松,剁猪食对她来说很解压,再一想公社领导快要来视察,到时候她好好表现一下,有信心能换岗。喂猪不耽误她回知青点做饭,沈孝珍觉得她太辛苦了,要帮忙。林美溪忙得过来,“现在不算累,比摘棉花那会轻松多了。”那是,插秧、割水稻、摘棉花都很累。但现在是农闲,地里没什么活,每天也就象征性的下地除除草,做点杂事,而林美溪喂猪,可实打实的固定工作量,偷不得懒。吴爱梅给林美溪穿小鞋,下次就有可能欺负到其他知青头上。沈孝珍同仇敌忾,“一个小小的公社妇女主任,又不管生产建设,凭什么自作主张安排咱们知青去喂猪,你先做几天,再不给你调岗,我去公社投诉去。”“不急不急。”林美溪就当是给自己的考验了。她乐观的很,“听说乡里要来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