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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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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什么似的,把玫瑰往身后藏,“这肯定是裴老师送施先生的花!先让你看见就没有惊喜了……”

    烦躁感被闪烁的绿光玫瑰一下子压下去。

    “没事,我假装没看见。”他朝胡奉妩笑,“别告诉裴映我来找过他。”

    他回到桃源里。

    金渐层非常适应它的新玻璃柜。

    它原来待的玻璃缸现在用来饲养“食物”。施斐然买来许多五颜六色的肥虫,天天喂着,时不时挑几条最肥的给金渐层当零食。

    他掀开玻璃缸盖,挑了一条蚕虫放在手背,看着它笨拙地蠕动,而后打开柜门,看着躲在小房子里的金渐层开口:“嘬嘬嘬——”

    金渐层飞似地跳出来,扒住他的胳膊,一张嘴吐出舌头卷走那只虫,叼着转身跳回小房子里,这才开始咀嚼。

    施斐然看着金渐层咽虫,无意间发现柜子里多了一个爬架。

    可能是裴映买时没看好尺寸,这个爬架对身长65厘米的金渐层来说太小,而且和玻璃柜里的其他东西不搭。

    开门锁的声响从身后传来。

    裴映今天回家比平时晚。

    施斐然笑着回过头,一眼看见裴映空空如也的手。

    ——没有那捧绿光玫瑰。

    可能是他盯的有些久,裴映问:“怎么了?”

    “没事。”施斐然转回头继续望着金渐层。

    裴映换好拖鞋,走过来,从他身后一把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肩上:“想你。”

    施斐然抬起手,抚摸裴映的后背。

    那捧绿光玫瑰在哪儿?

    第二天一早,他从裴映的车下来,进电梯到办公室,掏出手机开始翻通讯录。

    他再一次找到联系过的私家侦探。

    拨通号码:“帮我干个活,跟踪,还是上次那个人。”

    裴映不是粗心大意的人,将那捧绿光玫瑰忘在工作室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施先生,他去了中心医院。”侦探向他汇报裴映的行踪。

    施斐然想了想,道:“裴映离开医院再告诉我一声。”

    侦探汇报裴映离开中心医院时,施斐然刚好处理完手头的工作。

    午饭没吃,他直奔那家医院。

    在某间单人病房里,一眼便看到了那捧绿光玫瑰。

    它被摆在床头桌上,尽管室内光线暗淡,玫瑰花的色泽依旧艳丽。

    病床上的女人正在睡觉。

    施斐然放轻脚步,走到床尾,看挂在上面的患者信息牌。

    安如玫。

    癌症晚期。

    施斐然一下子感到释然。

    他猜到患者是谁了,裴映的婶婶。

    裴映九岁那年双亲去世,是被叔叔婶婶接走抚养的。

    后来裴映和养父母也断了联系。施斐然知道其中肯定发生过不愉快,但这是裴映的隐私,裴映不提,他没必要非得扒开看一看。

    他转过身,打算离开病房。

    床柱“吱嘎”作响。

    “你找哪位?”

    他停下脚步,转回来。

    安如玫比同龄人看起来年轻,但十分疲惫,两边嘴角往下耷,可能是被病痛折磨成了这样。

    “阿姨你好,”施斐然尽可能笑得真诚,“我叫施斐然。”

    安如玫看着他,不像在注视他本人,倒像是看客注视那幅名叫《斐然》的画作。

    “你真好看呀,”安如玫终于笑起来,“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男孩。”

    严格意义来讲,施斐然的年龄让他已经不能被划归到“男孩”了。

    “谢谢,”施斐然上前两步,拉开凳子,坐在安如玫床边,“您也是这间医院所有病人里最好看的。”

    明显是谎言,却让安如玫笑了好半天。

    “我是裴映的朋友。空手来看见您,真不好意思,您喜欢什么水果?”施斐然掏出手机,打算得到答案后立即叫秘书送个果篮来。

    “不用麻烦了,我没有食欲。”安如玫说。

    “没想到他有朋友,小映那孩子独来独往,从小就是……”

    “从小吗?”施斐然接道。

    安如玫打开话匣,开始跟他说裴映小时候的事,说到高兴,还一把抓住他的手。

    施斐然没有抽回手,他稍微感觉到一点点温暖,尽管安如玫的手很凉。

    想着裴映曾被这样精心地照顾着,他就很开心。

    安如玫低头捂着嘴笑,露出脑后绑头发的丝巾。

    小丝巾上印满一朵朵绿色的玫瑰花。

    施斐然恍然意识到什么,心脏倏地跳快。

    安如玫。

    绿光玫瑰。

    “您喜欢绿色的玫瑰?”施斐然不动声色地问。

    “对啊,”安如玫还在笑,伸手抚了抚系头发的丝巾,脸上闪过一抹羞赧,“我最喜欢绿光玫瑰……”

    她指了指床头桌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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