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晕,这是程瑜醒来后的第一反应。不像是他和一帮狐朋狗友宿醉后的那种感觉,更像是药物导致的。
屋里的灯光很昏暗,拉着窗帘分不清白天黑夜。
自己这是睡了多久,突然睁眼还被光刺痛了一下。
”哪个缺德玩意儿给我拴上了?”本来想活动一下身体去洗手间,刚起来程瑜就发现自己被人用链子锁上了。
沉甸甸的锁链把手和脚都锁住了,活动范围只能在这张床上,这间屋子也不是自己的卧室,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
得亏程瑜的心理素质还好,没有惊慌失措,还能勉强镇定回忆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
昨天晚上和几个一起吃喝玩乐的兄弟去新开的酒吧喝酒,结果被那几个人死命灌了好几瓶高度数的洋酒,醉了之后就打招呼先走了。
明明他在等找的代驾过来开车,怎么到了这个鬼地方???
对了!
昨晚等代驾的时候突然过来一个人用手帕捂住了自己口鼻,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下的麻醉剂。难不成自己活到现在终于有不要命的人来绑架要钱?还是得罪了谁,虽然说平时算不上低调,但也没有得罪过谁吧。
何况。
程瑜环顾了一下四周,房间装饰一看就又贵又讲究,如果是缺钱的劫匪,不至于特意找了这么一个地方来关她。程家虽然是数一数二的地产集团,有点竞争对手,但也不至于和哪家结仇到需要绑架他程三少来泄愤。
至于情债,他向来和小情人讲究你情我愿,分手费也给的大方,还真没招惹过谁。
还能是谁呢?总不能是纪辛言闲的没事绑架他玩玩吧?
不等程瑜想出个结果,屋子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进来的人深情明显比程瑜淡定,身材高大,看起来至少有一米八二,五官俊朗优越,尤其此刻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一副豪门贵公子的模样。但此刻在程瑜的心里,他就是个衣冠禽兽。
以前就觉得纪辛言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绑架自己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来的人正是程瑜刚才猜测的纪辛言。
在京城的上流社会圈子,如果别人提到程瑜,那就一定会提到纪辛言。不是两个人关系多好或者都多优秀,而且两个人已经互看对方不顺眼很多年,已经不分场合地点,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了。尤其是程瑜,严重到别人和他提纪辛言都不行,一提必炸毛。
纪辛言是纪家的二儿子,京城里除了程家,就是纪家最鼎盛,产业涉及领域类型不同,倒也没任何过节。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高中开始,两个人就是死对头。
在一中同为校草,程瑜看上的女生喜欢纪辛言,而且接二连三,纪辛言还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不肯答应任何女生谈恋爱。学习上也是两个人常年争第一第二,运动会,篮球比赛和其他任何有比较的方面,程瑜永远不得不被别人和纪辛言比较。
一开始还相安无事,但后来有次纪辛言当着别人的面说程瑜滥情,正好被程瑜听到,两个人打了一架,从此以后就一直争锋相对。
又考上了同一个大学的同一个系,知道消息的当天,程瑜就炸了。小少爷本来就有脾气,对纪辛言的那句滥情怀恨在心,每次有了新的小情人都故意拉着在纪辛言面前让他看到。
但毕业这两年除非必要场合,他和纪辛言都没有联系过,他也没必要来个绑架报复自己吧。
“纪辛言你t是不是有病,把我绑在这?”程瑜冲着走过来的纪辛言吼到,如果没有被锁住,他现在直接一拳头砸过去了。
纪辛言似乎早就料到程瑜会说什么了,表情没有变化,只是把手上端着的碗和勺子放床旁边,语气算得上温柔的对程瑜说:“要不要喝点粥,已经中午了,我不会做饭,只能给你熬点粥喝。”
“我不想喝,你放我出去,你把我绑在这有什么目的?不至于两年过去了再来找我寻仇吧?”程瑜怒冲冲的说道。
小少爷生气的时候眼睛会变红一点,纪辛言心里想。他看着程瑜因为生气泛红的眼睛,眼里是不加修饰的痴迷。
纪辛言一直很想像现在这样,让程瑜乖乖待在他的怀里,眼里只有自己。
好歹是混迹情场多年的老手,程瑜一下子就看出来纪辛言喜欢自己。也许是以前纪辛言一直在隐藏自己的喜欢,也许是以前死对头的滤镜太大,程瑜一直没有发现过。小少爷被自己的发现吓的没再吼纪辛言,而是沉默的发呆。
换谁谁不震惊,发现多年的死对头是个喜欢自己的绑架变态。
“不想吃就不吃,程瑜,我以为我能忍住,就算一直被你讨厌也无所谓。但我忍受不了毕业后时不时听到你的花边新闻,好不容易找到见面机会却被你无视过去。”纪辛言顿了顿,看着床上震惊不解的程瑜。
又说“从高二到现在,你一直认为我把你当死对头,程瑜,你真笨。”
程瑜终于明白了纪辛言的目的,但他被绑在床上,能动的只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