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出车祸了,醒来就发现自己穿越到了这个名为俞家村的地方,这是一个历史上没有的朝代,俞家村偏僻闭塞,去最近的城里要走三个时辰。
阮眠穿越前家里还算小康,父母和睦,生活富足,从被小娇养长大,毕业后顺利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朝九晚五,唯一的烦恼就是身体的秘密,他身下有一朵不同寻常的小花,因此他一直保持着单身独居的生活,本以为这一生就这样了,没想到在23岁生日这天他穿到了这个地方。
作为一个在城市长大的现代人,他对古代的生活常识基本为零,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本科学的是商科,不能文不能武,若想创业,一没市场,二没资本金,在这个闭塞的古代村落里,他毫无独立生存能力。
更何况他是身穿,穿过来的时候还带着车祸留下的部分伤。
阮眠现在头有些疼,腿受伤了不能动弹,他应该继续睡一觉以此来打发这漫长的时光,可是已经睡了太久,实在睡不着了,于是就这样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这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那个叫简隐的男人回来了,他掠过灶厅,进了阮眠所在的里屋。
阮眠穿越过来时,带着一身的伤,正巧被这个男人捡到带了回去悉心照料,多亏了他,自己才不至于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饿死,他非常感激这个男人,但有时也不可避免地尴尬。
比如现在,刚醒来的他很想尿。
此时正是早春,山里气温低,阮眠裹着男人的冬衣,身上压着厚厚的棉被,仍然觉得脚有些冰凉。而男人仅仅穿着单衣,肌rou在薄薄的布料下随着动作隐现,许是为了方便行动,他的腰带扎的很紧勾勒出劲瘦有力的腰身,看得阮眠血脉喷张,他虽自认为不是同性恋,却也忍不住多看两眼,不得不说简隐的脸和身材都非常有看点。
这时,一个约莫3岁大的小娃娃从厅堂跟了进来,一把抱住简隐的腿,甜甜地喊了声爹爹。
后来阮眠知道,这其实是他妹妹的孩子。简隐父母早亡,留下一个妹妹,当时简隐自己也不大,但作为哥哥,还是承担起了家庭的重任,起初是很难的,但好在简隐勤快,少年人学东西也快,生活逐渐有了起色,不算富足,但也温馨简单,只是好景不长,好不容易将妹妹养大,妹妹却被不知名负心汉夺了身子,有了身孕,生产时难产而亡,留下一个孩子,孩子生于一个雪夜,又不知父亲姓名,于是便取名简雪。简隐在村中有了克亲的名声,几年来一直一个人带着外甥女简雪在俞家村边缘生活。
简隐没来得及和阮眠说话,先从兜里掏出几颗糖,这是他用皮毛和村里做糖的大爷换的,因为家里有小孩,他口袋常备几颗糖。
简隐把糖给小娃娃,打发她回厅堂去吃糖,简雪欢天喜地地接了,然后蹦哒着跳走。
小娃娃走了,简隐把门关上,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用布包裹住的草药包,他不知从哪拿出一个瓷碗,将草药轻轻倒进去将其捣碎,然后端着碗像阮眠走来。
阮眠眼巴巴看着简隐走过来,知道他是要给自己换药了,自觉地推开被子,露出绑着绷带的大腿,因为伤的原因他没有穿裤子,上衣摆因为坐姿,在腰间堆叠着堪堪遮住大腿根部。
阮眠的左小腿有轻微骨折,右边大腿被刮去了一块rou,均被简隐小心地包扎了。骨折的板子不能拆,大腿的伤却要定期换药,现在简隐小心地扯开他大腿的绷带的结要给他换药了。
浸了草药的布条与伤口粘在一起,动一动就很疼,以往阮眠都会忍住不叫出声来,然而,这次他却忍不住低叫了一声,不仅因为疼,还因为今天他实在是有些尿急,而这伤口离大腿根近,简隐为了防止阮眠换药的时候腿因为疼痛控制不住乱动,两只手按住了他的大腿和胯骨,用中指和食指去扯绳结,而简隐撑在他胯部的那只手,指腹正好按在腹部。
“啊——”
膀胱受到挤压,痛感与尿意齐齐袭来,阮眠实在是忍不住了。
发出这一声后,阮眠的心仿佛被打开了一个口子,这几天压抑的情绪一下子涌了出来。
“我,我想尿。”阮眠看向简隐,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含着委屈的水光。
那天明明该是他23岁的生日,他请了一天假,高高兴兴地回父母家吃饭,却在过马路时遭遇车祸,香香甜甜的蛋糕没有吃上,心心念念的大餐也没有吃上,就来到这样一个闭塞的地方,平白多了一身伤,要靠他人养活,连解手都要人帮忙。
简隐这才想起来,今日为了这药出去的时间有点长了,他回来之后就赶着为阮眠换药,却忘了自中午帮阮眠尿了一回,到现在已经天黑了。
“抱歉。”他一只手拖着阮眠的背扶他起来,一只手捧起他的脸,怎么这么容易哭,真是娇气,这样想着简隐拂过阮眠的脸庞,轻轻扫去刚刚落下的一滴泪,“别哭。”
随后简隐小心翼翼地拖住阮眠双腿没受伤的地方,这部分皮肤入手光滑细腻,简隐下意识摩挲了一下,他让阮眠坐在床沿,双脚踩在他的鞋子上,然后拿起床底的尿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