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何婶,季眠打量了一番,她眯起的双眼,飘扬的头发给季眠一中耀眼的错觉,即便何婶的眼角能够看到皱纹,但这些岁月的痕迹依然可以看出她年轻时是个美人儿。
“何婶好。”
“哎哎,姑娘怎么称呼啊?”
“季眠,季节的季,睡眠的眠,叫我小眠就好。”
看到何婶她就想起了一直照顾自己的保姆——乔姨,不知道这么久过去了乔姨看见自己没回家会不会担心,季眠的眼神暗了暗但还是很快又恢复了笑容。
“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
大概是见到老乡格外的亲切,季眠就和何婶多聊了一会儿,等到李飘飘催了才继续往前走。
走到寨子最高处,李飘飘不走了,季眠看了看前面还有一段山路通往高崖顶和高崖后,她跟着停下脚步:“怎么不走了?”
李飘飘摇了摇头,朝季眠招了招手,季眠弯下腰,李飘飘将嘴巴贴近她耳边,神秘兮兮的:
“姐夫说,这条路通往的是巫蛊师住的地方,其他人不可以去的,姐姐,我们回去吧。”
巫蛊师,就是天雾寨的祭司,最神秘的人。
季眠心里默念抬头看了看崖顶,除了浓雾她什么也没看见,转身那一刻忍不住深深看了眼崖顶,眼眸中掺杂的浓郁的好奇心被遮住。
她有预感,这个巫蛊师一定知道怎么离开这里。
接下来的日子里,季眠上午跟着李飘飘学苗语,中午吃完午饭到寨子里四处逛,偶尔还会找何婶聊天,下午就背着画板描摹天雾寨的自然风光,就像是来度假一样。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季眠发现天雾寨的人其实都长得很好看,邻里关系也很和谐,借颜值的福她打听到了不少消息,b如:何婶以前是个大学教授,腾云飞对李翩翩是一见钟情,还有那个巫蛊师喜静除了每年祭祀基本不会出现
这天,季眠趁着闲逛的时间去了寨子高处,走了一直以来都特别想知道的小路——这条路通向崖顶。
小路用杉木拼接一路往后绕过转角长长的悬廊变成了阶梯一级一级往上铺,穿过云雾就能看见崖顶的全貌了。
万蝶谷令人畏惧的传言下是极为秀丽的景se,鲜花遍地、蝴蝶翩翩充满了原始古朴的味道。
但谷中升腾起层层白雾,渺渺中仿若冥界si神降临,周遭si一般的寂静令人窒息,没有鸟的鸣叫,也没有小动物的嬉戏声。
季眠小心翼翼的往云雾深处走进,雾蒙蒙的背后居然是一个四合大院,紧闭的房门,紧闭的窗户,黑漆漆的木板,让整个大院看起来就像漫画里的阎王殿。
纵使季眠平时胆子很大,这个时候她还是认怂了,没有勇气去打开那扇大门。
一直银蓝se的蝴蝶飞过,停在季眠的鼻尖上,她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头脑变得昏沉,身t开始不受控制往后倒去,闭眼的那一刻她似乎看见大门缓缓打开了。
等季眠再醒过来的时候,她似乎在一个房间里,房间收拾的很整洁,左边的紫檀柜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罐子,旁边还有一个书柜上面摆满了书。转过头去,右边放着一张梨木桌,菱花形的镜子和大红漆雕蝶纹的首饰盒,以及墙上挂着的《山水图》,淡淡的檀木香充斥整个房间,镂空的雕花窗,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大床,jg致的雕花装饰似乎都在暗暗昭示着房间主人的不一般。
季眠站起身活动活动身子没有发现什么不适,她走出房门就看见院子里站着一个纤瘦的男子在摆弄着花草,穿着浅紫se的苗服,衣服上绣着大片大片的蝴蝶图案,复杂又瑰丽。
目光上移,清冷白净的侧脸,可以看到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在流动,容颜如画,漂亮得不像真人,这种超越世俗的美丽,让季眠想不出用什么言词来形容。
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背上肩上,季眠还发现其耳垂上居然还挂着银片做的耳饰,随着男子的动作在左右摆动。
男子已经察觉到季眠的存在,但他并没有转身,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醒了就走吧。”
他的声音也是极好听,仿佛古筝轻拨的g0ng调,低沉婉转,又仿佛带着清晨yan光流淌的泉水,清澈g净。
他会说汉语,又住在这,很难不让人猜出他的身份——那个神秘的巫蛊师。
季眠想着这种备受天雾寨寨民尊崇的巫蛊师一定是一个年纪较长,说不定已经满脸皱纹的老头子,但没想到这巫蛊师居然是这样一个皎洁如月光的青年,就这颜值要是放到娱乐圈里都得是妖孽级别的好嘛!
她还是有预感,这个巫蛊师一定知道怎么离开这里。
“您好,我叫季眠,我不是故意来打扰您的,我就想知道怎么离开这里。”
看样子这个男子应该不是个危险人物,季眠憋了许久还是问了出来。
“无可奉告!”
男人只留下了四个字就进了屋子,季眠呆呆地看着男人的背影,她还是不si心,追上去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