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白色绿色灯光交织,他是里面最耀眼的下流货色。
光怪陆离间他分不清周围的是人还是画皮的妖魔鬼怪。
从此他证实了他有无限的经济价值。
他在那个导演手下讨生活,通过贩卖身体获得虚伪的自由。
他没有选择的权利,他还是一个男娼,只是从暗处被搬到了明处,从万人身下讨生活变成了从一人身下讨生活。
日子似乎好过了,但并没有。
他没有片酬,没有住所,没有朋友。
他活在导演为他编织的虚假里,像一个廉价的楚门供人消遣。
直到导演把他带到了一个商会。
他把他作为最令人心动的礼物送了出去。
李金玉本以为自己还会回到以前被人随意使用的日子,连虚假的自由都没能保留。
他恳求导演不要把他送走,他只想跟着他一个人,不想再回到人人使用的日子。
下流社会的低级娼妓和上流社会的高级玩物是没有区别的。
但导演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拂下了他的手,把他推进了房间。
打那天起他就彻底心死了,人也坏掉了。
房间里的是个大老板,他并没有使用他,只是让他好好休息。第二天他就被大老板送到了他的讨好对象手上。
一个雅致雄健的男人。
那个男人在看见他的一瞬间愣住了。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们没有做爱,男人安抚了平静崩溃的他,并承诺不会把他送出去。
李金玉知道男人是惹不起的,但他无所谓了。
李金玉不想活了,但他一个玩物是没有自由的,生死的权利是奢侈品,他的最高权限已经被贩卖出去了。
他直接问他,凭什么我要信你呢,我不信你没有要讨好的人。
然后他又很跳脱的问他,我是最好的流通礼物,很多人都想要我。你不想试试吗。
于是他张开了腿,给他看他的花。
男人只是微笑,温柔的合上他的腿,给他披上自己的西装,摸着他的脸同他讲,
他非常喜欢他,他不愿意把他送人。他讨好的人自应该他自己出卖力气,不需要他来替他卖力气。
男人给他了一间屋子,一张存折,又带他办了身份证件。
说是房子,其实是一间巨大的园林山庄。
那间庄园并不是新建的,而是一座十分古老庞大的建筑,有着极其深厚的历史气息。
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男人为什么要给让他住进这座称宫殿的山庄,也不想深究男人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私人存折交给他。
他只是在这座空荡荡的房子里像幽灵一样的活着。
简单的吃饭,睡觉,放荡的自慰,勾引男人跟他上床。
男人像爱护妻子一样疼爱他,他又把自己当作娼妓作践。
甚至因为男人不碰他,他给那个导演又打了电话。
他说他要回去拍片子。
他依旧不要片酬。
他只想找个人干他。
但他不要导演。
他有点怨他。
导演依旧是沉默的,但李金玉直接找了过去。
男人知道后沉默了很久,挂电话前柔声问他地址在哪里,然后亲自去了片场找到了肮脏的他。
李金玉以为男人会扇他巴掌打他肚子踢他脑袋。
他嘴巴畏缩的咽喏,眼睛放肆的挑衅。
但男人并没有按照他预想的那样做。
他只走过来抱着他,摸着他的脸沉声问他想要什么,他都愿意给他。
李金玉很萎靡的笑了笑,他说他想和他在摄像机面前做爱。
男人答应了他。
他又说他想接着拍电影。
男人也答应了他。
于是他又变成了那个最浪荡的艳星,只是他把那个最高高在上的男人也拉了下来,同他像狗一样的交合。
一时间片场里的人都惶惶不安,惊恐万分,连头都不敢抬,甚至有人跪了下来。
诺大的场地,只有李金玉大声的呻吟和放浪的叫声,交合的水声,再没了别的声响。
后来片子真的如他所愿的上了映,也顺了李金玉的意,没经任何剪辑就放了出去。
但李金玉可能是玩够了,他不再去拍戏了。
有时候李金羽百无聊赖的想他也不是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
他还是有点恶作剧心理在作祟的。
既然他是因为“写实”走火的,那就以“写实”结束他巨星的一生好了。
但没人敢仔细看那部“封影大作”。
在最色情的影片前被恐惧惊骇着心神。
李金玉还是那个李金玉,艳星还是那个艳星。
只是那个最是冷酷理智的明君变成了最荒谬的昏君。
没人知道李金玉是怎么同陈翡搭上的边,更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