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哈……”
“所以沧就以人们的情绪、欲望为食，这些东西当然比不上灵魂吧？所以就、捉弄捉弄人，让人产生更强烈的情绪什么的——不是故意觉得好玩哦！？”
“真的？我总觉得他乐在其中……”
“我自己都快信了，乔纳森好厉害。”
“沧先闭嘴…不对先道歉啦！”
“对不起s，下次会注意分寸的——不过你的承受能力已经显着提高了一般的都吓不到你了吧。”
“后面的话不用说出来啊沧！”乔纳森赶忙补救，“抱歉史比特瓦根先生，沧已经知道错了！”
“乔纳森就像替丈夫道歉的妻子一样。”
“欸欸欸？等、别乱说啊……”
“……s是什么称呼啊。”史比特瓦根感觉自己的下限被强行扩张了，无论是什么离谱情况他都能淡然面对呢。
“小幽灵给你的爱称——”
“那真是多谢…”
乔斯达先生确实是个绅士没错，就是见到幽灵后跟变了个人一样。我确实能感受到乔斯达先生对幽灵的亲昵，但是啊……
史比特瓦根看了眼一句戏言就能面红耳赤的乔纳森，真切的疑惑在他心中产生。
梓沧真的没给乔斯达先生下什么迷魂咒吗？
“好了好了，玩闹时间结束。毒药贩又跑不了，先找个地方休息疗伤啦，靠你了s。”
“好好，交给我吧。”
“沧，你知道毒药贩在哪里吗？”
“做过标记。”
“是吗，毕竟沧跟迪奥关系很好……”
乔纳森不再说话，史比特瓦根也没有多问，两人就这么沉默的迎着风雪朝前走去。
皎洁的月光，大片纷飞的雪花，街道上逐渐被掩埋的鞋印，以及并肩同行的背影。
挺好看的
停留原地的梓沧伸手，不出意外，雪花透过手心落到地面。
下雪天不接几朵雪花看着它在掌心融化的话，总感觉缺点什么。
稍微努力一下。
乔纳森说完话就一直在想梓沧和迪奥，下意识跟着史比特瓦根先生前进。
他是信赖梓沧的，他相信梓沧只是单纯知道迪奥的计划没有阻止。他难道要因为梓沧没有阻止、没有告诉他迪奥的野望而生气吗？
不，这不对，这是迁怒。
是他为自己没有早早发现找的理由罢了。
七年的时间，他足够了解迪奥，也知道梓沧的性格。
喜欢当观众的梓沧懒得去帮迪奥出谋划策，更别说是当小弟跑前跑后，因为没必要没兴趣。被认为无所谓的事情自然也不会跟他说了。
迪奥有自己的骄傲，他会吸取教训听取建议，但更多是靠自己完成。无论是给父亲下药，还是更早的烧死丹尼，都是迪奥一人主责！
他顾及情谊，下意识忽略迪奥的所作所为，是大错。既然已经发现，他就决不能再退缩了！他要亲手阻止迪奥，强行纠正他的错误！
把脑内想法捋顺，乔纳森才回过神。他看向一旁的史比特瓦根先生，发觉少了什么。
虽然沧在现实中是看不到的，但沧在身边时，哪怕隐藏气息，他也能大致感受到。这很奇妙，他相信这是他们独有的缘分。
沧呢？
直觉让乔纳森往后转身。
乔纳森照做。
——然后他看到了
大雪纷飞的夜晚，明亮的月光打在一头乌黑发丝的优雅男士身上，他雪白的肤色微微反射着莹润的光，比太阳更明亮的黄眸望着指尖上的松软雪花，精致英气面无表情的面庞比教会的雕像更加神圣不可侵犯。
他只是随意杵在那里，却有种超然物外的气质，手上的积雪好似眷恋他的碰触，久久不愿融化。
这哪是幽灵，明明是精灵才对。
史比特瓦根见乔纳森转身，也跟着往后瞅。随后两人就这么看着这幅不寻常的美丽景象，说不出话。
什么话语才能表达出他们心中的震撼？
“……沧。”
乔纳森听见自己开口，他露出笑容，对沉浸在自己世界的精灵喊道：
“一起走吧。”
乔纳森看见男人将视线挪到他们身上，歪了下头，眉眼弯弯，似乎在笑。
疏离清冷的薄壁被打碎了，温暖安心熟悉的感觉涌向乔纳森心头。
梓沧的身形开始闪烁，逐渐消失，就像童话里到点消失的奇迹。
“好哦。”
幽灵平淡的嗓音于耳边再度响起，乔纳森和史比特瓦根相视而笑，继续前行。
——但没关系，喜欢恶作剧的幽灵总会在身旁突然出现的。
——直到生命的尽头
“……总之就是这样。”
梓沧淡定自若，优雅靠着椅背。
“呃、嗯，我知道了……”
坐在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