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脆响。
骨头断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包间里清晰可见。
恶劣的生活条件，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相比之下在孤儿院经历的就是小儿科。
“一百？打发乞丐呢？”男人若是在这时候选择放手，那么他可以白得一百欧元，钱虽然不多，但毕竟白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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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选择了不见棺材不落泪，他继续说，“再加两个零还差不多。”
莱纳德根本不是怕楼亦塍挨打，而是担心男人惹恼了ghost，会死……
想冲上去拦住男人，奈何即使只有几步之遥的距离，他全力冲刺也不可能比得上拳速。
“只有唯一胜出的王者，才有资格重获新生，恭喜你，从现在起，你叫伊恩·里德，是我要正式收养的儿子，我会把你培育成，让所有fbi都望而生畏的
“你们两个恶心的gay佬，把我的包间都弄脏了，我一定要叫你今天后悔出了门。”中间的男人冲上来，抓起楼亦塍的衣领，撇了一眼满地的纸巾，恶狠狠地拽着他恐吓。
“你这，也太慢了。”ghost的身材很高大，同时却把轻快和敏捷展现到了极致，他一个歪头就躲过了那一拳。
“哇啊啊——”紧接着是男人的惨叫声，顿时击溃了所有的宁静。
“好好说话，我可以给你一百欧元，当做占用了你预定的歉礼。”ghost在这种状态下，依旧气定神闲地保持笑容，只是近距离下似乎男人注意到了，那笑容并非如表象的那样温和而无害。
那双深邃蓝眸里泛起的鬼魅与阴鸷，那强大的压迫感，才是真实的……
可剩余的两个男人都看呆了，因为他们一向恶事做绝还能洋洋得意的老大，今天竟然被人这么轻易地放倒了……本该一起冲上去，为伤者报仇的，却在原地颤颤巍巍地慌了神。
在经历整整半年生不如死的训练后，最终的角斗场上，杀死了所有同伴，他跪倒在尸体堆里，汗水混着血液流淌在脸上，顺着脸部硬朗的线条流下……
莱纳德只顾欣赏楼亦塍的侧颜，差点忽略了那几个突然闯入的壮汉，突然他想起什么似的，赶紧把他的西裤穿上。
“救……救命啊……快……叫……救护车……”楼亦塍松手的那一刻，男人瞬间倒在地上，挺拔的身体因疼痛蜷缩成一团……
划分的极其精确的时刻表，指引着日复一日的重复生活，每时每刻都在煎熬中度过，这一切逐渐让楼亦塍脸上的恐惧麻木。
“你最好别乱动，不然肋骨的断面插入肝脏，可难办。”楼亦塍低头，他刚用暴力使男人失去行动能力，此刻却一脸善意地提出忠告，极致的对立面，险恶的伪善者，吓得男人哆嗦得更厉害了……
不愧是最具危险值的杀手，只用了不到二十秒，就让一个体型彪悍的男人，软瘫在地上挣扎。
惊恐，慌张，焦虑……她苍白的脸上，从始至终都布满了负面情绪……
“代价？代价就是你今天走着出门，却要救护车把你抬回家，找死！”没等莱纳德把话说完，男人就一记右勾拳砸向楼亦塍。
他微笑的侧脸真好看，雕塑级的轮廓感，直视他得到没有一点美颜和滤镜的视网膜成像，却完全不输杂志封面顶级名模的写真……
动手打ghost，那等于是在自掘坟墓，莱纳德是亲身体会过楼亦塍的武力的，能让他这个ufc的蝉联冠军感受到压迫感，绝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再加四个零都没有问题，但是想要得到多少，那就得，付出多少代价。”蓝眸中泛起足以让人溺毙的笑意，ghost的眼眸像死寂的湖泊，绝美，平静的湖心下却是致命的危机。
st装饰得像个绅士，却笑里藏刀。
“告诉我那个女孩子是怎么回事。”门被踢开的那一刻起，楼亦塍就注意上她了。
“不要！不……要了！呃啊啊！”连呼吸下肋都剧痛，这一下至少撞断了一根肋骨，要是四个零……拿了钱他八成都没命来享受……
趁着男人使出全力却未命中目标，重心前移失去平衡的脆弱时刻，按住他的双肩猛力下压，就给了他一个膝顶，精准地撞向右侧最下方的肋骨。
男人痛到连说话都力气都没有，拼尽全力用颤抖的声音和绝望的眼神，向门口的两个同伴请求支援。
“喂，伊恩，你不会是要……”这是想当着他这个fbi的面让这三个人血溅当场？！然后丢下一百万欧元当做丧葬费？莱纳德仅存的一点职业素养告诉他必须阻止。
事实上楼亦塍对那布满恐慌的神色感同身受，因为他也曾有过这样的神情，ghost，并不是身来就是风光无限的。
他又蹲下身，同时带给男人如同死神的呢喃，“这个程度的代价，可以加两个零，那么四个零的，还想要吗？”
在孤儿院被那个男人带走的时候，他以为那是希望，殊不知他被带去的地方，那才是真正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