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时常骂他“贱骨头”“狗奴才”,让他跪在荆棘条上,给自己当脚凳。
稍不如意,便抬起一脚,将璃星踹得吐血。
璃星被打得爬不起来时,秦宛书便会命人在他脖子上拴上锁链,死狗一样拖着行走。
路过的丫鬟小厮,或痴痴的嘲笑,或朝他丢剩饭剩菜、倒洗脚水,或嫌恶的掩鼻而去,仿佛脏了自己的眼。
除了写字的双手,他身上其余部位,皆是斑驳模糊的烂rou。
如今看来,真实场面比下人的传言,有过之无不及。
真恶心。
不过,璃星活该。
蓝柳立刻谄媚的递上一张帕子。
他拿着帕子,擦了擦脸上的鲜血,想回去洗个澡。
转身将走,却听见璃星的声音:
“咳、咳咳……看到我这么凄惨,你能原谅我了吗?”
这声音里,满是卑微的乞求。
其余人不明所以。
唯有槐轻羽知道,这话是专门问给他的。
璃星想看到他眼底露出的满意之色,想让他像上一世那样,在他受伤时,将他轻轻扶起,对他温柔关切。
察觉到璃星的心思,槐轻羽冷笑一声,又将身子转过来。
璃星见他停下步子,喜不自胜。
他本以为,自己比之先前更惨,槐轻羽这下总归要满意了。
然而,槐轻羽眼神里投过来的冷漠和厌恶,却让他愣了愣。
他眼底的憧憬和期待,逐渐破碎消散。
低下头,沙哑着嗓音,失神呢喃道:
“我、我知道了,我会听你的,继续当秦宛书的狗的,直到、直到你消气为止。”
说着,他像条真正的狗一般,伏趴在晒得滚烫的地面上。
身形佝偻,俨然一隻没人要的落水狗。
槐轻羽见状,讥讽的嗤笑一声。
索性不再离开,而是走至凉亭,看向秦宛书,“三弟,你真是好手段,这么快就教调出了一条好狗。”
秦宛书对着槐轻羽,一点都没好脸色。
不悦的撇了撇嘴,“你想要?我送给你了如何?”
槐轻羽自是断然拒绝,“我怎么好意思白要呢?这个贴身护卫,可是你辛辛苦苦教调出来的。”
“不白送。”秦宛书说着,注意到了槐轻羽身后的蓝柳,眼神里生出一丝恶意。
蓝柳虽然长相普通,眉眼间甚至带着谄媚,让人心生不喜。
但皮肤却很白腻。
如果一鞭子下去,雪白的皮rou瞬间绽开,不知道会有多爽……
秦宛书心底发痒,暴虐的望欲顿起。
怕槐轻羽不愿,他大方开口,“再加千两金,如何?”
千两金,能买一千个训练有素的忠诚护卫了。
秦宛书笃定槐轻羽会同意。
蓝柳脸色惨白,深深低下头去。
这样丰厚的条件,公子他……拒绝的可能性有多大呢?
怕是为零吧!
他死死闭上眼,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听闻此言的璃星,绝望的心,也瞬间升起了希望。
他秉着呼吸,鬼魅一般惨白的脸抬起,紧盯着槐轻羽。
一个他,槐轻羽不会同意。
但再加上千两金呢?
傻子都不会拒绝吧!
谁知,槐轻羽只是微微一笑,再次断然拒绝,“不换。”
听到槐轻羽轻而易举的拒绝,秦宛书率先生气的不是愤怒。
而是怀疑槐轻羽的脑子。
他张大嘴巴,惊诧叫道,“千两金你都不同意,你是不是不识数,你知道千两金是多少吗?”
槐轻羽娓娓道来,“我知道,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一两金等于一百两银,普通一家三口一年的花销不过二两。千两金,是十万两银子,是五万农户一家三口一年的开销,是我从前当乞丐时,做梦都不敢想的数额。”
“那你为什么不换?不过一个卑贱的奴才罢了!”秦宛书疑惑的眯眸,显然想不通槐轻羽的决定。
槐轻羽知道和秦宛书说不通,轻描淡写道:
“可那又怎么样呢?我想要银子会想办法自己挣,绝不会拿身边的下属去换。千金易得,可忠心难得;得了千金,我的良心恐会难安。”
秦宛书还是不懂,皱着眉不高兴道:“这关良心什么事?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简直有病!”
这位视人命如草芥的大少爷不懂。
可出身贫苦的蓝柳,藏在暗处守护的青鸿,以及跪在地上的璃星,却是听明白了。
蓝柳罕见的红了双眸,青鸿也现身,二人没有说话,而是朝着槐轻羽深深跪了下去。
蓝柳张了张嘴,一改往日谄媚的姿态,满脸认真的问,“公子,为何对我等如此之好?”
槐轻羽弯了弯唇,夸讚道,“你们忠心护我,为我忙前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