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裴拓声音轻声说道,"臣愿意用此生守护您。不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宫中,臣都会竭尽全力,保护您的安危。"
裴翎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开口道:"皇上深夜宣臣入宫,可是为了今日朝会上的事?"
远处传来稳健的脚步声,随着太监的通传,裴翎到了。秦诺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着门口。从现在开始,每一步都要走得小心谨慎。为了江山社稷,更为了黎民百姓能得些空隙休养生息,他必须牺牲一些东西了。
夜幕降临,御书房内烛光摇曳。裴翎刚踏入殿门,还未跪下行礼,就被秦诺快步上前扶起。秦诺的手轻轻搭在裴翎的臂膀上,仿佛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留恋。
秦诺微微一怔,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将军果然明察秋毫。"
看着裴拓转身离去的背影,秦诺摸着自己仍未平复的心口,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挽留的冲动。待裴拓走后,秦诺靠在书案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果然,在自己心里,裴拓还是不同的。如果今日有所牺牲的是其他人,自己必不会如此愧疚。
暂代。南乡侯便只统领着宫中禁军。"
裴拓闻言上前一步,凝视着自己心上人的背影,眼中的深情几乎要翻涌而出,他打断了秦诺的话:"皇上何出此言?能为圣上分忧,是臣的福分。"
话音刚落,殿内又是一阵骚动。见还有人想要说话,秦诺抢先一步:“朕今日乏了,散朝吧”。要说话的大臣被身边人拉住,几人都摇了摇头,不可将皇帝逼得太紧。秦诺也注意到裴拓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听到这话,秦诺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慢慢转过身,盯着裴拓俊朗的面庞:"裴拓,你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起来吧,不必如此。"秦诺背过身去,不敢直视裴拓的眼睛,"是朕该向你道歉。你为朕鸣不平才有今日之祸事。若非因为朕,他们也不会如此算计你。你不必担心,过些日子,朕自会恢复你……"
裴翎放下茶杯,神色严肃地开始分析朝堂局势:"皇上,自古以来,君权与臣权便如同天平两端,此消则彼长。即便陛下勤政爱民,励精图治,也难保朝中臣子个个都能一心为君。"
秦诺猛地抬起头,与裴拓四目相对。他被那双眼睛里炽热的情感烫了一下,一时间竟忘了挪开视线。他的心在怦怦直跳,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裴拓笑了:“臣自然知道,只是为了皇上的大计,臣心甘情愿。”他顿了顿,想起来陈璃那番朝夕相处以及展现自己“优势”的建议,声音中带上了一丝窘迫,"况且能在宫里常伴皇上左右,对臣来说是奖励,不是惩罚。"
裴拓竟又向前迈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秦诺甚至能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慌乱下秦诺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向斜下方偏了偏绯红的脸颊。
秦诺独自踱步至窗前,望着御花园的树丛。树还是那些树,盖因在秋天,那树上的叶子属实一日少于一日,与昨天相比就已经大不同了。看着纷纷下落的落叶,秦诺心中翻涌着怒火。这些大臣,因着自己年轻,哪怕自己登基以来已经立下大把的功勋,这些大臣还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们以为自己就这么好欺负吗?
"进来吧。"秦诺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秦诺看着跪在地上的裴拓,心中一阵抽痛。他快步上前,亲自将裴拓扶起。在触碰到裴拓手臂的一瞬间,秦诺感到一阵触电般的感觉,他迅速收回手,假装整理袖口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秦诺凝视着窗外,叫来贴身太监传下口语,宣裴大将军裴翎入宫。望着渐渐亮起的点点灯火,他心中已有了计较。秦诺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自己不会轻松了。
"陛下,"裴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臣裴翎,奉诏觐见。"
他拉着裴翎的手,引着这位话语权和名望比自己还高的臣子走向御书房内的休息区。那里摆放着一张檀木雕花的软榻,上面铺着柔软的锦缎,锦缎中更蓄着厚厚的棉花。秦诺示意裴翎坐下,自己则坐在了塌桌的另一侧,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些过于近了。
"将军免礼。"秦诺赶紧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刻意的亲昵。
秦诺亲自拿起茶壶,为裴翎斟了一杯香茗。茶香四溢,将茶壶放在桌上的清脆响声打破了屋中的宁静。
秦诺摇了摇头:“你可知今日朕不是只有严惩你这一个选择?”
裴拓脾气差但不是真的傻,自知自己中计了,刚进门就跪了下来,声音暗哑而愧疚:"臣给皇上添麻烦了。"
裴拓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单膝跪地:"臣遵旨。"
最终,秦诺轻咳一声,拍了拍裴拓的肩膀,强笑道:"朕朕知道你的心意。去吧,好好管理禁军,朕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朝会结束后,秦诺留下了裴拓。待进到御书房内,就只剩下他们二人。空气中弥漫着秦诺最喜欢的一种清甜的香料味,为这个空间增添了几分暧昧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