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让视野陷入模糊不清,隔着几簇火苗,少
另一边希涅穿过高耸廊柱群与绚暗的壁画,只有哑仆微弱的火苗带他走向华殿深处。
"你觉得是就是吧,"他琥珀的瞳孔掩在长睫的阴翳下,披纱微透出薄暝的暮光,"我想回去了。"
"这倒没问题。"他继续说:"会认棋子吗?"
"过来,让我看看。"
琥珀瞳孔涣散,又娇又欲,"原本…就挺好的,不过我没玩过这个、会很烂嗯。"
法老若感兴致地笑了下,"我的儿子似乎非常喜欢你,近日我听说他打了人。"
希涅想起当时血腥的场面不由一阵反胃,愣了会,"…也许只是见义勇为?"
"?"希涅陷入一阵沉思,回想自己偷看过一些信笺还有把内容抄走,虽然都是被迫,但他对自己的定位一向是十恶不赦的内奸,怎么这人不按牌理出牌?
蒙图姆没有回答,只是深深看了眼,此时医官悄无声息地退下,帘外显得有些不平静。
希涅摇了摇头,蒙图姆便极亲昵地坐在一旁教他,光线中美人乌睫如梦幻般纤长,他的头也轻轻靠着。在仆人端来银盘时,王储偏过头搂他,低声暧昧的姿势在浮光掠影的一隅里,有些暗奢的旖旎。
法老意味不明审视着,随即微微一笑,"那就好,难得我们在这件事上的看法是一致。"
他发现祭司殿有记载一位不知名男孩的降生,父王那段时间也很反常关照贵族家的孩子,又是养子…
王兄尾戒贴着细细颤抖的腰身,手上的动作没停下来,"那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好不好?"
他绝对是故意展示这点,哪怕四周投来羡慕嫉妒的视线,蒙图姆也没放开,拇指摩挲艳唇,扑面而来蹂躏的美感,几乎让人无法忽视他眼底的深色。
四周是空荡荡的漆黑。
"是我赢了,我先进去探探情况。"贵族迫切地站起身整顿衣袍,在掀开绯色门帷时才注意到一旁安静的侍官,"法老的人…怎么会在这时间过来?"
他就像展示战利品的小狗,露出手腕的伤疤,在规整的棋桌显得格外狰狞,
坐拥金山的人只要勾勾手就能困住漂亮的丝雀,那因畏惧而湿气交缠的呼吸,连睫毛都忍不住沾上水色——几乎无异于玩火自焚的引诱。
"不是。"希涅的呼吸不由急促上几分:"只是感谢了几句。"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希涅手足无措,蒙图姆象是察觉出他的抗拒,默了下:"开个玩笑。"
希涅随手穿上衣冠,雪白手臂和双腿在衣纱曳动间美得令人上瘾,他看着人走远,甚至想象得到,素来娇艳的美人对父亲露出臣服的模样,高殿里以一种跪趴的姿势露出祈求…
希涅余光四顾,确定没有其他人后,才有些紧张地应声:"陛下。"
傍晚的夜幕笼罩住整片茫茫沙漠,偌大王殿显得空旷迷离,侍官穿过重重宫门,看到一群僵持在一旁的王公贵族。
男人站在不远处垂眸看着他。
"不过倒也没关系,你身上迟早会烙下主人的印记。"希涅兀地觉得腰被摸得发烫起来,王兄话锋一转:"这么多年,他们可有把你当养子看过?"
"我常在想神为何能宽恕一切,"蒙图姆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温声说着:
最终的胜负总算揭晓——
"犯了错就该得到惩罚,只有刻骨铭心的血和痛才能记取教训——这是父王教会我的。"
"不必站这么远。"帘幕后隐约移动的黑影昭示他的身份。
"这次让你进宫总不会是为了勾引我吧?"他说得信誓旦旦。
他若有所思地转过头,"你刚刚勾搭他了吗?"
希涅吸了口气走到他面前,接着露出笑容,"您找我有什么事?"
、夜谈/就要这个了/出航
"从未,对吧?"蒙图姆替他回答,视线停在轻纱覆盖的身影,犹如一捧春日即化的雪,
"今后您拥有的只会更多。"
显然,他低估王兄的恶劣程度,也低估他的报复心。
"就象是专门为上位者准备的玩伴,每一根毛发都那么合人心意。…让我都舍不得罚你了。不过,"事实肯定没这么简单。
"当时我养的宠物跑到了父王宫殿,剑尖在阻拦时没入手臂深处。…后来我明白到,神所谓的宽恕不过是造物的死亡。"
在此前他还没见过这国家实质上的君主。
"没想到你连谎都不愿意撒。"
"这样吗?"
蒙图姆勾起一丝漫不经心的笑,象在询问他认同般,抬起手继续:"不过宠物再找就有了…所以,我也会像祂一样宽恕父亲,不是吗?"
在后者过分纯情的注视下,无形中散发安慰,希涅拍了拍紧绷的手背道:"都过去了。"
见希涅茫然,蒙图姆笑了笑,按着脖颈轻轻吻了一下:"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