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耀辉的父母是虔诚的基督徒,但他一直没有完全的信仰。他的父亲经商失败後经常对母亲施以暴力,整个人变得无法控制,有几次他看见父亲掐住母亲脖子,他害怕的躲在门後,闭起眼睛向神祈祷。最後母亲离家出走,父亲也消声匿迹,再看到父亲时,他吊在客厅的梁上,没有留下遗书。
黎耀辉不相信神的恩宠,但他相信神的惩罚。
张晓生在台上讲着迎新的注意事项,热情的发配工作以及宣扬如何给学弟妹一个难忘的回忆。黎耀辉在台下压抑着,心中的躁动不停的在x口乱窜,想把心穿出一个洞来。他看着张晓生只觉得越发恶心,最後他忍不住,提着背包就离开教室。
那一天,黎耀辉向神祈祷对张晓生施予惩罚,就像对他父亲一样。
在回宿舍的路上,手机响了,是何宝蓉。
「喂?」
「你在g嘛?」
「在走路,怎麽都不接我电话?」
「最近b较忙。」
「………」
「晚上要见个面吗?吃个饭什麽的。」
「好,晚点去找你。」
後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诶,你怎麽走了?也不说一声?喘si我了。」
张晓生一边喘着气,一边抱怨。
「我身t不舒服。」
「这样啊,那你负责的项目我再发信给你好了。」
「嗯。」
「丽珍的事你说了吗?」
「说了,她说会解除封锁。」
「那就好,她一天到晚封锁我真的很烦。」
「昨天你去拉厂商赞助顺利吗?」
「呃…不太顺利耶,你知道的,厂商都很机歪。」
张晓生避开了黎耀辉的眼光,那是说谎者的诚实。
「也是,那我先走了。」
「嗯,回去休息吧。」
晚上黎耀辉与何宝蓉吃饭,黎耀辉没说太多话,让何宝蓉一人唱独脚。
「诶,你今天怎麽了?」
「没事啊。」
「是吗?感觉怪怪的。」
「只是有点烦。」
「别烦麻,等等回去我帮你按摩。」
「今天可以换个地方吗?」
「为什麽?」
「就想换个地方。」
「欧,嫌弃我家了喔…好吧,但房间钱你出。」
他们离开餐厅後,前往附近的旅馆,他们第一次在何宝蓉的房间以外做这样的事,两人有默契的紧张起来,搭电梯的时候两人并着肩,对着电梯门发呆,希望快速到达房间的楼层。
进了房,何宝蓉抓着黎耀辉吻了过去,双手交缠着他的颈部,口水不断的交换,大腿一边磨蹭着下t。
黎耀辉的情慾升起了,他的双手在何宝蓉身上游移,一手抚0着x部,另一手放在pgu上挑弄着,但这gu兴奋很快被一gu恶心感吞噬,像一坨食物在他面前腐烂,上头满是张晓生的笑脸。
黎耀辉张开眼睛,用力推开了何宝蓉。
「你g嘛啊?」
「我…」
「你今天到底怎麽了?」
黎耀辉什麽都不管了,只想把所有积压的东西吐出来。
「你可以停止了吗?」
「什麽?」
「停止再跟男人shang。」
「学弟,不是说过…」
「不能只有我吗?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那就不要再找我。」
空气陷入一阵si寂,黎耀辉看着地板,压抑着恶心。他知道他即将说出自己的罪证,让何宝蓉宣判si刑,但他对自己无能为力。
「宝蓉,我ai你,跟我在一起。」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但我这样的人不值得ai的,我想我们暂时不要再见了。」
si刑定谳。何宝蓉关上了一道厚重的门,间隔遥远都能感受金属般的冰冷,他不知道这道门还会不会打开,但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试了。
黎耀辉一个人离开了旅馆,走在街上,整个人像被掏空,轻的只要一推就会跌落,在地上裂成碎片。他知道事情总有一天会变成这样子,但他没办法让自己做好心理准备,这种事情怎麽准备?总有一天何宝蓉会跟他认识的人睡,但为什麽是张晓生,怎麽可以是他?苏丽珍怎麽办?他还有能力协助他们维持感情吗?
这一切问题让他晕眩,他坐在路边,看着人cha0来往,不知何去何从。
何宝蓉在床上卷起双腿,双手环抱,两眼盯着镜子,里面反s出一个陌生又冷漠的人。她总是叫男人对着镜子从背後上她,她要看着自己的身t被蹂躏,就像小时候被表哥们按在镜子前一样,没有人理会她的哭喊,事後还被母亲关在房里三天。从那时候她就想从这副躯壳解放出来,她试过割腕及安眠药,但只留下失眠的副作用与手腕上的两条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