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老病si,本为人生常理。我们应该要以豁达的心境去面对啊!难道你没读过庄子的寓言故事吗?魏晋南北朝都把它奉为圭臬,正是因为生在那痛苦的时代,成日面对战争、面对si亡,如果因为几个人的si就无法接受,那他们怎麽办?成千上万户的si亡又算如何?」
「我真希望他们不要离开!我真的好喜欢月娟,很珍惜与她的家人相处的时光!」他悲喊。
「刘浩恩是个废物、是个人渣!我这麽好心地来辅导同学,却被他耻笑!」我边低着头边流泪,口中喃喃骂着。却不提防被人抓住左手,逆时针转了90度,就这麽被人压在柱子前。
「我再也不理你了。」迅速抹去眼泪,我冰冷的说完,站起来离开。
我被迫凝视他的眼。那双眼睛十分焦灼,就像要把我深入剖析。
就像李品茗和罗曼姿对我的敌意愈来愈浓,无法回到最初的纯粹。
我狠狠的拍他的肩,感觉自己的面庞似乎又被薰红了。一句疑惑的话梗在喉头,却怎样都问不出口。
「浩恩,有什麽事吗?」
「谢谢你。」他的目光真挚而诚恳,「让我觉得心痛难抑的事,因为你的话语,而让这份悲伤少了很多。」
「请你让开。」我瞪他,双手用力地往前推,却丝毫不动。
「这算什麽?」在我反应过来时,他已将我放开,我只能生y的挤出这句话。
但我自然不会得意,对外炫耀。只能算是当年的我b较幸运罢了!
出声的同时,我快速扫视四周,全班nv生无一没有瞪我。
我直视着前方,一本正经的说完。却听到「噗哧」一声,哪里还见的到他的泪水?刘浩恩这家伙,正笑的发狂,算是另一种相对的面容扭曲。
是否只有在友情不参杂感情的成分,才能长久?
很好,男nv力气悬殊,这下我算是明白t认了。
下课钟声一响,「瑀曦,加油!」冬雪向我竖起了拇指。
「只要让自己快乐就好。只有不难受的活着,才会觉得做事情有动力,才能尽情享受多采多姿的世界。」我也笑了,双手张开,让清凉的风拂满全身。
「嗯。」我轻轻一笑。
在国中的字音字形b赛夺得好成绩!
「所以,昨天傍晚,我跷掉补习班的数学课,自己一个人关掉手机,跑到国小附近的公园荡秋千。因为……我记得……记得我在小学的每节下课,都会陪她来荡秋千。然後……然後我永远记得在後面推她时,她回头的那抹笑,好温暖……好洋溢……,可是……可是我再也看不到她了,她永远永远的消失了!」
刘浩恩看起来……真的好痛好痛,他不时捏紧拳,捶打自己的脸和x口。又抱着头,重重的让头磕往地上。
总共十章的题目,别人至少做到章;只有我,仅做了前五章,并重复模拟。
「不要哭。」看见他的手又伸来,我连忙别过头,却被他y转回来。
今天,是我们。
「是感谢。」他专注的说完,我们都笑了。
「别哭了,她和家人在天堂上,一定不忍心看到这样的你!难道你要让他们走不开吗?」我忍着倍觉难受的心境,要帮助他脱离痛苦的心。
「你是不是想问我……想问……哈哈哈……。」他笑的越发夸张,一会儿跺脚、一会儿拍手。我越发的气恼,两行眼泪就这麽顺势的滑下来。
所以,这次,我要凭自己的实力。
好深情的一个人,真可惜那个nv生无缘消受。那麽如花似玉的年纪,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见我呆呆地盯着他,刘浩恩抿着嘴笑,又ch0u出镜子对着我。好,我意识到自己看起来极蠢。
「你还想g嘛啊?」我大声的咆啸。眼前的刘浩恩离我好近好近,他急促的鼻息就伏在我的脸蛋上。我又开始不由自主的脸红。
喜欢的人全家覆灭,这是多麽沉重的打击!
「刚刚在专科教室时,你说的话,好像老师呦!」他笑着,眼睛眯成月牙湾。
就像在非洲草原里,被高级消费者吞口水的草食x动物。只是牠们不敢招惹,在身後
然後,下一秒,我被他紧紧的抱住。
我非常佩服他的理解力。我不过举了一个古例,他就能融会贯通。将我想表达的,进行完美的诠释。
停顿一会,又接口道:「如果说,一个人可以用豁达的角度去思考事情,就能减少很多的悲伤,就会发现很多事情,其实没有到多糟糕的程度。因为,只要转念,就能够思考到世界上还有b我们更悲伤的人、事。」
「不过,仔细一想,你说出来的话却不简单,很有哲理。」收起戏谑的表情,他看起来无b认真。
「瑀曦,等一下。」放学钟声一响,我迅速收拾完书包,正准备离开时,刘浩恩叫住我。
这就是全校nv生所欣赏的弯月笑吗?虽然他退後一步,我却忘了移动,忘了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