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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不过nv儿的撒娇攻势,终於弃械投降,对於nv儿的漫天要价胡乱答应。

    一整天的工作结束,我准备去搭公车,突然觉得我好像真的很久没有送郑鹰礼物了。

    在郑鹰还小的时候,因为觉得他很可ai,我就常常买一些十元店的小东西哄他开心,每次他都会抱着我开心很久,视那些廉价的塑胶玩具为珍宝,晚上藏在枕头套里,早上带去学校炫耀。

    现在他都像个小大人了。

    我也不好意思再拿那些破玩意儿送他,贵的东西我又舍不得买。

    我这样是不是很糟糕?

    记得他现在手上那盒se铅笔已经很旧了,几个常用的se,像是鹅h和水蓝已经短到没办法放进削铅笔机,虽然小鹰主要的创作是水彩,但是如果他回家看到新的se铅笔应该还是很开心吧。

    四十分钟後我带着一盒se铅笔,一份蛋炒饭,和满心的期待回到了家。

    真想看看他收到礼物的表情。

    吃完了炒饭,我把要给小鹰的惊喜包装好,走到小鹰平日读书的大桌旁,拉开椅子,想把se铅笔放在椅子上再靠回去,等他自己发现。

    但是当我拉开椅子的时候,碰的一声,一个什麽东西倒了下来。

    我弯腰一看,发现是小鹰的折叠式画板和他的调se盘还有他惯用的画具。

    真是奇怪,为什麽没带走呢?

    「喂,小鹰阿。」

    「怎麽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感觉有点累。

    「你很累吗?还好吗?」

    「唔,没有拉我很好,营队很bang很有趣。」

    「这样啊,说到营队,你是不是没把画具带走阿?你用不到吗?」我试探的问一句。

    「什麽……画具?」电话那边的声音迟疑了一下。

    「哦你说我的画具哦,那个营队里都有所以不用带。」郑鹰急忙解释,「我是担心你会踢到所以才放桌子下的。」

    「喔喔好,你有就好,没事没事。」

    挂断了电话,空间一下子安静下来,我坐在沙发上,闭起酸涩的眼睛,试着让自己什麽都不想。但只要我一闭上眼睛,最近一直在烦恼的房贷的问题就会在我脑子里浮现。

    前几天,收到银行房贷的催缴简讯,我才意识到原来我帐户里余额不足了,当初买这公寓的时候也是凭着一gu冲动,好像要证明什麽似的,没有考虑的问题太多,房贷加水电和日常开销,我好像永远在被这些数字追赶着。好累。

    真的……要是真的缴不出来要怎麽办?

    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发呆,我原本以为我会很难睡着,然而c劳了一天的身t抵挡不住渐浓的睡意,终於沉沉睡去。

    今天我要去找小鹰。

    因为今天要送的货b较少,下午三点前有机会结束。

    我估计四、五点左右搭公车进市区,就来得及和小鹰一起吃晚餐。这个计画绝对不能先让小鹰知道,因为他一定会强烈反对,说什麽都高中了参加营队还要爸爸来陪很幼稚之类的,但是我管他的,反正只要我人到了,难道他还让我滚回去不成?

    可能是我的兴奋表现得太明显,连司机大哥都忍不住好奇。

    一整天的工作很顺利,连搭公车都很顺利,我b我预期的还早站在小树苗绘画教室的门口。

    面对大门,我静静地打量这间绘画教室,它跟我在网站上看到的差不多,只是稍微旧了一点,我x1了一口气,整一整衣服,然後拉开门。

    各种用se浓烈、风格强烈的艺术品撞进我的眼里,一瞬间我有点傻住,接着我的视线对上了一个坐在最前面像是老师的人,他也有点傻住的看着我。

    「老师,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来找我儿子的,他参加了你们绘画教室举办的营队。」

    那个像是老师的人站了起来,教室里其他几个人也都转头看着我。

    「什麽营队?您儿子叫什麽名子?」

    我咽了一口口水,一一环视在场的所有人。

    没有。他不在这里。我听到我的心脏一下下撞击x口,越来越重。

    「郑鹰,我儿子叫郑鹰,他来参加你们为期四个礼拜的营队,最後还有画展,还可以有展出费,我有在你们官网上……」

    「先生,我想您应该是弄错了什麽,我们没有这麽长的营队,唯一的一个暑期营队也已经结束了。」

    我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冰冷的感觉渗入我的四肢。

    我离开绘画教室,心里那个害怕的感觉突然之间不受控制,像是一滴浓墨滴进了我震动不安的心,然後迅速生长成数只深灰se枯槁迂回的手,贪婪地包覆我的整个心脏,直到整颗心被染成了绝望的灰se,在心窝处细细地颤抖。

    我拿出手机,惊讶的发现原来人在不知所措的时候手会不自觉颤抖是真的。

    我该打给他吗?我要拆穿他吗?

    漫无目的地走进旁边一条巷子,我靠在一根梁柱後面,慢慢地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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