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男人开始移动了。
被那个人手中的东西击中的人,身子ch0u搐了两下就倒地不动了,是刀,那绝对是刀!
他有一度想就这样装si,反正门锁住不是他的问题,乾脆就不要过去了,但是他仔细一想,万一他不打开这扇门,那当一般包厢的客人惊觉一楼不对劲,该怎麽安全避开白磷逃生呢?
「噫──」莫莉猛地站起身,双手摀住嘴巴,不敢发出尖叫,因为她觉得那个人好像可以看见自己似的,视线准确地往上移了一下,弯起嘴角对她露出微笑……
他双手沾着血,握着一把大砍刀,伫立在玻璃门前,像是在想着要怎麽用手上的刀让人si无全屍似的,脸se非常不善。
莫莉双手颤抖着,她因为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找不到人顾包,所以就把包包一起带了上来,她赶紧0向垂在腰间的小包、翻找着手机,想要打电话报警,但因为太紧张了,她的粉饼、她的唇膏……包内的东西都被她翻了出去,好不容易找到手机,结果手一没拿稳,没有装保护壳的手机滑出去掉到了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那个人弯下身把倒在他的前方的人移开,此时他的衣服已经浸染了不少血ye,完全变se了,但他的动作却与这般残暴的景象不同,仪态相当良好,像是舞蹈家一般,与手中的刀刃一同起舞,莫莉有一瞬间看呆了,但随之而来的是如浪涛一般的恐惧,凶猛地侵蚀着她的理智。
赛伊夫与二楼的玻璃门奋战了一阵子。
可是舞池中大部分人都没有发觉异状,依然投入自己的世界中,於是以第一个倒下的人为,那个人轻巧地移动脚步,莫莉都还没来地及看清那个人的动作,那个人的四周就已经交叠一片人海,但他完全没有想要停手的意思。
她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场所,起初她的情绪也因为音乐而有些雀跃,加上居然有人向她搭讪,让她感到相当新鲜,结果她却因为穿上不习惯的高跟鞋,自己拐到脚,融入人群的机会就飞了,只能缩到舞池一角,当一朵香菇,还是发霉的。
突然,那个人抬手往身边最靠近的人挥过去。
而且随着时间过去,空气中逐渐弥漫了一gu很特殊的味道,她不知道该怎麽形容,不算难闻,但却让她的脑袋晕眩了起来,她实在忍受不了才赶紧逃上楼,这让她完全无法理解,为什麽其他人在闻到这gu味道後好像更兴奋了。
聊胜於无地观察着人群,突然,好像是後门的地方被打开了,因为那扇门也被贴了反光贴纸,她一直没能看见那扇门後面的景象,据说是可以通往二楼的,二楼全部都是包厢,不过分成两个部分,前半部是可以从舞池上去的一般包厢,後半部就是只能从後门通过的贵宾包厢,两者之间同样有一扇锁得si紧、贴了反光贴纸的玻璃门,十分神秘。
打在玻璃地面上的泪珠,直敲进莫莉绝望的心房。
她快要急哭了,但更令她害怕的还在後头,她看见二楼那扇区隔前後半部的玻璃门也被打开了,进来的男人一脸凶神恶煞,浑身彷佛散发着杀气,看起来b一楼那个白发的人还要y狠数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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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扇後门走进来的似乎是一个留着白se长发的人,从他的姿态可以猜测是一个很有修养的人,就算穿着有点浮夸的渡假风花衬衫,仍无法掩盖那清新脱俗气质,感觉连上城区居民都很难这麽优雅,只可惜太远了看不清脸,不过感觉很好看,莫莉想再看仔细一点,却发现这个人手上握着的东西好像不太对──
莫莉弯下腰r0ur0uch0u疼的脚踝,露台的地板是一大片加装反光贴纸的玻璃,因为二楼只有沿着墙面围出一条走廊,中央是篓空的,从这边可以看到底下舞动的身影,不过在室内是看不见楼顶景象的,否则可就春光外泄了。
眼泪一滴一滴自眼角滑落,为什麽自己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为什麽明明不想来,却还是得看别人的脸se勉强自己出席呢?
她叹了口气,坐到造景旁的长椅上,前一个人留下的菸草味还盘旋在空气中,加上先前在舞池中累积的疲惫,她好想回家,现在立刻马上。
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
──二楼的男人似乎注意到了什麽,抬头起,正好与莫莉对上了视线。
这样的
谁来、谁来救救我……
「不要,拜托不要!」莫莉被那个眼神一盯,双腿瞬间软下来,她只能跪在地上爬着把手机捞回来,但看着碎裂的萤幕,即使手机主机板似乎没事,结果却无法触控,不论她怎麽点怎麽滑,都没办法解锁,反而被萤幕的碎屑扎破了手。
在上二楼之前,他研究了一下贴在一楼门旁的平面图,其实亚得理恩的舞池不只这一个,从前门进入的话会先经过一条长廊,左右可以通往另外两个副舞池,其余还有一些零散的空间,整t构造b赛伊夫预想得还复杂。
贵宾包厢空无一人,所以他没有在此多做停留,然而当他想前往前半部的包厢,却发现那扇用来区隔客人身分的玻璃门居然上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