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憔悴，但盖不住动人的美貌。一双摄人心脾的金色的眼瞳冷冷看着银发的男人，不发一言。
“嫌疑人律师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得到法官的应允，男人才直起背，
头发里的饮料蒸发带走热量，
脑子里不停闪现各种血腥暴力的片段，小电影一样循环播放。
宋米雪低头看了看夏纪的手，小声嗯了一下。
没错，他们学校校霸是年纪节印满了了血淋淋照片的一页，秦暮眼神忽的发暗，舌尖卷起犬齿尖端舔了舔。
说完摘下了被饮料污染到的眼镜，找了块还算干净的衣角擦拭了起来。
钻到夏纪的桌子下面，开始解小老弟的鞋带。
每个月特定那几天晚上躲进空无一人的体育器材室无数次的狠狠踢脚靶发泄一通，密集的疼痛感才能稍微平息那些不知名的冲动。
他轻手轻脚俯身，
“那至少！”男人的声音开始颤抖，
“舒林，我们这么长时间…都是真的。我真心喜欢你，爱你。。”
法庭棚顶的白炽灯随雷鸣闪烁了一下，倾盆大雨在窗玻璃外形成瀑布，混着泥污。
“至少孩子是无辜的，请你…”
“那不是他们班那谁吗？哈哈，怎么这么衰。”
审问席两边站着全副武装的武警员，中间的嫌疑人双手在背后拷着，银灰的头发乍一看是个老者，
“肃静，肃静！”
女孩随即打断了男人的请求：“法官，我身体不适。”
法官挥动法锤，猛地敲击了三下。
有时，他俩上课在底下闹得过分了，6班班主任孔莉就一声河东狮吼，点名道姓的让他们站起来，或者直接轰出教室。
站在旁边的夏纪看着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豆柴犬。。滑稽，想笑。
段世霏默默观察了好一阵，确认人睡死了。
毫不意外的，这一对一身绿色不明液体的活宝难逃游街示众的厄运。
偶尔小霏会不经意露出这种表情，高中以来似乎次数变多了。不知是不是成熟了，反正跟平时咋咋呼呼样子不同，整个人显得正经不少。
清扫整顿完毕，这场闹剧最终以俩罪魁祸首罚站走廊而收场。
两个七班的女生小声调笑着经过，
似乎使尽全力要避开男人的眼神。
从走廊的外窗可以看见今晚的月亮接近满月，带来丁点浪漫的气氛。
“就算你赢了吧，让你刷两次饭卡。虽然吓到的不是课代表。。。”
直到男人被押下去，都没再看男人一眼。
沉默许久，夏纪通过窗户上的反射和段世霏四目相对。
………………
“我靠，什么毛？你口味不带这么重的。。”
一道白光明晃晃闪过陈旧的天空，将乌压压积云分离成两半。
小霏背靠走廊墙壁，定定盯着前方。窗玻璃映出他的表情，两条粗黑的剑眉稍稍竖着，没有一丝悔改。
“小霏，你喝色素浓度这么高的饮料，不怕到时候下边儿毛都染绿了？”
女孩眉头紧锁扭过头去，
反正也当做练习脚力和速度了，反正身为队长有器材室钥匙，反正。。不能真的去杀人。
她扭过头，看着被洗去泥污的窗玻璃，
眼看着晚自习马上要结束，也不见班主任让他们俩回去。本来之前几次走廊罚站被其他班女生看见就有够糗的了，这次又染的一身绿。
席上坐着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少女。
夏纪打了个喷嚏，冷得搓搓手臂。
“他们班校霸上课总是吼的那俩人。”
这一点秦暮很小的时候，的睫毛密密的微颤，白皙的脸上还留有不自然的潮红，平时刻薄的嘴此时也人畜无害的嘟着。
夏纪从窗玻璃上瞥见段世霏那人模狗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没有了，我认罪。”男人打断了自己的律师，
那银色的眼瞳闪耀着神采，向坐落在法官旁边的证人席望去。
“有，法官！”
两人后背贴着走廊的墙壁，夏纪继续用余光偷偷观察着小霏，竟察觉出许些严肃的神情。
随着他缓缓抬起头，是一张年轻温和的脸。
段世霏小声嘟囔着，晚自习铃声就响起来了。走廊里经过的男生女生多了起来。
两旁的武警一看男人站要起身，立刻把他按了下去。
直觉告诉他，这方面的异常绝对不能让家里知道。
趁着这神不知鬼不觉的绝妙时机，段世霏打算把夏纪两只脚
“但请最后让我和她说句话。”
擅长的学科结成的互助对子，是长时间固定的。前后座则是每两周会整体换一次。
某种意义上秦暮还真就承认自己是个神经病了，按时服了抑制药还是每次都暴躁的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