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下面的人都当成动物好了,他们只会欢呼。”裴满跟我做着心理建设,然后,我和他互相看着傻笑。
“这可糟了,他们学校的队服你们都穿大了————”赵老师才是真紧张,我们独奏的衣服一直没有落实,“你们两个乖乖在这先站会儿,我去去就来。”
赵老师走后,留我们两个孩子在他们宽敞的演出服装室里。这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演出服装,有民族的,有西洋的,我和裴满最感兴趣的还是他们的水袖,好长好软的袖子,我们两一人披了一件,站在凳子上开始比长短,
“我的长!”裴满站在凳子上一甩,袖子搭在对面的衣架上了。我不服气,爬的更高,站在桌子上,袖子依然可以曳地,“裴满,你看我象不象女鬼。”我一边甩动着袖子,还一边做鬼脸,“呵呵,呵呵”裴满笑地咯咯神。
“喂!你们在干什么?” “裴满!!” 突然一个声音惊吓的裴满只往后仰,再加上袖子一拌,重重摔在地上。我连忙跳下去奔向裴满, “裴满,怎么样?”
“疼!不过,这里好象有个垫子————”看样子没那么严重,我顺着他的手看向他坐着的地方,是象有个海绵样的东西, “咳,幸而有这个东西——-”两个人都庆幸的嘀咕,
“你们玩够没有。”后面一道低沉的声音里隐含着怒气,我和裴满同时回头。是个大男孩儿,他们学校的学生吧。
扶起裴满,两个人站向一边都不敢出声,只盯着那个男孩儿。裴满是天生胆小,我六岁那年受了刺激后,胆儿也变小了。
男孩儿瞪我们一眼,一手掀开裴满刚才坐着的海绵状东西,恼火的往旁边一摔————我和裴满同时瞪大了眼! 下面是幅拼图!可惜,已经被裴满压地七零八落。
“对不起!”裴满和我同时道歉,象训练有素的家犬。男孩儿却不领情,用脚耙了耙散乱的拼图,
“‘对不起’可以复原这幅拼图,我跟你们说一万个‘对不起’。”看的出男孩儿相当恼火,我们两垂下脑袋不知如何是好, “要不,我们赔你——-”半天,我支嗫出声,
“是啊,你别告诉赵老师——-”我暗暗拉了下裴满的袖子。对方也不知道我们的来历,他说这干什么。 还好,男孩儿确实不关心我们的来历。撑出一支手到我们面前,
“把你们的学生证压我这儿,这东西——-”他用脚又耙了下拼图,“你们带回去拼,拼好了,来物理研究所,找童铃。”
“童铃?”我和裴满又同时叹出声,互相看了眼,皱皱鼻头, “可是我们没有学生证——” “没有?那没办法了,只有去找你们赵老师解决了——-”
“有,有,把这个压给你可以吧?”裴满连忙挡住他的去路,从脖子上摘下一尊玉佛,那可是他从出生都开始带的东西,
“我拼好了就去把它换回来的,”裴满很舍不得这尊跟他年纪一样大的玉佛,
“我也不会弄丢它,拼图回来了,我就还给你。”男孩儿冷冷说了句,转身就走了。裴满和我看着地上的碎拼图,只叹气。 项存
及膝的苏格兰红格短裙,干净的白衬衫,黑色的领带,白色短袜,球鞋。看见佛狸站在场中间,认真的击着鼓,我挺激动的。不过,左看右看,还是觉得太瘦了。
“咦,我们的项教授肯观礼学校的运动会,真是希奇咧,你可是一没课就闪人的。”盛程拍了下我的背,和我一块儿靠在立柱上, “别瞎说啊,领导听了你这话非扣我工资不可。”
“切,你怕这?” 递给我根烟,我摇了摇头。 “咦,你怎么今天也有空?”
盛程和我是一年提的教授,也是学校领导最后悔的两个名额,两个人都是“不敬业爱岗”的典型,一没课就不见人影。 “看热闹呗。听说童铃今天会在开幕式上献曲。”
“童铃?”没听说过这号人。 “拜托,人家特意选了你的课一年多了。你没注意近一年你的课堂太爆满?”盛程的表情有些夸张,
“我的课堂一向爆满。”淡淡地说,这种自信可不是狂妄,是事实。
“咳,您也是美女看多了,不在意这个把,我们小地方人不容易见着美女啊,童铃那孩子的气质是不错。”盛程又痞着脸开玩笑,我不在意地笑了笑。
佛狸的演出结束了,我站直身子准备走人, “先走了啊。”和盛程打声招呼, “你不看童铃的演奏了?” “有机会课堂上再近距离看。”朝盛程眨眨眼,他好笑地跟我摆摆手。
“佛狸!” 一出来就看见她和裴满那小子头碰头嘀咕什么,我一喊,两孩子连忙并排,往身后藏什么。这个动作,让我很反感。
“后面是什么?”直接切入正题,两孩子好象都挺紧张, “是拼图!”裴满胆小,先亮出来,
“它坏了,我们想把它拼好。表叔,你帮我们吧。”佛狸看着我,好象挺着急。我总觉着,没这么简单。 “拼图是谁的,怎么坏的?”我看向裴满,那小子根本不敢看我的眼,
“是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