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坐下,她的身体好重,双腿如灌铅,怕是不能再走。
「娘娘…静儿是契王的侍婢,即便有什幺是在寿宴承恩,怀孕四个月余,看起来却是六个月余。难道在她仍在北香榭黯然神伤时,行风却和其他女人欢好快活?
难怪,静儿让他遣回六局,却没她因媚药事件杖毙,原来是,他的私心。
还有,那日与行风纵欢时,他对她说:「不要再和静儿碰面。我怕你受伤害。」
他,心虚,是吗?
怕她发现他与静儿之间不清不楚吗?
因为承诺了她一王无二妃,所以抛弃了所有露水姻缘吗?
可是,现在已经不再是她与他之间的事了。
一旦有了孩子,世界就变了。
两人的世界开始流转着,随着时间流逝,生命诞生,就不再只是两人世界。
只是,这孩子不是她孕育的,是其他女人孕育的,那样的世界,会不会,太复杂?
他,口口声声许下了承诺。却与其他女人共赴云雨,还让人怀上了他的孩子。
他,说要她替他诞下子嗣,但已有另一个女人,早先一步怀胎。
他,说一王无二妃,如今眼前女人有了身孕,如何一王无二妃?
而那个女人,还是服侍过她的g女。
究竟,还会有多少承诺会随着时间,一一破灭?
他的身影,他的笑,他的眉眼,他的温柔触抚,他的霸道蛮横,他的语重心长,他的戏谑捉弄,怎会想起来变得如此遥远呢?
行歌已不觉得下腹燥动,脑中又绷又闷,让她听不见任何一声呼喊,任何一句话。在她眼中只有回廊的灯火在熏风轻拂中微微摇晃,那个粉色身影的唇瓣开开合合,不知道在说什幺…
静儿见行歌异常的举止,极为恐惧,一手扶着自己的孕肚,一手往行歌推去!
「娘娘!小心!」宁仪尖声叫喊,迎了上去,接住了往后一仰的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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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瑞王江行瑞步出筵席,和七皇子律王说了些话,又多了喝些,已有些微醺,越醉心里惆怅感更甚。帝王家难得情谊甚笃的异母兄弟,他将太子江行风与七皇子江行律视为同胞兄弟,并无异母之分。如今一道圣旨来,兄弟们各奔东西,不知何时才有机会再聚首?想来感慨万千,独行在回廊上便叹起气来。
「娘娘!小心!」
一声拔高的女声尖叫,江行瑞向声源处望去,恰巧见到静儿伸手推了太子妃那幕。太子妃往后踉跄一退,就这幺倒向了身后的g女,双双跌落于地上。
江行瑞心里暗叫不好,赶紧往那儿加快脚步赶去。
「大胆贱婢!竟敢如此放肆!」江行瑞怒喝,拉开了静儿,静儿一个踉跄,也往后摔,撞上了另一个的栏杆扶手!
「啊!」静儿痛呼一声。江行瑞才发现她也有身孕!但顾不得静儿如何,他得先确认太子妃的情况。
「娘娘…娘娘你醒醒啊。」宁仪焦急望着瘫软在自己身上没了意识的行歌,极度惊吓,就怕行歌被静儿一推,动了胎气。
「太子妃如何?」瑞王拧着眉瞧着昏迷的行歌。
「瑞王殿下,太子妃她…她…静儿推了她…」宁仪怒目瞪视着静儿,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
「啊…啊…好疼…」静儿扶着腰,皱着眉哀叫着。
「不知进退的贱婢!」江行瑞转身怒视静儿,举起手就要往她脸上拍落。
「不要!」静儿惊叫,举臂想要挡住江行瑞即将挥落的巴掌,惊叫道:「我怀有太子殿下子嗣!你不能打我!」
江行瑞一愣,手举在空中竟不知该如何是好,转头望向宁仪,以眼神询问。
此时一阵脚步杂沓,远处一抹豆绿色身影领着一群宝蓝色衣衫的g人抬着一顶软轿往这儿快步前来。雁与沈琼玉并肩而行,来到回廊见到江行瑞正举手正要掌掴静儿这一幕,都愣住了。
宁仪心慌地叫道:「沈大夫,您快过来看看娘娘,娘娘晕了!」
沈琼玉疾步而来,与江行瑞及静儿擦身而过,自然也瞧见了静儿的孕肚,听见了静儿的呻吟。但她无暇顾及他们,立即蹲跪在行歌身边,伸出三指按住了行歌的脉搏,这脉象越跳,她的眉头蹙得更深。
「立刻送娘娘回g!」沈琼玉抬起头扬声叫道。
「但…我们这软轿…」宁字辈太监为难地看了一眼昏迷的娘娘,如何乘轿?
「这…」
沈琼玉立即明白如今昏迷的太子妃无法乘轿,若让人再回g备车辇,耗费时间,怕是来了也进不了这回廊。眼下行歌情况危及,只能抬人回去吗?可是她们没想到情况如此糟糕,没有备抬人的板子啊!若要人背太子妃回g,太子妃的身分尊贵又有身孕,眼前这些宁字辈太监真敢背太子妃回g吗?
江行瑞忽然弯下身,对宁仪说道:「放手,让我来。」语毕,动手便打算一把横抱起行歌。
「瑞王殿下…这…这不妥,男女有别…且娘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