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丫头被她狠狠甩到地上,脸蛋立即肿起来。
“贱人!贱人!!!”她咬牙切齿。
她不会放过她的,绝不会放过她的!
寿安宫。
太皇太后正在同方秋南说话,聊起在庆林园的事。
突然见宝阳郡主怒气冲天地冲进来,进来后喊了声“外祖母”便哇地哭了出来。
太皇太后吓了一跳,急忙站起身,颤颤巍巍走下来,抱住她,“外祖母的璇姐儿,你这是怎么了?”
宝阳郡主抓住太皇太后的袖子,哭得满脸狼狈,“外祖母,我发现一个勾引表哥的狐媚子!”
太皇太后脸色一沉,慢慢放开揽着她的,眼角半压,沉声道:“哦?”
“就是柴未樊那个狐媚子!亏外祖母你怜惜她,特允许她住在皇宫,她居然,居然勾引皇上表哥!”宝阳郡主扯住太皇太后的袖子,哭嚷道,“她什么身份?竟敢肖想皇后的位子?外祖母,你现在就把她赶走,再不许她进宫。”
哭了会,却不见太皇太后有更多的举动,宝阳郡主慢慢停止哭泣,抬起头看她。
却见她表情平静,淡淡应了一声,“嗯,这事哀家知道了。”
宝阳郡主愣住了,半晌,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外祖母,你,你早就知道此事对不对?”
太皇太后神色晦涩,却没否认。
宝阳郡主气得直倒喘气,怪不得,怪不得外祖母之前摆驾去庆林园,还在那里一待就是半年多。
根本不是外祖母想要避暑,而是为了分开那对贱……分开皇上表哥与那个贱人!
她慢慢撒开抓住太皇太后的,满脸不可置信与失魂落魄,“外祖母,你,你不打算惩戒他们吗?尤其柴未樊那个贱人,她在勾引表哥啊!”
太皇太后拧眉,“谁教你一口一个‘贱人’的,你是哀家亲封的吧宝阳郡主,难不成要给外人留下这等粗鄙的印象?”
宝阳郡主神色恍惚,摇摇头,后退一步,崩溃大喊,“外祖母你不要转移话题,你明明早知道我心悦表哥,你明明早知道他们早就勾搭在一起,这等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你为什么不阻止?难道我不是你亲外孙女吗?”
太皇太后被她这疯言疯语,癫狂的模样吓了一跳,随即怒道:“住嘴!你在要求哀家吗?”
宝阳郡主憋住嘴,眼里憋着一大泡眼泪,满含怨恨地望着太皇太后。
对上她怨恨的目光,太皇太后只觉内心一凉,下一刻,无尽的疲惫缓缓爬上脊梁,眼前一黑,身子晃了一下。
方秋南急急上前扶住太皇太后,急声喊道:“主子,太医,快叫太医。”
“不必。”太皇太后颤颤巍巍举起,打断她的话,“扶哀家进去休息。”
方秋南急忙扶着她转身朝内室走去。
宝阳郡主十分僵直地站在原地,见太皇太后转身走了,根本没瞧她一眼,她张张嘴,想说什么。
半晌,她憋住嘴,一跺脚,十分赌气地转身跑了。
回到大长公主府,她径直冲进闺房,将所有人都赶出去,片刻,里面传来噼里啪啦摔杯盏的声音。
外面侍候的丫鬟婆子猛然缩起脖子,恨不得将自己团成一条缝。
等了会,一个丫鬟小声开口问:“郡主这是怎么了?”
另一个丫鬟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片刻后,所有人都望向今天跟着郡主进宫的那个丫鬟。
丫鬟身子颤了下,狠狠低下头,脸上一副惶恐的样子,更让人明白,郡主恐怕还真遇到了点事。
但是看她一副马上要晕过去的样子,众人瑟缩了下,反而不敢问了。
能够在郡主身边伺候的都是聪明人的聪明人,自然知道什么该好奇,什么不该好奇。
与此同时,一位被派到郡主身边的老嬷嬷悄么么地离开了这里。
大约一盏茶功夫后,大长公主莅临。
众人忙跪下行礼。
大长公主姿色艳丽,雍容华贵,通身张扬明媚,她随意地探了探让众人起来,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在聊什么,大家不知道,不过里面倒不传来摔东西的声音了。
宝阳郡主那边的事柴未樊不知晓,她心情愉悦地从御花园回去。
结果当天晚上传来太皇太后病了的消息。
惠太妃十分担忧,“怎么就病了呢?樊儿,你随哀家去看看。”
“是。”
两人来到寿安宫,却见陈太妃已经到了。
而太皇太后,已经睡着了。
“姐姐。”
“妹妹。”陈太妃站起身。
“娘娘怎样了?太医看过了吗?”惠太妃轻声问道。
“看过了,娘娘无事,只是有点,急火攻心。”
惠太妃张大眼睛,诧异,“急火攻心?”
娘娘平日里修身养性,万事不在乎,有谁?为了什么?居然能让娘娘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