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享用。”
银制品可以验毒,百毒遇银而发乌,公子羽看着自己眼前的餐具确实都是银制成的,心里有点暗暗惊讶于云天倾的细心,对他的坏印象也稍稍消解掉一点。其实,他为人也不算特别坏吧!
“姜国的战事你还有何看法?”他问。
公子羽微微一愣,答道,“姜国此刻大举进攻无非有两种原因:一是蓄谋已久,二是受人挑唆。”
他皱眉,“你说的前者显然不可能,我一直派天机楼的暗卫监视姜国的一举一动,如果真是蓄谋已久天机楼不可能毫无察觉。不过,后者受人挑唆显然也不可能。”
公子羽反问,“为什么不可能?我从星图观宸朝国运的帝星光芒正在渐渐黯淡下去,天机仪也卜卦宸朝大劫将至,是天意还是人为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云天倾坐在桌案前,慢慢撂下手中筷子,目光莫测,沉声道,“难道有人暗地里与姜国勾结?”
“或许吧。”公子羽对他的话漫不经心,夹了个翡翠虾饺细细品味。见他一直一脸严肃的皱着眉头沉思,忍不住提醒道,“饭菜快凉了。”
云天倾重新拿起筷子,思索片刻后却又重新将筷子重重撂下,沉声道,“我现在立刻进宫请圣天帝增派兵力,务必将长孙镇南哄骗到邢州。”
☆、第十章
宸朝圣天十一年,圣天帝命长孙镇南率领二十万羽林军驻扎邢州,以策应恒王云天倾抵御外敌。
恒王云天倾受皇帝令出师江州城,宸朝圣天十三年终于退敌至祁阳山下。
“报!”一声仓促响亮的声音划破这漫漫黑夜的静谧。
“殿下,皇城来报,皇上病重。”
云天倾眉梢一挑冷然道,“所以呢。”
那报信的士兵见云天倾面色Yin翳也不知到底是何意思,只是声音越说越小,“皇上希望殿下尽快班师回京探望。”
“下去吧。”
云天倾一身利落的深色骑装,眉头紧锁,威严之姿,两年的沙场征战将他身上仅剩的年少的不羁与轻狂磨灭,如今愈发的沉稳。
“你还是在乎皇上的。”清冷的声音陡然传来,暗含着几丝笑意,“对吗?”
见是公子羽,云天倾眉头略微舒展了一些,关切道,“夜深了,怎么还没休息,你身子不好,又常年随我四处征战,委屈你了。”
当初他只是单纯的以为她是不愿意掺和俗务才不愿意留下,可后来征战途中,她一次次发病隐忍着痛苦不让他知道,只靠着红缨调制的汤药勉强支撑。他才知道,原来,这个女子为他作出了多大的牺牲。
“当初只说帮你这一件事,没想到这一件事这么麻烦。”公子羽看着他面露愧疚装模作样的哀叹道,“早知如此,真不该答应你,这两年,不知天鸢磨叽了我多少回,唉…”
“阿羽,对不起…”
公子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骂道,“傻瓜,笨蛋。”
云天倾也跟着她一同笑起来,宠溺的捏了捏公子羽光滑白皙的脸颊,“这两年,你这性子倒是活泼些了。”
公子羽笑笑,“是啊,多亏了白朝和红缨那对活宝啊。”
正说着,帐外一阵嬉闹,又是红缨在追着白朝跑,嘴里叫嚷着,“白哥哥,你到底什么时候娶我啊!我都等了这么久了,你倒是给我个交待啊!”
白朝对上红缨总是畏缩后退,“你你你,一个姑娘家,知不知羞的。”
“不好意思,本姑娘来自云天之巅,不似你们世俗女子那般扭捏作态。你既然亲了我,就要对我负责,从今往后,你便是红缨的夫君了!”
白朝高声辩解,“那是我酒后失误!”
“我不管,总之你亲了我就要娶我!白哥哥,你不许跑了…”
帐内他二人相视一笑,云天倾提议道,“要不要我给他二人赐个婚啊,也好成全了红缨一片痴心哪。”
“算了,任由他们二人去闹罢。”
公子羽靠在椅背上面色微微有些苍白,薄唇紧抿。
“怎么了,身子不舒服了?我去把红缨找来。”言罢,云天倾着急的便要起身,却被公子羽拉住衣袖,强颜欢笑道,“我没事,休息下便好了。”
云天倾坐了回去,将她抱在怀里让她舒服些躺着。
公子羽双眼微闭,沉声道,“圣天帝病重,你若想回去看看我便陪你,好歹是你的亲人。”
云天倾眉心一跳,双手又抱紧了些,“别说这些了,你好好休息。”
半晌,她声音轻轻的,似飘渺的一缕青烟,转瞬不见,“我,不忍心看你孤苦伶仃。”
却在他心里如千斤顶一般重重砸下去,他双唇微微有些颤动,“我有你啊,阿羽。”
她许久没有反应,一只冰凉的素手缓缓扣在云天倾手背,“我起初很讨厌你,因为我知道你对任何人的好都是有利用的心思在的,包括我。可后来,我在你身边慢慢发现你不只是一个云天倾,你对百种人便有百种面孔,我分不清哪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