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却全无和气的意思。
武雄身上的戾气尚未褪去,盯着严晋的神色很有隐忍的感觉,然而武雄并不敢真对严晋怎麽样。太岁爷上动土是有限度的,於是就这麽暗chao汹涌对峙着。
大仔先带众人向武雄表达恭贺之意。敬过酒,严晋便淡淡开口道:“武雄,既然出来了,就欢欢喜喜接受别人的安排,自己大费周章敲锣打鼓宣传,是在折腾什麽?”
武雄语气压抑地,“这里原本是我的地方,出来了,理所当然要回家看看。我进去不过十多年光景,回家一看却人事全非,教人怎不欷歔?想来大家忘x是大了,需要人提醒提醒。”
严晋从身旁保镖递过的菸盒取了g雪笳,“什麽东西是谁的,我心里自然清楚。我脑子还清醒,一来不需要人提醒,二来大大小小的事也不是你们说了算。”
“……”
“你现在出来了,身分不比以往,身上的东西总要称头点,随随便便拿块饼搪塞你,就算我给得出手,你也未必瞧得上眼。”
“……”
见武雄沉默斟酌着,大仔随即附和严晋:“武雄,晋哥其实很看重你的,你当年为晋哥、为兄弟出生入死,晋哥都看在眼里,一切晋哥早替你打算好了。帮里生意越做越大,这间店规模太小,让你打理,大材小用。”
“……”
“晋哥的意思,是我们内地那几家经营得有声有色的酒店、赌场,位子空出来等你接手,人事都安排好了。怎知道你不贪心,只要这家小店?”
这话听不出几分真假,凌彷佛雾里看花。
内地油水虽然丰盛,但毕竟远离帮里权力中心,怎能确定不是调虎离山之计?一旦位子被架空,再回头就不容易了。
然而若不接受眼下安排,就是不识抬举,到时恐怕连口粥都没有。下场两头空,自己老大又摆明不帮衬。
武雄心里明白人家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百般屈辱道:“是我误会晋哥了。”
“知错就好。” 严晋抬了抬下巴,让人把手里正削着雪笳的剪子交给武雄,“右手还要做事,就留下吧。”
敢做,就得敢当。
严晋这里头惩戒的意味很明显了。不分场合挟众闹事,糖是吃到了,苦头也不能少,没有全身而退的道理。
武雄早有准备,接过雪笳剪就毫不迟疑套进左小指里,嘴里咬着毛巾,眼眨也不眨剪去小指。
只听得武雄闷哼了声,剪去的断指就滚落一旁,开了洞的伤口血汩汩流个不停。
手下立马拿着备好的手巾绑在武雄手腕动脉处止血。
不过毕竟不是普通伤口,虽然还有意识,武雄冷汗仍冒个不停,右手发抖地压着伤处,模样令人怵目惊心。
严晋瞅着断指,缓缓点燃雪笳,脸上没什麽表情,“除了我之外,你是不是也误会谁了?”
武雄意会地看向纪容,即使心有不甘,也只能眼色不善忍气吞声道:“纪容,今便双膝落地,自掴耳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纪容脸上血色慢慢退去。
她与武雄都受了重伤,但两人皆文风不动相互对视,沉住气地,不让对方逮着自己的破绽。
凌在分秒流逝的片刻里,绷紧神经煎熬着,希望能尽快医治纪容的伤。哪怕纪容撑得下去,她也快顶不住这种心焦的感觉。
等闹事的人终於处置得差不多了,严晋这才准许所有人出去整理伤处,留下琦玉堂堂主及尧以华商量要事。
凌第一时间便跑到纪容身边,察看纪容状况。手抚上纪容刹那,凌就被纪容身上的冰凉给吓了一跳。
纪容神情看来无异,不过体力显然已到极限。
lizzie也赶来扶纪容离开包厢,命围事跟在後头护送她们出去。武雄那群人亦被小弟们拱候而出。
一干人才走到外头,武雄就心有不甘,咬牙对纪容道:“山水有相逢。”
纪容冷眼看他,不予回应,待武雄走远,就再支撑不住瘫软在凌与lizzie怀中。
凌慌忙要抬起纪容,却给lizzie伸手阻止,口气不太愉悦地,“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凌没有遗漏lizzie目光里那点责备的意思。
今夜若非她不听lizzie劝告,硬是接了这台客,纪容何需受这种罪?更遑论当众人的面遭人折辱。
她怎麽还有脸关心纪容?
望着lizzie抱着纪容愈走愈远的身影,凌只觉得又悔又恨,生平第一次萌生想杀自己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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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雄素个不受控制滴孩子,疯滴混彻底……
明日预告(2014年3月3日):
内在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激情,她俯身抱住纪容,小心翼翼百般慎重地吻她那些伤口。
即使她没办法替纪容疼,她也要纪容知道她和她一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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