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讲了师徒几人相遇及为何取经的故事,重点很快转到了三打白骨Jing上……
听着听着,不远处的花园大树后突然传来了呛得咳嗽的狼狈声,还有忍俊不禁的低笑。
估计是跟着英诺森的几个骷髅护卫。
英诺森却一直面不改色,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那专注的神色表示他听得很认真。
她边讲边偷偷观察他的表情,微微失望,似乎没达到她想要的效果。
讲到后半段,她已失去了兴趣,索然无味地讲着,“灭掉白骨Jing后,师徒几人收拾行李继续西行了。好了,讲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你讲得很好。”英诺森的眸瞳仍闪亮如Jing美的蓝宝石,在黑暗中发着光。
不知为何,却给她一种诡异感。
“能否允许我送你回去,”英诺森柔情似水道,“你一个人走,我放心不下。”
“不用了,”她淡道,“我不想与有妇之夫牵扯不清。您把这份心留给家中女人吧。”
本想说女王,后想起他的老婆不止一个,所以改成为了“家中女人”。
“真的不用吗?”他依依不舍,眸瞳里掩饰不住失望与失落。
这里男人怎么都这么不知羞耻呢?她皱着眉头一把推开他,“让一下,不好意思。我已经说得很楚了。”
她像个男人一样大步往前走,片刻,忽然发现身后仍跟着那个男人。
气恼地转过身,怒斥:“英诺森,你什么意思,我们说好了的。”
“说好了什么?”
他湛蓝的眼眸写满无辜,眨了眨浓密深蓝近黑睫毛,显得越发纯真动人,“我们之间只谈好了讲完故事就可以离开,但没有说我不能送你啊。”
“我不需要你送。”她字字有力地道,“我一身好剑法,哪用得着男人送,更不想与一个已婚男人走得太近。”
“你的剑法再高也抵不住别人居心叵测啊,”他的声音愈发柔和,眸光更是温柔得要滴水,“有我在你身后,你自是无忧。”
却是只字不提已婚男人之事。
她冷冷一笑,正要再出口讽刺,他含笑温和道:“你既这么介意我的已婚身份,是不是已在考虑与我在一起?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告诉你,我与那些女人的故事,也许你听完就会改变主意。”
她突然头痛,立即道:“不了,谢谢,我不想听。”
转身继续向前,不再理会身后那个男人。
他要送就送吧,反正她又不会少一块rou。
他与那些女人的故事,她毫无兴趣。
无非就是那些狗血的“我与我老婆没有感情”“我还不懂什么是爱情的时候就结婚了”“我们结婚只是利益的结合”“我只是为了报恩才与她结婚”或“遇上你以后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感情”等各种男人用来骗拐女人的话。
身后的脚步声猛然加快,她倏地回头,他突然就从后面拥住了她,拥得那么紧,双手紧箍她的腰际,咬住她的耳朵,暗哑深沉道:“你必须看,我是前几天刚发现的……”
她满脸恼怒,又踢又咬,意欲脱身,他却俯在她耳边又低低说了一段古怪的话,完全听不懂,竟像符咒,她微微一愣,一个眨眼,整个人迷糊起来。
隔了三四秒,眼前渐渐清明,却惊异地发现正坐在一只正在急速飞翔的巨大飞鹰身上。
她依旧被拥在一个温热的怀抱,身后的气息依旧属于英诺森。
“英诺森,你搞什么鬼?”她大惊失色,七手八脚地就要起身,双肩却被他按了下来,“安静,否则掉下去了我可不管。”
声音含笑带暖,说着“不管”,双臂却将她扣得更紧。
她双眼喷出怒火,“放开我!”
“嘘,小声点,有没听到一个孩子在哭,你会吓到他的。”
隐隐约约,似乎真有孩子的断断续续哭声传来。
她微微一怔,这哭声似乎还很熟悉。
飞鹰扑扇着巨大翅膀,倏地一下降落至半空,沿着街道两旁的屋檐,低低地飞行。
这里似乎是一座城镇,午后的阳光和煦温暖。
循着哭声的方向,她的视线投了过去。
看清的刹那,整个人悚然震住。
街道拐角处,腐烂发臭的垃圾箱旁,一群小痞子正在围攻一个五六岁、浑身脏兮兮的瘦小男孩。
那是被皇族抛弃的裴诺尔。
他们用大小不等的石头扔向他,用棍子打他,甚至还有一两个解了裤带对着他的喷洒尿尿,看着他狼狈而惊恐地躲闪,吓得大哭,他们哈哈大笑。
正在这时,一声重重的女孩怒吼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宛若河东狮吼一般,这群小痞子被吓住,但看清她只是一个穿着粗布长裙的瘦弱女孩,且只有一个人时,顿时来了胆子,“滚开,关你什么事?”
小男孩哆嗦着躲在垃圾箱后,脸上青一块黑一块,眼泪唰唰直掉,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