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们更是能够肆无忌惮的来伤害她了。
“……是不是你?”宁栀心思陡然一转,“宁溪光!是不是你害的我娘!”
宁檀为她这想法着实震惊,何况这又是在府门口,三婶死得离奇是不假,可这又怎么能将罪责归咎在三妹的身上。“你可知道自己在在说什么?!”
宁栀冷冷而笑,她脸上尤自还挂着眼泪,可这幅神情却宛若是淬了毒一般,“我胡说?难道你和宁溪光一道谋害我娘的?”
“你疯了!”宁檀怒喝,被这么一架构诬陷,显然自己也有些稳不住了。却是刚才至此一直没有说话的溪光,忽然握住了宁檀的手腕,制止了她想要进一步的动作。
溪光只是拿眸子睨着地上的宁栀,眼神教人瞧不出是悲是喜,只是一种近乎冷漠的眼色。“三婶死得离奇,理当是交给府衙验明查办。”说着,她目光朝着正站在门口的仆役示意,“去报案。”
“你以为这样,就能将自己撇了个干净!”宁栀咬牙,她是恨急了宁溪光,仿佛她身上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为这人造成的。她娘往日的同人无冤无仇,又怎么会忽然就这么惨死了?若要论起来,宁溪光实在是头一号该值得怀疑的!
“好,我看你到了府衙,还怎么诋毁狡……”
宁栀的这话还未说完,忽然就有仆役大喝了一声,“底下什么东西?”当即,众人都随着他手所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只那尸体的衣袖在动……
“娘!”宁栀又惊又喜,当即伸手去打算按着袖子底下李氏的手。她还以为李氏不过是昏死,这时是“活”着的!
那些个在场的仆役面色不定,哪里见过有人死复生的情况,这会再被晨风一吹,更是觉得背后发毛。这三夫人死的这样惨,可别是趁着天还未大亮就诈尸了。
“五小姐……!”仆役们好心提醒宁栀小心,可这当口她哪里还能听得进去话,已然紧紧按住了那只在“动弹”的袖子。然而,一瞬之后,她的脸色就僵硬了下来。
不对……不对……
这会即便是隔着意料,宁栀也能感受到她娘的手冰凉僵硬,可还有一物正在她手底下滑动……“啊!”宁栀心中悚然,立即松开了手,而随着她的松开,立即有一物从李氏宽阔的衣袖中钻了出来。
宁栀是离得最近的,当即惊呼了一声朝着后头退了。她本就瘫坐在地上,这时几乎是连滚带爬着逃。
众人见她忽然这般,还未闹明白怎么回事时,也都跟着退了几步。可全将目光和心思都放在了李氏的尸身上,直至有人喊了一声“蛇”,这才让大家明白了缘由。
“小姐快让开,这蛇有毒!”盼兰的爹娘是农户,正好知晓如何分辨这蛇有没有毒,立即挡在前头要让溪光和宁檀两人往后退。
“这毒蛇怎么在三夫人身上?难道三夫人就是被这东西给毒死的?”这时有人忽然脱口出声。
宁栀自是一幅惊魂未定的模样,吓得脸上血色全无。可等她听了这话,却是当即将目光转向了那人,“你既说是毒死我娘的蛇,还不抓了它一道带了去衙门!”
说话的仆役当即明白了自己是言多有失,只是这时让他徒手去抓毒蛇他是真不敢的,何况还是一条从三夫人尸身上钻出来的蛇。“小的、小的不敢。”
宁栀却是甩手给了这人一个巴掌,眼见那蛇往台阶下游弋而去,更是心中着急:“你们不肯动手,就是通通都是帮凶!都是故意在包庇凶手,等过会到了公堂上,我定然不会放过你们!”
说这番话的时候,宁栀面容扭曲,哪里还像个世家小姐,倒不如说是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狰狞可怖。
溪光见她真是魔障了,难不成她还打算将这儿的所有人都带去公堂审问不成?她拧着眉头,正待开口时,却被另外一道声音给打断了:“去什么公堂?!”
【下】
这说话之人是从府中过来的,领着几人步伐匆匆,显然也是得了消息来的。溪光朝那几人看过去,见严氏说完话神情依旧凛然,透着庄严肃穆。
“你们还不将人抬走!搁在府门口算什么事!”
严氏到底是管了多年的中馈,底下人也都服气这位当家的主母,这时本就乱了心神,有了她这话自然全都奉行了起来。
只是那尸身上爬出过毒蛇,仆役们也是心生忌讳,有点儿不敢靠近了。其中倒是有个胆子大的,折了只树枝在李氏几处衣裳上轻敲了两下,全是驱蛇之用。可宁栀却仿佛这是在折辱她娘,“你们放肆!”
严氏冷声问:“你是打算将你娘一直搁在这了?”
宁栀自然是不肯的,只好咬牙忍了下来,“你们将我娘小心抬去府衙!”
“谁说去府衙的?”严氏忽然出声打断,她面容沉静,就连说话的语气也跟以往一样的平和舒缓。“你娘是意外被蛇咬了,这里头并无冤情,亦非凶案,为何要去府衙?”
“……”宁栀仿佛有些不信严氏居然会这样轻巧的就将她娘的惨死也掀了过去。一时间,她满心多是暴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