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打出Jing细的来。可眼下时间不够,我这匆匆忙忙的也只好让他们拿了铺子里最好的来顶上。自然是比不上画了图纸送去打造的Jing细,只是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溪光接过严氏递过来的钗子,是只分量极足的金簪子,上头缀了颗拇指大小的红宝石。这东西倒实在是值钱东西,做工也Jing良,可却不是什么时新的款。这种样式,大多是铺子里备了专做急生意的,的确是比不上重新画了图纸的Jing巧用心。
不过,溪光倒也不在意这些,扯了个淡淡的笑,开口道:“极好的。”
严氏这下心头略微松了两分,又拉着溪光看桌面上一盘一盘摆开来的首饰,“你瞧瞧可有什么不喜欢的?”
“……或是还想再添什么,都只管同我说了就是。”
溪光摇了摇头,“一切听从大伯母的安排。”
“那再来看看这些胭脂水粉,这些是你成亲那日要用的,你瞧瞧颜色正不正的。旁的这些我都还能替你拿拿注意,这东西还得你自己看了决定才好。”严氏伸手拿了最当中那一只绛红色描金瓷瓶,“听说这是外头新出的敷面儿的东西,紧俏的很,你看看可用得上。”
严氏瞧见这瓷瓶上头有红绸裹着的木塞,顺势就将之拔开了。正当她要的递过去时候的,忽然皱了眉,“怎么这味儿有些怪?”因稀奇她就将这东西往自己鼻子前移了移,哪只另一只手拿着的那塞子上滴下的水珠子正落在了她拿瓶的那手上。
“啊!”严氏陡然惊呼了一声,那只拿在手上的瓶子也跌落在了地上。
那不过一只瓷瓶,当即被摔了个四分五裂,里头的ye体也全都溅撒了出来。
溪光此刻同严氏离得并不远,只听伴着几声“嘶啦嘶啦”的声响,她小腿几处当即传来一阵刺痛。而那边的严氏,更是痛呼了几声往后退。刚才这瓶子当中装的,根本不是什么能敷面的东西,被它沾了的东西都仿佛是被侵蚀了一般。溪光和严氏的裙摆好几处都被直接烫出了黑漆漆的洞。
倘若是拿这东西涂在脸上,只怕整张脸都要被毁了。
丫鬟婆子见状立即上前,严氏忍着疼咬牙:“快去查清楚这东西的来源,一干人等都带来给我亲自问话!”比起溪光,她溅到的那溶ye更多些,不过还是当张罗了溪光这般:“还不速速去请了大夫来瞧三小姐!”
“怎么样?疼得厉害不厉害?”
溪光拧眉不语,疼自然是疼的,可她眼下更心急寻思不出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狠毒的要害她?若不是刚才大夫人误打误撞,这瓶东西只怕就真要到她妆台上去了。过两日就是她成亲的日子,竟有人……要在成亲当日毁了她的脸!
严氏见溪光脸色发青,便以为她是被这事也吓住了,忙招了人将之送了回去。
海棠春坞那群丫鬟见主子是好端端出去的,这时却被四五人簇拥着扶回来的,各个跟着焦急。溪光很不想这事闹大了传至老夫人那去,只不过是腿上被那东西溅到腐蚀了些许,不必这样大惊大嚷。因此还没进门就朝着她院里的管事几个丫鬟道:“不必声张,没什么大事。”
不一会,大夫就过来替宁家这位三小姐瞧了伤,只是男女有别,最后给溪光上药的是盼兰。
盼兰一面上着药,一面手不自觉地的抖着,“那东西怎么这样厉害?小姐往后腿上要是留疤了可怎么好?”
“无妨。”溪光看着她腿上那一点点被灼烧的伤处,有些是直接破了皮肤直接伤到血rou了的。在完好的肌肤映衬下,显得格外明显。“穿着衣裳无人瞧见。”
“怎么会无人瞧见!”盼兰脱口回道,在溪光询问的目光下支支吾吾道:“小姐要是成了亲,姑爷会看见的!”
溪光显然是将这遭给忘记了,“额……”她一时竟觉得有些难接这话,转了个话题问:“大夫人那将这事查得怎么样了?”
盼兰早就让人去打探了,可无甚进展,只得是摇了摇头,“不知哪个这么狠毒!竟想出了这样的Yin招。”
从出事到现在,溪光也没思付出来,宁栀眼下还被关着,自然不可能是她的了。除却她之外,那还有什么人?到了夜里头,溪光睡得并不踏实,今日的事情给她提了个警醒,背后还有个人正要伺机伤害她。
忽然……
溪光心中顿时一紧,她察觉此刻自己身后恍若正站了一人在盯着自己!
什么人?
难道是白日里那个要下毒陷害她的不成?
溪光紧张到了极致,思付着她若是呼救有几成把握。正当她心思慌乱之时,她床前站着的那人忽然开了口:“醒着?”
“……!”
溪光听见这声音,悬着的心瞬时落了回去,当即就从床上坐起了身,对着那人怒道:“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这人不是旁个,正是裴溯,他刚才一张口,她就当即认出了他的声音来。
“抱歉。”这回裴溯倒是很干脆利落的道了歉,声音温和低敛。
也不知怎么的,这么一句话就当即抚平了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