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笑道:“哎哟,还不服气了,哈哈哈!”
日落西山,天色渐渐昏暗。
日里坟一座,夜里城一个。正如慕风所料,夜幕降临后,一片死寂的村子就像活过来了一样。村民们荷锄而归,孩子们在房舍间东跑西窜。村子里鸡鸣狗吠,炊烟四起。
这分明是个祥和的世外桃源啊,令人很难相信这只是幻境。
这村里的人曾是那么幸福和快乐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把这美好的一切都摧毁了?惋惜,痛心,今夜走在这村里,心境与昨夜就截然不同了。反正出不去,慕风一行人在村里走了一圈,发现这村里的房舍都有人住,唯独挂着默桉和碧衣女画像那座小楼没人。
那小楼的主人是谁?去了哪儿?
慕风一连问了好几个村民,他们只说那小楼的主人是琭簌,别的问题他们就像是听不懂,什么也没说。
想来,琭簌就是那画中的碧衣女子吧。可默桉大哥又与此事有什么联系呢?慕风实在想不明白。
“我再去那小楼上看看!”慕风推开柴扉,又进了那院子。
芝兰连忙跟上,“我跟你一起去!”
“明知道那地方有古怪,白慕风,你又去那儿干嘛啊!”锦荣虽嘴上埋怨,却也同朱雀一起跟了上去。
慕风又进了书房,目光在那些画像上一一挪动。画像上的男子确实是默桉无误,可他与这个村子究竟有什么关联呢?
芝兰翻了翻书桌,无意间掀开了书桌上的宣纸,惊喜道:“咦,这上面有字!”
慕风连忙探过头去,只见那上面写着“昼嘉天灾,族人命危,闻讯速回。”
芝兰往后翻看,蹙眉,“这后面的纸上也有字,不过写的东西跟第一张上的一模一样!”
慕风捏了一张纸在手上,表情肃穆,“都是求救信!”
锦荣扯过慕风手里的纸,看了看,指着桌上那一堆纸问“既然是求救信怎么不送出去?写那么多,却都放在屋里,这有什么用嘛!”
朱雀坐到书桌旁,一一翻看那些纸张,“看起来,这些都是一个人写的。这信里说的天灾是不是就是这个村子毁灭的原因啊?”
慕风点头,“有可能!”
芝兰咬唇,“那这个求救信是谁写的呢?是琭簌吗?可她又是写给谁的呢?”
锦荣摇头晃脑地扭了扭,一拍书桌“她写给谁的这还用想嘛!”
众人,“嗯?”
锦荣嘿嘿一笑,用手肘撞了撞慕风,“肯定是你那个朋友,就是那个叫默桉的上神了!看这墙上的画像就知道琭簌和默桉关系不一般,昼嘉山出了事,琭簌当然找他呀!”
朱雀支手撑住脑袋,“有道理!可最后村子还是覆灭了。是不是默桉收到信后,没有来啊?”
“不可能!”慕风笃定道,“默桉大哥绝对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芝兰理了理书桌上,将纸张放回原位,“琭簌写了这么多重复的求救信,当时情况一定很危急,也有可能信送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哎哟,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一点儿都不重要。我们还是赶紧想想该怎么出村吧,本少爷一刻都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了!”锦荣对默桉有没有人来过救人,来得及不及时一点兴趣都没有。
慕风瞥锦荣一眼,淡淡道:“要想离开这儿,关键就在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上。”
锦荣歪头,问慕风,“比如呢?”
“比如,为什么我们能在这幻境里看到其他村民,却唯独见不到琭簌?难道,她还活着?”
朱雀摆了摆手,“不可能,整个村子都倾覆了,琭簌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芝兰攥紧了手心,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若琭簌已经身死,而我们在幻境里见又不到她。这是不是说明,我们身处的这个幻境就是琭簌编织的?”
“芝兰说得有道理!”慕风盯着那画上的碧衣女子,沉声道:“突降天灾,族人惨死,琭簌求救无门,死后,极有可能化为怨灵!”
锦荣听得背心发凉,颤声道:“不是吧,我们这是碰上了厉鬼索命啊!难怪今天怎么都走不出去!”
芝兰拽了拽慕风,问道:“如果我们真的处在琭簌的幻境里,那我们该怎么办啊?”
慕风闭眼,摇头道:“如果这幻境真是琭簌所为,而我们又不知道她的心结所在,是走不出去的!”
听了慕风这话,锦荣的心瞬间凉了,“完了,完了,完了!看来本少爷这回是要命丧鬼手了!”
锦荣这话刚说完,窗外便电闪雷鸣,下起了大雨。书房的窗户没关,不过片刻,那风雨便猛地扑进了屋子。
“唔,好大的雨啊!”朱雀连忙过去关上了窗户。
芝兰听着这震人的雨声,喃喃道“怎么感觉这雨下得比昨夜还大!”
狂风大作,雨势迅猛。朱雀刚关上的窗户又被风吹开了,屋里的蜡烛也被吹灭。锦荣一把关上那窗户,指着画中的琭簌,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