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
晏适容道:“不要碰我!!!”
沈蓄之垂下头,虚虚地扶住他。
晏适容视野已经不大清明,身子也沉重难当。一不留神他踩到了块石头,身子跟着直直地栽了下去。
“啊!”沈蓄之惊呼一声,忙去拉他,却被人一脚踢开。
忽地晏适容面前伸出一双手,是很宽大的袖袍,袖上还纹着红莲,足足十二瓣。晏适容身子沉重,搭上那一双手,就再也没有力气了。
晏适容终是松了口气,声音喑哑道:“来得太慢了。”
薛措听着这嘶哑的声音,心蓦地一沉,“是我不好。”
“阿玉……”他将晏适容拉进怀里,小心翼翼,近乎是贴唇的呢喃:“是我的错……”
带着失措,后怕和颤抖的嗫嚅。
方才宫宴,薛措好不容易才脱身,一路问侍卫晏适容的踪迹,这才在这巷子口找到他。一看才发现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小王爷竟变得如此狼狈。
在红莲司待久了,什么肮脏事情没有见过,他独独不能忍受有人竟如此算计晏适容。
待扶稳晏适容,将他拉近自己怀中,薛措Yin冷地看向沈蓄之,眼里锐利的锋芒如剑般劈向他。
薛措面如寒霜道:“沈小世子,若你今晚滚回翩江,薛某还能看在翩江侯的面子上饶你一命。若你仍要执念不属于你的人,那么我红莲司定要搅得翩江永无宁日。”
沈蓄之咬了咬牙,攥紧了自己那截红线,撑地爬了起来。
【“不爱笑,脸色也总是沉沉的像要吃人,可他……对我很好,我知道的。”】
【“他也喜欢您吗?”
“他有旁的中意的人。”】
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回头看了眼软在薛措怀中的晏适容,难过地离开了。
月色下,青衫显得格外地落寞。
他怎么会有别的喜欢的人?那样真挚强烈染着爱意的眼睛是作不了伪的。
他啊,分明也是喜欢您的。
薛措将晏适容送回王府时,府里人都出来帮手。
只听薛措怒声吼了一句“滚”,众人惊慌失措作鸟兽散。
府里的人到底是忧心王爷,悄声问承贵:“咱爷不会出什么好歹吧?”
承贵瞪了他一眼:“乱讲什么?”
“我看这指挥使要揍咱爷了啊。”
承贵把众人轰走,在院门外落了锁,得意道:“他才不可能揍咱王爷呢。”
然而他不知道屋里的薛措确凿很想揍晏适容。
灯影绰绰,月光袅娜。
晏适容解了自个儿衣裳,露出玉般的上身,一个劲儿地往薛措身前蹭。
薄红染上全身,薛措哑声道:“你冷静一点。”
晏适容眼里皆是情|欲的颜色,眉眼带水,难耐地挪着身子:“冷静不了啊!”
“帮帮我……”
薛措退了两步。
“帮帮我吧……”
又退了两步,心扑通扑通地跳。
“藏玉哥哥……帮帮我啊。”
退无可退,身后是墙,身前抵着晏适容的胸膛。
薛措忍无可忍打横抱起晏适容,却又将他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
香膏的盖子未阖上,桂花幽香一阵一阵地传来,夜色银河情一片。
薛措醒来时看见晏适容还在酣睡,长睫在白皙的脸上覆下一排Yin影,嘴巴微微抿着,看起来很乖的样子。他忍不住,将唇轻轻地印了他的唇边,然后解了两指的红线,藏进了怀中。
天亮时,薛措离开了王爷府。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个省略号打得好不好!够不够干净文明!(别打我别打我)
上章作者有话说后半段看了吗?
☆、本王知错
晏适容一觉醒来,全身酸麻难当,那处还隐隐作疼。
想到昨日两人如此那般,他不禁老脸一红,但却仍觉得匪夷所思,他真是色胆包天,竟借着那药将薛措给办了?
……好吧,被薛措给办了?
昨晚薛措似乎还将红线绑在了他小指上,可是醒来便不见了那红线的踪影,似乎昭示着昨日种种不过是他的南柯一梦。
若是梦,也太缱绻旖旎些了罢。
可转念他便疑神疑鬼了起来,心中颇有些忐忑,薛措毕竟是喜欢惯了姑娘的,惠妃胸那么大,他昨儿摸到自己时不会很失望吗!
晏适容不住地在院子里踱步,越踱他屁股越痛。
“爷,您这是怎么了?”孙流在一边问道。
他觉得自己还是要找些见多识广的来问一问……
“备马,去建春街。”
只是出门不凑巧,门外他碰到了沈蓄之。
沈蓄之鼻青脸肿,一身青衣沾着污垢,却在见到晏适容时站了起来,又怯懦地退后两步。
他跟在晏适容后头,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