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李珊闭嘴。
“你父亲叫什么?” 江父又问遥遥。
此刻江父不仅没有变脸,表情似乎还更加和蔼些。
他没有讨厌我?遥遥有些惊讶。
“我爸叫白敬光。”
白敬光。
听到这个名字,江父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
他想说什么,但是欲言又止。
接着他却故意改变话题:“来,先吃饭,吃饭!远帆,远航,你们很久才回家一次,还有李珊,遥遥,我们能有机会聚在一起,很难得。要好好珍惜。”
他这话倒是真心话。
只是在场的其他人,都无法真心赞同。
其他人,或多或少,在这餐桌上,都有不想见到的人。
大家能聚在一起,难得是真难得。
但说到珍惜,那还是不必了!
众人只是假意附和江父,全然顾不上自己表情僵硬,语气尴尬。
若说唯一的例外,就是江远航。他完全当做没听见,连虚假附和都省了。脸上只有不屑。
又冷场了一会儿。
江母才接过话题,问起了李珊留学的情况。
她想以此抬高李珊,借此让遥遥知难而退。
“遥遥,你刚认识远帆,可能还不知道。李珊和远帆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他们感情很好。他们很小的时候,我们两家就给他们定了娃娃亲。”
遥遥没有说话。
她知道今天无论自己说什么,也不能改变江母对自己的看法。
“那都是些玩笑话。孩子们谈恋爱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做主。” 江父说。
“我们做父母的也得把把关!最起码也要找个门当户对的。要不然,人家是图着我们家钱来的,怎么办?!” 江母说。
被江母羞辱成是看重金钱的女人,遥遥脸色很不好。
面对一桌的美食,遥遥食之无味。
这恐怕是她此生最难熬的一顿晚饭。
比起以前跟江远航在一起,还要难熬得太多太多。
以前江远航惹她不高兴了,她还可以怼他,甚至可以甩脸给他看。
因为她知道,他不会拿自己怎样。
这样想来,他也不是最讨厌的那种人。
想到这里,她突然抬头看了一眼江远航。
他居然也在看着自己!
可他那是什么表情?!嘴角那丝冷笑是什么意思!
他是看到自己被江母冷嘲热讽,所以很开心吗?!
于是遥遥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这一瞪,换回对方一个鄙视的眼神。
接着,两人都赌气地扭过头去,谁也不再看谁。
见遥遥如此不受人待见,江远航的心情是越发好。
这个自不量力的女人,还妄想嫁给远帆!白日做梦!
就算远帆再爱她,远帆那个难缠的妈,也绝对不会让她进门。
江远航在心里骂遥遥:蠢货,你根本不是那人的对手!
想当年,那个人,耍足了心眼,不仅抢走了自己的父亲,还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父亲原本不爱那人,是她假惺惺地,在父亲穷困潦倒的时候,装作无私地自助了父亲第一桶金。等到父亲的生意终于有了起色,她却威胁父亲要撤走资金,逼迫他娶自己。
江远航也是很久以后才知道,当年父亲孤身去成江打拼,是为了给自己和妈妈更好的生活。只是谁没想到,他遇到了那个有钱的富家心机女,也就是远帆的妈妈。
当时父亲的所有资本都投入生意,若是那个女人真的要撤资,父亲不仅生意要破产,还要欠下巨额债务。自己在老家的老婆和孩子,更没有办法养活。
他无奈只得装作顺从,没想到那人还是步步紧逼,又设法怀上了父亲的孩子,最后逼得父亲和江远航的妈妈离了婚,最终成了胜利者。
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坏水,和她深不可测地城府,江远航早就看透。
她的眼里,只看得见那些对自己有利用价值的人。
她怎么可能接受遥遥这样出身普通的女孩儿。
遥遥,又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傻女人!当初甩了自己,偏偏要和远帆在一起,真是自讨苦吃!
一想到,远帆和遥遥不可能修成正果,江远航也就放心了。
这个女人,终究会离开远帆的。那就意味着,她也最终会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
说到底,他还是不想见到她。
爱她又得不到她,还不如见不到,省得看着心烦,念着心痛。
远帆在父母面前坚决表明了态度。
“爸妈,我跟李珊只是朋友。我爱的人是遥遥。她也很爱我。希望你们可以尊重我的选择。”
李珊又要反驳什么,被江母按住了,示意她先忍一下。
一时的争强好胜并不能获得什么,真正的输赢要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