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
她想着,他不回去,自然是要有人来寻的,陆月歌开始在心里疑惑,他在陈国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人,他手下的人怎么就不来寻他,等来等去也没有什么消息的样子。
齐青策看出了她心里面的小九九,干脆说道:“曾照一定是巴不得我晚些回去,不烦扰到他办事。其他的人嘛……”他摇摇头,“怕是就希望我直接死在外面好了,哎,不想也罢。”
他是真的不在乎这些,他这样子说了,她索性就做了甩手掌柜,什么也不想了,天天陪着他游山玩水,逍遥自在,这样子的日子过得到也算是快,不知不觉他们两个在一起在外面已经有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那天晚上,她拿着小药锅在客栈下面的小厨房里给他煎药,煎好了药拿着个托盘上了楼,轻手轻脚的正要敲门的时候,她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
她听见了房间内有人说话的样子。
陆月歌一手拿着药,一手停在半空,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的时候,屋里面响起了齐青策慵懒的声音。
“都到了门口,干嘛不进来。”
陆月歌琢磨,他都这样说了,自己也就没有必要躲躲闪闪的,怕是他那些手下的人已经寻到了他,要他赶紧回去主持大局也说不定。
她推开门,见到五个便衣行装的手下,齐刷刷的跪在地上,齐青策呢,懒懒散散的坐在椅子上,脚也不安分的踩在椅子面上,一副潇洒大爷的模样。
几个手下见陆月歌进来,面露难色,一副话到了嘴边也说不出口的样子,领头的那个甚是会察言观色,想出了个折中的法子,给齐青策使眼色,道:“王爷,此处说话怕是隔墙有耳,不如王爷借一步说话……”
齐青策摆摆手,白净的脸上显露了点不耐烦的样子来,说:“不用那么麻烦,你就直接说就行了。”
那人面露为难之色,看了看陆月歌,说:“王爷,这陆小姐,不,这梁国公主是和太子一伙的啊……”
陆月歌手里面还拿着药,直接径自上前扔给了齐青策,说:“刚刚熬好的药,没毒,喝了放桌子上,一会儿我来收。”
齐青策拿下药碗,二话不说仰头一饮而尽,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一丝犹豫也没有,底下跪着的侍卫看着有些木木呆呆的样子,心里面疑惑着,这俩前几次见面还是针锋相对的模样,怎么这几日倒是和老夫老妻关系一般,王爷是不是也有些太美色误事了,明明知道她是太子那伙的人还这样拼命去救人,对着她也丝毫没有半点防范之意。
齐青策喝完了药,擦了下嘴角处,挑一下眉,对着他手下的人说道:“你这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刚刚一进门就说有要事禀告,要事要事,说了好几遍要事,你怎么还不赶紧说。”
“王爷,我等是来接王爷回去的。”
“再过几天,我会回去的。”
“王爷,不能再拖了,现在必须马上就要赶回去。”
他沉下眸子,平静道:“宫里可是有什么要事?”
侍卫看了看齐青策,有瞄了几眼陆月歌,见王爷还是没什么反应的样子,所幸就直接说了出来:“王爷,皇上他……他怕是不行了……就是这一两天的时间了……太子一直在皇上身边守着……曾先生说……这是王爷唯一的机会……再不回去……就要晚了……他怕您日后后悔……”
第35章 陈国
陈国的皇帝病了三年, 皇帝最开始是经常犯头痛,不过他没怎么在意,只觉得是自己休息不够, Cao劳过度, 后来呢头痛的次数越来越多,手脚也开始抖, 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他开始有些慌了, 宫里的太医看了又看, 愣是看不出什么来, 又将陈国有名的医生也都请到宫中,还是没有什么人能看出什么来,于是他开始广招天下名医, 给予的赏赐十分的厚重,若是能看出他的病来是什么的,赏良田百亩,若是不仅能看出他是什么病, 还可以只好他的人,赏良田千亩,黄金万两, 加官进爵。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不少的医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来的医生是一波接着一波,来的时候一个个的都自命不凡, 自信满满的觉得赏赐必然会到自己手中,皇帝呢也十分礼待,可是日子久了,病没少看,药没少吃,皇帝的病却一点也没有缓解,反而是越发的重了。
到了后来,皇帝连站起来也困难,就只能躺在床上,像是个活死人一般,每天眼珠转转,手指敲敲,瘫在床上病恹恹的,衣食起居全部要又人照料。
民间都在传,是皇帝杀害手足,造下的孽太重了,这病便是上天所降来的惩罚,是凡人医治不了的。
这传言越传越盛,最后传到了皇帝的耳中,他在病榻上,望着床榻上的横梁,脑子里回现出许多当年的场景,他与他的那些个兄弟们从开始的兄友弟恭,到之后的反目成仇。
或许真的是他的手上沾了太多的鲜血,在他登基后没几年,报应不爽,终是来了。可他回首往日种种,他心中明白,即便是再来一次,不,再来多少次也罢,他都是会做与当年同样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