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太子,必先要出去临安王,朕在泉下方能安心……”
宰相走后,皇帝一字一句的告诉太子,说:“孩子,你记住了,无论是齐青策还是胡志贤,还是其他的什么人,但凡是威胁到你一丝一毫的人,你都要毫不留情的杀掉他们,决不能心慈手软,养虎为患……当你能力不够的时候,你就要学会忍耐和利用,利用制衡使他们自相残杀逐一击破,总之,一个都不能放过……你皇叔他是没有要和你争夺皇位的心思的,他这个人虽然心机重,伪装的深,可他却是一个真正在皇室中有血有rou顾念亲情的人,不到最后关头他不会轻易对你不利,可是那个胡志贤就不一定了,此人野心勃勃,朝中势力庞大,大皇子便是受到了他的挑唆才会做出这大逆不道之事,此人是绝对不可以留的!你要借助你皇叔的手先除掉他,再找机会除掉齐青策!胡志贤看似难以对付,可此人胃口虽大,能力却是平庸,当初朕提拔他上位,也就是看出了他的手段仅限于狠毒,却是一个不难对付的人,掌控起来并不难,若不是朕的身体有恙,朝中几时都轮不到他张扬跋扈擅作主张……朕真正担心的是你皇叔,他和胡志贤不一样,他善于伪装,布局极深,身边能人异士不少,与各国不少王爷皇子都有交集,背后又有其母家的军队……而你,你是个好孩子,你从小就心地善良,聪明正直,以后会是一位出色的皇帝,善待百姓,福至社稷,可是这也是你的缺点,朕……朕真是怕你以后下不去手呀,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听父皇的,该狠下心的时候就要狠心……只有这样方能成大事,坐稳天下。”
那是他父皇用最后的力气,对他说出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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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寂静,皇帝双目空洞,两颊深深的陷下去,呼吸十分微弱,他怔怔的说道,“六弟,你不知道,我睡着的时候,一个个的见了咱们的那些个兄弟,他们都在迎接我呢,让我快些去陪伴他们……我……不,朕还真是……真是有些想念他们呢……”
“原来皇兄还愿意再次见到他们?皇兄还敢再次见到他们吗?”
皇帝黯淡的脸上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诡异笑容,Yin恻恻地说道:“朕不敢吗?朕有什么不敢的?活着的时候也只有他们怕朕的份,等朕死了,大家都是死人,也只有他们怕朕的份,只有活人才会怕死人,死人又怎么会怕死人呢?你说……是不是?六弟……”说完,他气息不稳,开始咳咳的咳嗽了起来,喘着大气。
齐青策摇摇头道:“无可救药。”
皇帝双眼无力的闭了起来,说道:“六弟,你要答应我,无论以后怎样,你不要对衫儿下手。”
“我没有对衫儿下过手,倒是皇兄,不已经对衫儿下过手了吗?”他盯住皇帝,继而说道:“太子遇见的第二次刺杀,就是皇兄你派去的人吧?甚至当我细细的想着整个事情,我那个时候突然之间好像感觉出了些什么,衫儿像是一张白纸,单纯……在白纸上既可以画出Jing美绝lun的画作,也很容易只用几滴墨水就将其破坏,染黑……一个心思单纯的皇子是坐不稳这个江山的,只有将其磨砺,染黑,让他明白这世间的险恶,重新铸造一番,才能成事……在某种意义上而言,我和太子,都是相似的人,也都托了皇兄的福,从懵懂无知到现在至此……只是我没想到,皇兄的狠心超出我的预想?衫儿是你儿子,那大皇子不也一样是你儿子吗?皇兄布局至此,怎能看不出那胡志贤与大皇子勾结欲要谋反,你就是故意在放纵大皇子集结党羽,待他谋反失败后,提前为衫儿除去了一个日后会威胁到他皇位的人,若是我那大侄儿泉下有知,自己的一生最后只是像是棋子一般,由人随意Cao纵,他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原因竟然是为了历练他人,您说,他会作何感想?至于第二次派去的杀手,为何身上都会有我临安王府的物件,想必也只是皇兄想要借着大皇子谋反栽赃陷害于我,让太子心中对我失去信任,这是必然会成为太子心中的疑虑之一,从小对自己要好的亲哥哥尚且如此,一个更能威胁到自己的皇叔日后又怎么会不除掉呢?即便是衫儿再善良,等他做到那个位子上,每日如履薄冰,一张白纸怕是早就被染黑了……皇兄真是……好计谋,臣弟……确实不及皇兄……虎毒尚且不食子,没想到,皇兄你竟然连自己的亲儿子也能做到如此……”
皇帝听到这样一番话后,先是震惊,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布局全部被齐青策猜中,怒道:“朕是君主!是这大陈的唯一君主!若不心狠手辣如何保全这江山,又怎么能放心让自己不成器的儿子接管这江山!朕害了自己的儿子,心里面自然也会痛,可是朕此时不杀……他日……必然会成为大患!”皇帝说道了激动之时,气息越发的微弱,“六弟,我真是……小瞧了你……那个时候放过了你,大概就是我这一辈子做过的最让我后悔万分的事情……若是再一次……再一次……我必会……”
齐青策看着他,眸子就像是黑夜一般的黑沉,他走近皇帝,皇帝的手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