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这事情我会保密的。”
她往那园子里面看,除了根根茂盛的竹子,其余的看不出来什么,可是越是看不到心里面就越好奇。她来到湖边,看着湖面结冰的湖水,此时二月,湖面的冰已经有些融化变得薄了起来,她学着齐衫那个时候拿着石子往湖面上一投,薄冰瞬间破裂开,露出水面,她抬头望了望蔚蓝带着冷意的天空,想起那个时候皇上许诺她,等到夏天之时,和她来这边垂钓,她心中盼着天上的神仙能听到她的心愿,快些催冰作水,调雨为酥。
皇上不经意说出的这句话,在她的心里面当了真,于是她就一直期盼着什么时候夏天才会到来,等着等着,就等到了二月,她想着,不知道皇上还记不记得这句话,若是他忘了,她一定要提醒他才好。
这几个月,在家里她也是在旁敲侧击的对着父亲说,让父亲不要总是在朝堂之上凡事和皇上作对,有争议的地方就让着皇上一步,因为她在皇帝身边待的久了,不经意之间就会看见皇帝一下朝就怒不可遏,眉宇之间生出些戾气来,那个样子的皇上总是让她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害怕,她知道,一定是父亲在朝堂上惹了他。还好,皇上说,她是她,她父亲是她父亲,他不会把气撒在她身上,即便是这样,他每次看见她的第一眼还是有着冷意,那冷意让她心里发憷,她那么喜欢他,自然是也期望着他能像她喜欢他一般喜欢这她,不,就算是没有她的这般喜欢,只要有着她喜欢他的一半她也是心满意足的。还好,每次他看着她的眼睛的时候,总是柔情似水,眉目含情,那深沉爱恋的样子又让她心安和着迷,她会安慰自己,皇上还是喜欢自己的。
每次和父亲说,父亲都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让她心里倒是又急又气,几个不成器的哥哥们不但不帮忙调和,还在一旁添油加醋般的帮腔着,说“那个小皇上是不敢拿咱们爹怎么样的,他自己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雏,咱爹在朝里拥护的人那么多,怕撕破脸皮的可是他,不是咱爹。”
父亲也是没放在心里,总对她说:“有你爹在这朝中一日,这以后的后位一定是你的,你天天怕什么,不要患得患失的,就算是皇上不喜欢你,他也一定会娶你,你就放心吧女儿。”
爹说让她放心,可是她怎么能放心的了,她真正在乎的不是那个名面上面的皇后之位,她想要的是齐衫的那颗心啊。
偏偏这颗心是她爹最不在乎的事情。
那个竹园里面住的到底是谁,那女人和皇上是什么关系,皇上真的喜欢她吗?胡玥怜心里面生出来这样的心思,这心思一冒出来,就像是疯狂生长的杂草一样,野蛮生长,再不是她能控制的了的。
她不顾丫鬟们的劝阻,一个人走了进这竹园,没走几步就看见了一所小屋,冬日里小屋的烟囱冒着白烟,屋外的大树下安了一个秋千,看起来倒是别有情趣,屋子前有一套石头做的桌椅,安静的摆放在那。
她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心里控制不住的狂跳了起来,走在屋子的门前,轻轻的推开了木门,外面是那样的冷,这屋子的柴火烧的很旺盛,烧的屋子里面暖暖的,她看见了一个穿着青色纱衫的女子款款而立,见屋外来了人转头一望,与她打了个对眼。
这一眼,让她的心瞬间跌倒了低谷,奈何是这屋子的温度在高,她的心大概也和那冬日里的雪一样了。
眼前的那女子生的果真是和画中的仙女一般,肌肤胜雪,乌丝柔顺,一双杏眼别有神采,她看见那双眼睛,竟觉得这眼睛和自己又几般相似。
她心里生出了一个想法,可是她自己不愿意相信,赶紧摇晃了头,自我否认道,“皇上喜欢我的眼睛难道是因为这个人?不会的,不会的……”
陆月歌在屋里面见有人推开了门,还是一个妙龄女子,带着些慌张见了她,心里面倒是有几分兴趣,毕竟,这里安静的平日里并没有人来打扰。
她问:“姑娘,你是?”
胡玥怜见她先说出了话,慌张的小步迈了出去,关上了木门,落荒而逃,那一瞬间脑子里面什么想法都出来了,她真的好想跑到皇帝的面前去问问他,他每一次那样饱含深情的看着她的眼睛是不是就是因为屋子里面的那个女子。
可是她不敢,她有的不多,只怕这唯一的希望都被人幻灭了去。
皇上下了朝,长喜早已经为他晾好了茶,备在一边,朝后皇上单独和临安王说了会话,意外的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笑容都比往日里多了些。
长喜欣慰,他倒是有段时间没见到皇上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容了。
长喜问道:“皇上这是遇见了什么好事,高兴成了这个样子?”
齐衫脸色微微暗下来,说道:“不该你多问的事情就不要多插嘴问。”
“啊……是是……是奴才多嘴了。”长喜赶紧陪笑道,皇上这个样子确实让他有些心里发憷。
“报……皇上,胡家小姐在偏殿等待有些时候了,请求面圣。”
齐衫放下茶杯,“宣她进来。”
胡玥怜进殿略有些拘谨,齐衫见了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