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平铺直叙,正中要害,他扫视了下面大臣一圈,每个人的反应都记在了心中,最后将视线回到了胡志贤的身上,“朕如此大义灭亲,宰相没有什么意见吧?”
胡志贤听到了皇帝如此之言,后背的冷汗一激灵全都冒了出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龙椅上面那个他曾经以为很好Cao控的ru臭未干的孩子,眼里尽是震惊,就在他与皇帝相对视的那一秒中,他突然明白了他以为皇帝会成为他的傀儡,殊不知,那孩子只是将他看作是卑微的蝼蚁一般玩弄于鼓掌之间,只是等待时机,在他最不经意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弹劾之事只是一个契机,后面的事情还远远不止于此。
临安王奉了皇帝的命令亲自去了宰相家捉拿了宰相之子,当然,这趟也没白去,又顺道抄了个家,抄家的过程中发现了宰相的书房中竟然有和别国通敌的书信往来,那些书信就夹杂在几个还没上奏到皇帝那的折子中间,除了这些通敌的证据,翻着翻着,意外的还见到了些别的收获,那便是之前宰相和大皇子的谋反罪证。那时候,胡志贤和大皇子企图谋害当时太子齐凌啸和逼宫的计划尽数详细的罗列在这纸上,临安王派人把这份证据送到了皇帝的面前。
皇帝拿到后,看着那些个东西沉默许久,一声不吭。
周围的小太监都快被皇帝周身的冷气压给吓个半死,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总之,胡志贤玩完了,轻轻松松的被刚刚登基的小皇帝用罪证确凿的证据给玩完了,胡志贤在朝中的这棵大树,看似枝繁叶茂,实测不堪一击,他倒了台,他底下的那群人顿时作鸟兽散,像是朝里从来没了这个人一般。
胡家的人基本都散光了,男的全部抓起来,该问斩的问斩,该充军的充军,胡志贤被关押在大牢里面,下月处斩。皇帝大发慈悲,倒是没怎么追究胡家的女眷,不讲究株连九族的事情。下面人都议论纷纷,表示皇上还是念着和胡家小姐的旧情,网开了一面。胡家虽然完了,皇帝却没有提及和胡家小姐婚事作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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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天下着磅礴大雨,乌云蔽日,整个天就是灰蒙蒙的。皇上刚刚下了朝,左右两个侍卫举着伞,进了内殿没一会儿,便见到门外传出吵杂声。
那是胡玥怜的声音,他早就料到,她回来找他,他派人把胡玥怜请了进来,又把这屋子里面的人都请了出去。
胡家小姐一进来哭的就像个泪人一般,衣服全部都被雨水淋shi了,额头上的碎发一缕一缕的贴在皮肤上,嘴唇苍白,微微颤抖着,毫无昔日里大家闺秀的形象可言,看着着实让人可怜。她跪在地上磕着头,一声便是一响,好像这脑袋不长在自己的头上一样,磕的头上的那块皮肤是又青又紫,破了皮,出了血,往那地上一瞧,血红的血染红的地板的一小块,甚是扎眼。
齐衫路过她的时候连正眼都没多瞧她一眼,直接坐下,冷冰冰的俯视她。
“皇上,我爹他冤枉啊,皇上!”
他手里面不经意的玩起了珠子,少年白嫩细长的手指灵活翻转,没怎么仔细听她讲话,懒散的说道:“冤枉?怎么就冤枉了?你说给朕听听。”
胡玥怜跪着上前了几步,红着眼眶,“皇上,我看了,临安王诬陷爹通敌国的信纸,是夹在折子里面的,那折子是……是前几日您让我拿回去的啊,您都是知道的,你事前已经看过那些个折子了,怎么会看不到里面夹杂的信纸呢?”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是朕冤枉了你爹是不是?”
“臣女不敢!但求皇上能查明真相,换臣女父亲一个公道啊!”
“公道?”他怔怔的念叨了一声,随即暴怒,眼里里面泛起杀气,喊道:“你说让朕还你爹一个公道是吗?他和我皇兄昔日要谋害朕的证据也足够他死一万次的了!你还有脸和朕提起什么公道?若不是你爹在一边鼓动朕皇兄做这不轨之事,朕今日!今日又怎么如此!胡玥怜,你为什么不想想,那通敌的信纸或许本来是不在那折子里面的,而是你给你爹送过去的呢?说到这,朕还真的要好好感谢你一番,要不上你真没上赶着帮着朕,朕还不知最后应该去派谁送过去才好。”
“你……你说什么?皇上,是你……是你害的我爹?”
他走到胡玥怜身边,一身雍容华贵的衣裳与胡玥怜被雨水淋shi的狼狈模样形成鲜明对比,那与身俱来的王者之气荡漾在空中。
她抬着头,眼底净是震惊,忽然被他恶狠狠的捏住下巴,强迫她看着他,在她耳边残忍的说道:“要不是念在你名字里面有个玥字,眼睛还和她那么像,我也早就杀了你,不会留你到今日的,你滚吧,别再让朕看见你了,朕饶你一命,也算是把之前亏欠你的还回去了,以后朕要是再见你,可就不要怪朕无情了。”
她喃喃的重复,“你说什么?是你……是你害的我爹。”
“还不够明白吗?”
她惨笑一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