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人手忙脚乱地趁她没来之前补作业,文嘉乐没睡好,趴在桌子上补觉,蒋明卓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来给文嘉乐垫着,或许是蒋明卓外套上的洗衣ye味道太好闻,文嘉乐睡得很香。
董老师的脚步声哐哐哐靠近,蒋明卓捏了捏文嘉乐的鼻子,文嘉乐一骨碌爬起来,随便翻开英语书中的一页摇头晃脑地念起来。
董老师在教室前边巡视一眼,文嘉乐清醒时效已经过了,再次困得脑袋直往桌子上磕,董老师终于转身去办公室的一瞬间,文嘉乐也实在撑不住,他砰地往课桌上栽去,却没贴到冰凉的桌面,蒋明卓的手垫在下边,托着文嘉乐的脸颊,文嘉乐再次睡了过去。
文嘉乐的脸颊软软的,蒋明卓微微弯起食指的第一个指节戳了戳文嘉乐的脸,按出一个小小的窝,手指触及之处的肌肤又滑又嫩,蒋明卓情不自禁地想,文嘉乐究竟是天生丽质从不长痘,还是说他根本没到长痘的青春期呢?
文嘉乐足足睡到第一节课上了一半才醒过来,历史老师正在讲台上慷慨激昂地讲着红军长征,他微微睁开眼睛反应了一会儿,才缓慢地坐起来,蒋明卓见他醒了,扶着胳膊缩回自己的手,因为被当了太久的人rou垫子,半条胳膊都又僵又麻,蒋明卓一边吸气,一边挪动。
这情景被文嘉乐看到,他自然是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说:“我睡了这么久啊!”
蒋明卓啧了一声,倒吸一口凉气,说:“对啊,跟猪似的,睡得可香了,根本醒不来。”
文嘉乐看蒋明卓的手臂一直僵硬着,心中满含愧疚,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睡得这么香,赔笑着说:“那我给你按按胳膊吧,还酸吗?”
蒋明卓大喜过望,把手伸到文嘉乐面前说:“你觉得呢?被你的猪脑袋压了这么久,能不酸吗?”
文嘉乐小心翼翼地按上蒋明卓的手臂,蒋明卓表面上十分正经地在听课,实际上满脑子都在关注文嘉乐的手,文嘉乐的劲并不大,有点小心翼翼地,但却让蒋明卓的身体像触电一样,心里痒痒。
“你用点儿劲儿,你这挠痒痒呢?”蒋明卓终于忍不住了,小声跟文嘉乐说。
文嘉乐哦了一声,下手果然用了点劲,跟伺候老佛爷似的给蒋明卓捏胳膊,捏得文嘉乐自己手都酸了,他才小声问蒋明卓:“还酸吗?我手都按酸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撒娇的意味太浓厚,蒋明卓忍不住偏头看了一眼像小狗讨食一样可怜巴巴看着他的文嘉乐,心中一动,反手握住了文嘉乐的手。
文嘉乐的手很细,因为惊吓手指微微蜷曲,正在蒋明卓的手心里扭动。蒋明卓锢住他的手腕,说:“别动,不是累了吗,给我牵一下就好了。”
文嘉乐挣不过蒋明卓,又不敢在上课的时候闹出太大动静,只好任蒋明卓拉着手,没过一会儿他就觉得自己心跳加速,手心里也冒出一层汗。
他抬头看了一眼蒋明卓,蒋明卓像是会读心术似的用手指挠了一下文嘉乐的掌心,文嘉乐觉得一阵酸麻顺着血管一路涌到自己心口,他咬住下唇,让自己克制表情。
蒋明卓偏偏要招惹他,他用气音伏在文嘉乐耳边说:“你很紧张,是不是。”
文嘉乐还没来得及回话,下课铃就响了,蒋明卓顺势松开他的手,文嘉乐盯着自己恢复自由的手腕,突然觉得怅然若失。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蒋明卓对文嘉乐都没有什么逾矩的地方,他每天送文嘉乐回家,上课的时候偶尔会一边听课一边喝文嘉乐闹一闹,但是再也没有出现像上次那样拉着文嘉乐的手的情况。
文嘉乐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他觉得自己内心像是很盼望跟蒋明卓有什么身体接触似的,虽然他不肯承认,但却没有他反抗的余地。
这样的心情在某天早晨到达了顶点,文嘉乐那天晚上又做了梦,他梦见蒋明卓让他去Cao场跑步,他惨兮兮地在Cao场上晃了一圈又一圈,蒋明卓还是不叫他停下来,文嘉乐只好哭唧唧装可怜,蒋明卓果然吃这一套,上去紧紧拉住他的手,文嘉乐还是不想走,蒋明卓只好把他背了起来。
梦里的文嘉乐在蒋明卓背上一颠一颠的,惬意地不得了,醒来以后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内裤shi漉漉的一片,他光着脚跑进卫生间,脱了内裤以后光着屁股站在洗手台前反应了好一会儿,直到站得太久屁股凉凉的了,才翻了条新的穿上。
文嘉乐自觉羞耻,把脏掉的内裤在脏衣篓里挖了好几层给埋进去,像是埋掉了自己不可告人的梦和绮丽的小心思,这才略微放心一点去了学校。
蒋明卓觉得文嘉乐的状态十分不对,上课的时候他一惊一乍的,老师让同桌两个人讨论的时候他也晕晕乎乎,一般这种情况下他们两个人都会假装讨论一两句然后就开始叽叽咕咕说别的话,可是今天蒋明卓一连喊了文嘉乐几声文嘉乐都没反应。
照理说文嘉乐平时从来不这样,一旦这样就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蒋明卓觉得文嘉乐应该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这才躲躲闪闪的,他按捺住心情,一直憋到了下午的体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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