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石久自己以后也不见的就会一直在青海,便也没强求她,依依不舍的跟律师腻了两天就直接飞去青海。
石久进了那边的石油管理局当了党委常委,职位比之前在这边的油田进步不是一点半点,一去领导就找他谈话,那意思干到这份上,在熬个四五年基本上就是奔着局长使劲了,搞不好四十岁就可以调回中央总公司,到时候混的好了,找个小地方混个市长当当都是十分有可能的。
石久在青海一呆就是三个月,直到后来听说律师的案子要开庭了,便趁着放假的时候回来了。
这期间焦林飞了一趟本市,特意见了俩人一面。
严希最近好像最近挺受瞩目,中纪委一边血洗市政府,一边清查本市法院的,严希有不少违纪违规的事都露了马脚,幸亏都不太严重,小来小去的焦林都给压下来了,但律师执照肯定是被吊销,这辈子再没当律师的机会,老头子的意思,就是以前的事一笔勾销,以后好好工作吧,别干这个了。
这老头跟席以北是老交情,当年在这没少受他照顾,这不听石久说这事,觉得也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眼瞅着退休不干了,就拉律师一把,人情也还的只多不少。
严希的案子十分顺利,因为这一阵子前期工作做的好,而且王广琦已经把这事交代了,在事实不清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严希被判无罪,当庭释放。
从法院出来的时候,外面是个大晴天,冰雪初融,春风绵密。
石久开车拉着律师,高兴的跟个什么似的:“严律师,你这回得跟我去青海了吧,回头哥给你买防晒霜,保证不把你晒成高原红。”
副驾上的人脸有笑意:“别叫严律师了,以后都不是了。”
“那叫啥,叫媳妇儿?”
“你想的美。”
石久笑着看他一眼:“其实不当律师无所谓,我以后会养你的!”
严希冷哼了一声:“我会用你养?我离岸账户还有两百万美金,折合成人民币,你算算?”
石久再也没说话,只沉默着把车开回家。
觉得仇富心理急剧膨胀。
以前光觉得律师有钱,可是没想到这小子捞了这么多钱。
真觉得吊销这个逼的执照都是轻的,政府咋没把他的财产都没收充给老公,真是的,一点不专业。
不过也没事,以后俩人日子还长着呢,过上三四十年的这钱也就跟自己的钱一样。
这么想着石久又有点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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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被隔离审查了一个月,被抓捕的所有亲信都扛不住压力,该交代的全交代了。
尤其是王广琦,但好在市长之前跟他口说无凭,一点证据也没留下,但事情终究是有缺口,而且中纪委也不是吃素的,四处搜集证据,直到白纸黑字的铁证压在市长眼皮底下,市长才忽然觉得大势已去。
这次的反腐工作居然不是耍花枪,自己点背撞了枪口,郁闷之余更多的却是慨叹。
习惯了这些年权利纷争,走万丈红毯,防暗枪利剑。
可去走访的时候见了那些活在底层的人民,那些年逾花甲在寒风里兜售商品的老人,还有放学后七八个人挤上一辆金杯的小孩,市长也曾自我质疑过,是不是应该腾出些时间来做些实事,把用于粉饰政绩的钱,来干些更有意义的事?
祖国的经济正蓬勃发展,城市面貌日新月异,却也有人的父母无法养老,有人的孩子不安成长,有人的兄弟还在为工作房子备受煎熬。
好在这一切都会有人接替自己这个不称职的市长继续工作,这世上终归还是有浩然正气。
开春后市长被正式宣布双规,三个月后便开除各种公职,移送司法机关。
中秋节放假前夕开的庭,石淼要了一辈子的脸,结果在公开庭审的那几天都丢尽了。
特别是宣判的时候,石淼强忍着没露出点颓势,却在看见严希的时候瞬间就热了脸。
他弯着嘴角跟自己笑,却又好像没笑,石淼年纪大了,眼有点花,看不太清,却朦朦胧胧的想起一个人,想起点事。
那时候花开正好,彼此年少。
如果重新走一趟,也许自己不再想争名逐利,沉浮官场。
唯愿跟妻儿一起全家幸福,美满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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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严希非要回来听审,又赶上中秋节大家都有假期,石久便格外又请了两天假跟他一起飞回本市。
审判市长的时候石久没去。寻思虽然俩人没啥感情,但毕竟是自己亲爹,而且市长跟自己这也是真使劲,里里外外没少铺路,要不是他自己也爬不这么快。想着万一市长给判个无期死刑啥的,自己看了也怪难受的,所以还是拉倒吧,以后有时间去监狱看看他也一样。
这不就趁着两天把该见的人都见了一面么。
石久最先去见的周文,这小子本来就没判多久,据说在里头表现极好,特别会来事,请狱警抽烟,帮大妈拖地的,说走到哪那赞美声都此起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