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醒来再喝药。”
至于那天晚上的那帮人查是查不出来的,查出来也不会有人认,更有可能被扣上与魔教暗通曲款的名声,傅还殷心里有数,只是放出了话,态度坚决地表示隔月山庄会一直追查这件事。
至于那些死伤在山庄里的人全部都由人送到了寸沧州内的一家医馆,陆陆续续地都被人带走了。
坊间又传陆青简遇袭受伤,傅还殷衣不解带在床前护着,可见痴心。有人据此猜测之前二人不和的传闻怕只是小两口之间闹矛盾,此时是真正患难见真情。
一时间,江湖恢复风平浪静。
陆青简醒来看见傅还殷还在房内,又想闭着眼睛睡过去,但是傅还殷已经察觉了,手掌碰了碰他的额头:“起来了,先喝药。”
陆青简迷迷糊糊地感觉此刻的傅还殷特别温柔。
很快有小厮送了黑乎乎的药汁过来,陆青简完全不想动弹,傅还殷只好把人弄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喝药。”
陆青简喝了一小口,没适应过来,差点吐出来,傅还殷赶紧拿了帕子擦他唇边溢出来的药汁,又放低了声音:“听话。”
陆青简听到属于傅还殷的声音就在自己耳边旋绕,如坠梦中,注意力集中在耳畔,不知不觉就把苦涩的药汁都咽了下去。
傅还殷也是在这个时候发现,似乎陆青简这一伤,倒是消除了他们之间的许多隔阂,又像是对他有愧,觉得自己对着陆青简越发冷不下脸来。
虽不是什么好迹象,也是自己造的孽,只能认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知道,陆青简的小孩子个性不仅会在酒醉之后出现,在半睡半醒之时也是如此,这个时候只要像哄小孩子一般哄着他,陆青简便会很听话。
药里有安神的成分,傅还殷又看着人睡过去了,自己也打算休息一会,只让人小心守着。
陆青简养伤期间,之前的冷战状态自然瓦解,傅还殷平时也算尽心尽力地照顾他,不管其中因果如何,傅还殷总还是有责任的。
虽然不至于衣不解带,傅还殷有空的时候还是会来看看陆青简。
前几天大部分时间里陆青简都是昏昏欲睡的,但是醒来常常能看见傅还殷就在床前,没睡醒就会重新闭上眼睡着,要睡的时候也会攥着傅还殷的衣衫,像是怕人走掉。若是睡醒了便和傅还殷说两句话,只是往往说着说着又睡过去了。
傅还殷渐渐地也就习惯了,左右不碍事,也只是顺着他。
有时候到了深夜,傅还殷看着陆青简睡下了,刚起身,陆青简就拉住他衣袖:“书房还是客房?”
“客房。”
“都这么晚了为什么还要去客房?”陆青简觉得既然矛盾已经解决,自然是要回到之前的样子的。
傅还殷摇摇头:“睡吧。”
“为什么?”陆青简紧紧攥住了他的袖子。
“陆教主,难道你还怕一个人睡觉?”傅还殷哭笑不得。
陆青简不依不饶。
傅还殷见他睡眼惺忪,又重新坐下来哄他:“这屋子里药味太重,我闻着睡不着。听话,睡觉。”
“……”僵持片刻,陆青简又无知无觉地开了手中攥着的袖子。
傅还殷给他掖好被子也便离开了。
陆青简不知道这是不是傅还殷的敷衍之词,只是每日的理由都是这个,将信将疑才找了何叔问了问,才知道傅还殷对于气味相当敏感,若是不好闻的事物是碰都不碰的。
但是傅还殷总是厌恶这种味道,可平日里却还是守着他。
陆青简想了想,于是相当勤劳地让下人换被褥,自己身上的衣物也换得勤,不过每天一日三餐都要喝药,效果并不明显,房间中总有一股似有若无的药味。
傅还殷不明白陆青简为什么那么执着,但是因为陆青简总是用受伤的缘故,让他喂他吃饭喝药,甚至换药,抱出去透气,傅还殷也全盘接受。
陆青简喝他喂过来的一勺药,仿佛不觉得苦,只是看着他的脸,嘴边戏谑的笑意:“傅庄主最近好任劳任怨?”
傅还殷不理他的揶揄:“好好喝药,伤好了才是正经。”
陆青简说:“我有好好喝啊。”
傅还殷又喂过去一勺。
“果然这次受伤还是我赚了,可不是任何人都能享受到傅庄主提供的这等待遇。”
“知道就好。没有下次了。”
“等我伤好了,你还会不会这样对我?”
傅还殷瞟他一眼:“伤好了自然不用再喝药。”
“我是说,你会不会还对我这么好?”陆青简盯着他。
傅还殷躲开他的视线,把最后一口药喂他喝完,把药碗放在桌上,陆青简的目光不肯移开,就是跟着他移动,然后傅还殷说:“只要你安分,不惹麻烦。”
就这样过了大半个月,十一月份的时候,天气转冷,傅还殷书房里的眉心素都谢完了,陆青简一停止喝药,就吩咐人把屋子打扫了一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