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是无趣些吧!"白清梧轻轻地,慢慢地吸了口气,终于缓过来。过了半晌,还是没忍住,不确定地问,"你当真不是褚颜?"
千铘:"你说呢。"
"那你方才说的……"
"自然都是胡诌的。"
"褚颜要走了也是?"
"当然。"
"我昨晚做了个梦。"
千铘听她说完,做了总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所以之前那个幻境也是巧合?"
"嗯,巧合。"
"那之前背叛你的是谁?"
"你确定想知道?那是我第一次……"
"算了算了别说了,"白清梧顿了一下,"你发誓,你不是褚颜,也不会离开。"
"以吾之名,向历代魔君起誓。"
白清梧终于松了一口气:"那好吧……"心头那根紧绷的弦松了开,终于得了空生气,她一把揪住千铘的衣领,恶狠狠道,"有意思吗这样,好玩吗?!"
千铘笑yinyin点头:"蛮有意思。"
"你!"
千铘被揪着衣领,却依旧从容不迫风度翩翩,丝毫不显得狼狈,而反观白清梧却……
白清梧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悻悻地放开千铘,抱着胳膊生闷气。
千铘一把将白清梧捞进怀里紧紧抱住,任她推踢抓挠,死活不放。
"阿梧。"
他的声音像带了某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让她瞬间安静下来。
然后,她听到他平静开口,一字一句,认真又严肃,像安慰,更像承诺。
"不要再内疚,那些孽都是我做下的,要偿还也该由我来。你等着我,统统还干净了。"
吃过中饭,白清梧到花园里晒太阳。
她琢磨着之前的事,始终觉得哪里不对。
照千铘的话说,荨衣和褚颜,她和他,他们之间的相似纯属巧合。
可是,千铘那句“他该走了”,始终梗在她的心头,如一根刺,让她不得安生。
想了一会儿,她拿出传音螺,接通了橙舞的。
很快,橙舞略略沙哑的声音响起,性感而慵懒。
“小白,”她说,“怎么有空找你橙舞姐姐了?”
听着橙舞轻松随意的语气,不难想象她一边涂指甲一边说话的样子,白清梧微微垂眸,笑了笑。
“没什么,”她说,“就是想到一些事,想问问你。”
“哦?……你等一下。”传音螺那边传来下床的声音,木拖鞋踩在地板上的踢踏声,关门的声音……然后,橙舞的声音再次响起,“什么事,问吧?”
橙舞这严肃的样子,让白清梧禁不住笑出声。
“诶,轻松点,”白清梧枕着胳膊在藤椅上躺下,“不是什么大事儿,就随便聊聊。”
“呼~”橙舞松了一口气,“你第一次说有事问我,我还当什么……”她的语调复又变得轻松,“既然是小白问的,来,说吧,姐姐一定知无不答。”
“嗯……就是,”白清梧说,“我想知道千铘的一些事……就比如说,他之前交往过哪些姑娘,有没有发生过什么让他变化很大的事,之类的……”
传音螺那边静默了。
“橙舞?”白清梧的心跳得飞快。
“噗~哈哈哈……”
传音螺里突然爆发出的大笑,让白清梧的眉心抽了抽。
“橙舞……”
笑声终于停了。
“抱歉,”橙舞支着下巴,听声音仍有笑意,“我委实没想到,小白你竟然……呵呵呵……”
“橙舞。”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小女孩儿嘛,姐姐懂的……”橙舞轻咳两声,说,“不过,要说魔君的情史啊,那还真就是一两句话的事儿。在你之前,魔君就跟一个女的有过一段,不过那女的几千年前就死了,完全无法构成威胁,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
"至于说有没有什么让他变化很大的事……还真没有。就连那女人死的时候,他好像也只是淡淡说了句'厚葬',然后就没有下文了……魔君似乎一直都是这样,冷冷淡淡的,有时候甚至会让人觉得他无情。"
"不过那女的也是活该,跟魔君在一起还敢勾搭别的男人,勾搭也就罢了,偏偏还勾搭个神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