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被小妾堵在车门口,就是不让他进。
王员外并不是无知的人,等他见了马车内的摆设后,便知闯了完全扛不住的大祸了,气一下顺不过来就晕倒了。醒来几次都是表情着急,说不出话。
小妾们还以为他是欢喜过头了,有良心的喂了点水才不管他了,没良心的全都去抢马车内的稀罕物,就怕手脚慢了车里的好东西都被其他臭娘们拿走了。
王员外醒来后见马车被抢的一片狼藉,过胖的脸上热泪纵横,又撅了过去。
天黑了,小妾才哆哆嗦嗦地说出了最重要的信息,也就是祝痕与他们交换的马车特征与走的时辰。
耽搁了这么久才说出顾凛想知道的,气的他拳头直攥,双目赤红。小妾吓的全躲到了跛脚老管家的身后,骇怕地不敢抬头。
顾凛手恶狠狠地一挥,收兵,重新发出消息。他又吹了好一会的夜风,才迎着吉利举高的火光说,“被祝痕那小子算计了,那小子除了看韶冬永远都看不准,看谁都是光溜着。”
吉利想了会顾凛话里的意思,顿时诧异地张张嘴,“你的意思是祝公子算到我们追到这里,这户人家会给我们扯后腿?那也太神了。”
顾凛接过兵丁递来的火把,抬高了往土道上照照,远处漆黑一片,别说树都瞧不出轮廓,就是前面真有马车在跑,也无法辨明。真要派兵追,明天天一亮,京都里的阿猫阿狗都知道夜里发生了什么事,搞不好还会被打听出祝痕与小太子跑路的事。
如果不想事情闹大,只能放任祝痕跑路,悄悄地追踪。
也太鸡贼了。
他垂下肩膀沮丧地回答了吉利的问题,“是啊,祝痕肯定算出我们找来会有这么一出,如果是鸟不拉屎的地方,老子立马就派兵连夜挨家挨户,寸土寸皮地搜。在京都这么干,想你也知道后果。别说戴罪立功,韶冬肯定不会顾念旧情,一刀将我斩了的。”
吉利嘴角抽抽,“你就不能让你的手下伪装成大户人家的小厮,是出来找离家的少爷的?”
顾凛摇头,“你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伪装了才更吸引人去探究,最后的结果比直接搜更麻烦,就等着那帮整天无所事事,巴不得弄点事的朝臣们直接开口问陛下,我顾凛是不是反叛了。”
“江洋大盗呢?少将军不是抓过不少?”
“就是因为抓过不少,都抓完了,我上哪再变个出来?”
听出点顾凛话里的委屈,轮到吉利懵圈,张嘴数次,最后出来的话是:“祝公子能有此智慧,想必是能照顾好自己与小太子的,那么我先回宫将此事告诉陛下,然后安心等待好消息。其余的事还请少将军多多费心,不过我想需要少将军出力的地方肯定还不及行军打仗的万分之一,一定能很快完成,不然少将军也不会整出这样的事来消遣。”
顾凛被噎的只得拱拱手,等目送走吉利,一个劲地皱眉,最后还嘀咕着,“吉利这小子怎么看怎么讨厌,嘴毒也就算了,还懂官场上的戴高帽,还让不让人说话了?”
最后他决定原地扎营,只等天一亮立马开始追踪,反正马车的特征还有一日能跑的路程是固定的,他也安排好了人侯在各个道路口。唯一麻烦的是万一真有人知道了,并用这件事来动摇朝堂,韶冬肯定够呛。
思考了数遍觉得没什么漏洞后,顾少将军睡着了,一同睡着的还有抱着小壮壮睡的香甜的祝痕。
此时两人相距也不过是半里地……顾凛对此还一无所知,祝痕则早就将这群人的一切都看的一清二楚。
☆、第五十六章
顾凛简直要疯了,不需要韶冬动手,他都想狠狠地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起先得知了祝痕只是驾着王员外家里换来马车又重新回了京都后,还乐的不行,立马就差人给韶冬送了信,说是马上就要逮着这只出逃的小家雀了。
振奋地往回赶的路上又接到了前边追查的结果。说是,这辆马车进了一所商人宅子,停了会后就又离开了京都,一路上马不停蹄,算着都要跨好几个县才能追到。
顾凛只好扭头又往外跑,跑了一天一夜,腿都成罗圈了才追上。然后就这么跟着前面的俩辆马车走走停停,越跟感觉越不对。
不露丝毫破绽的,别是弄错了吧?
祝痕那小家雀为了避免被人发现极少下马车,吃喝都在马车里可以理解,但都跟着走半个多月了,也没瞧见那只宝贝猞猁出来亮个像,更没听见小孩咿呀学语的声音。
按韶臻的年龄不该是对什么都好奇的时候吗?怎么也和祝痕一样是个闷葫芦?
而且再往下走就是沿海,陆路也到尽头了,难道要出海?顾凛想到这里浑身哆嗦了下,别是祝痕心一横要出海去蛮夷的国度,再也不想回来了……
韶冬是说过不许拦着祝痕不让他去哪,但也没说许他一去不回头,再也见不着面。再说小太子爷还在车上呢,那可是韶冬唯一的儿子。
想到这里顾凛也顾不上会不会惊吓到祝痕了,与下属们一道马鞭猛抽,几个冲刺,就将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