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地位都比你高的人,还是个痴傻了的妇道人。也不能去揍一顿这种丧心病狂的人,选择进了另外个王有为下好的套。
顾老将军最后摇着头将屋子让给了祝倾,说祝倾是孕妇。兵丁们面面相觑了会,默认下来,另外找个了地给顾老将军。
王有看到这里满意地勾嘴一笑,他才不信这个老头子的说辞。孕妇就能让他让出最好的房间?原来击破点在这里。
而什么好处都没得到的祝崎,脸色难看的像锅底灰,就像他无论是什么身份地位,无论做了些什么,都没人在意,永远都是只蝼蚁,令人瞧不上的蝼蚁。
他冷笑着走近祝倾,指着她的肚子大声说,“我是孩子的爹,既然有了房间,那么我也不客气了。”
说完还推了把祝倾,大大咧咧地越过她,然后自顾自地躺在唯一的木板床上。
祝倾晃了几晃,差点往前扑倒,还是一直不放心的顾老将军及时地扯住了她。
祝倾被拉起时,与刚才被指着鼻子骂时表现的一模一样,毫无形象地流着口水,嘴里嗬嗬出声,偶尔还夹杂着饿,饿等含糊的话。
在场的,也就顾老将军与祝崎知道祝倾的真实身份,就算明白她是个毒妇,面对这样的场面也不禁老泪纵横,喃喃着,“作孽啊,作孽……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祝倾嗬嗬一笑,又念了句饿,这次的清晰多了,顾老将军觉得手背一疼,惊愕地看向祝倾。
祝倾通红着眼睛,死死咬着嘴里的那块rou,疯狂地甩头撕扯,两手抓挠,凶猛的就像真正的野兽。不会思考,也没有感情。
经历过血腥战争的顾老将军,一口喝住想要对祝倾动手的兵丁。他眼神痛苦地看着祝倾,就这么活生生地被撕咬下一块rou,才咬着牙,一句话也没说地被兵丁们架走。
剩下来的兵丁眼睁睁地看着顾老将军的那块带血的rou被祝倾放在口里嚼着,咽着,然后这个疯女人笑着,叫着冲向祝崎……
祝崎脸上一痛,睁眼一瞅,一张血盆大口就悬在他的头顶,嘴里头还残留着血淋漓的生rou,吓得大叫一声,看也不看,就狂叫着逃了出去。
那间最好的房间里,响彻着让人汗毛倒竖的女人笑声,疯狂而可怖。
这次事情过后,本来对祝倾还有仁念的兵丁们完全就变了个样,他们仇视祝倾,期待着她的再次发疯。
顾老将军少了块rou后,人颓然了不少,总是沉默不语地抽着旱烟。他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再没选择保护祝倾,而是由着她自生自灭。
不管是来自自家兵的不礼貌,还是祝崎让人难堪的寻衅滋事。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兵丁在起哄,祝崎也越来越过分,嘴里说着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手下却一点也不客气。
祝痕与韶冬的忽然到来,也没能让这些人有丝毫的察觉或是收敛。
原本还在流着口水,牙咬,指甲挠的祝倾忽然浑身一震,对着韶冬与祝痕的方向,双目垂泪,默默委屈,渴求救赎。
她就像是等待韶冬与祝痕的到来,已经很久很久了,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在自我保护。
韶冬只看了一眼就避开了目光,就算祝倾是在从前,摆出如此温婉可人的模样,他都会觉得那张面皮下深藏着毒计,何况是现在这种容貌尽毁时……
韶冬的这一避让,就显得已经错目看了好一会祝倾的祝痕,厚道许多。虽然他的目光只是落在祝倾鼓起的肚子上。
祝倾像是察觉了什么,忽然很慌张地扯扯兜帽,摸遍全身上下,像是在检查是否有皮肤露在外面。发现并没有,小心翼翼地捧着肚子,目光幽幽地盯着韶冬的方向,踟蹰又害怕,还是抬脚往韶冬站立的地方走了两步。
韶冬已经猜出祝倾想干嘛了,忐忑地瞅瞅祝痕,又瞅瞅,见他一脸淡定,摸不清他是不在乎祝倾肚子里的小孩是谁的,还是不在意祝倾将要做什么?
嘴里一阵发苦,还是挥手让护卫们去拦祝倾。而他认真地看着祝痕的眼睛慢慢说道:“阿痕,你想问的人,问的话,是否不需要我在场?”
祝痕手指一颤,眼皮缓缓垂下,动动嘴刚要回答,就听见一声厉喊:“韶冬,我怀的是你的骨血,你怎可以不认我!”
韶冬正紧张的直冒汗,被这么一打断,眯起眼睛,对着祝倾缓缓地勾嘴,慢慢展露出一丝笑容。
“孤自认向来洁身自好,也心胸狭隘,只容的下一人在心中,也只许他碰孤。”
说着目带深情地握住了祝痕的手,双手都搁在自己胸前才继续慢慢吐露心声“孤的元后看出孤爱的不是她,默默制造事端将孤送入冷宫……如今孤已满足,只是元后自此失踪,只为让出后位,对孤,对胞弟真是情深义重,让人感叹。”
他语气忽地一厉,指着祝倾怒喝道:“你又是谁,敢站在这里侮辱孤,侮辱曾经的元后,侮辱孤唯一的爱人,侮辱孤的太子!?”
祝痕听完嘴角抽抽,觉得说的太好,对付祝倾这样的,就得比她更不要脸。反正也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