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纵使我日夜不寐,提防着所有人也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我可以借由自己是男子的身份避讳宫里那些女眷,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反而给了别人借口。”越杉一走,他此次被接进宫里,凶多吉少。而最好最简单的借口,就是他不尴不尬的王妃身份,一顶与后宫女眷不清楚的关系扣下来,不仅是他,连越杉都可能会被牵连。
越杉也清楚,在宫里,什么样的证据找不到?然而他的心是狠的,他也许有过想带沐耳离开的心,但最终还是被理智与权利克制了。
沐耳踢了踢船板,“如果你从儋州回来了,并且皇帝也没有找到治你谋逆之罪,我们可不可以和离?”沐耳的声音闷闷的,像是鼻子不通气。
越杉的动作僵住,表情也十分的僵硬,像是被雕刻的一般,冰冷且不真实。“以后再说吧。”
沐耳也没有步步紧逼,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自己其实也有些诧异和茫然的。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那……周庄的玉玺……是不是你做的?”沐耳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心跳快得都不正常了。他盯着越杉的脸,却根本不敢去看他的表情,眼神闪躲茫然。
越杉僵硬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有些不好看和Yin沉,“不要多问,对你的现状没有什么好处。”
“好吧,你快点,我要睡觉了而且很冷!”
越杉被沐耳像地主使唤奴/隶的语气弄得轻轻的笑起来,眼里的Yin郁散开了不少。
上了岸,刘风和刘恒两个人看着shi淋淋的王妃都十分的诧异。越杉不愿意多说,让刘风去把租赁的乌篷船还回去,刘恒去把马车牵过来。
“王妃?这是……”
沐耳和越杉同时回头,就看到了盯着自己一脸诧异的大嘴鸭和络腮胡。络腮胡手里提着沉甸甸的布袋子,天快黑了两人也不像是来游湖的神态。
沐耳看到两个人也有几分不自在。大嘴鸭和络腮胡后知后觉的向越杉抱拳敬礼。
沐耳嘴唇动了动最后看着越杉,越杉抱着沐耳的肩膀,“回去吧。”沐耳点头,招呼都不打就转身离开。越杉微微的皱起眉头,扶着沐耳上了马车。
回去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五王爷为了五王妃与四王爷大打出手的事情就在京都传开了。事情的原因都大致相同,经过就千奇百怪了。不过不管原因,经过,结局如何,四王爷都是市井小民口中的炮灰,谁让他不帅,不正常,常常扰民呢?但是经此一役,沐耳的身份被重新挑起了话题,他变得更加尴尬。
回去之后,当天夜里,沐耳就发热了。哑元和平安两个人都不会在夜里贴身伺候着,沐耳不习惯把两人赶开了。
第二天早上,哑元来伺候沐耳的时候才发现沐耳不正常。一摸,身上温度高的吓人,让随后而来的平安去请了大夫。
平安看到沐耳脸上都红的不正常,本来做事不冷静,一急之下,更加毛毛躁躁,几乎把府里所有人都给惊动了。
越杉退朝回家的时候发现府里不大对劲,随后才被刘风告知沐耳生病的事情。
越杉来到了沐耳的小院子,站在外面,突然觉得这里逼仄狭小,不适合沐耳,但是这里的与世无争却是适合沐耳的。越杉带着复杂的心情进了院子里,侍女们忙忙碌碌,进进出出,越杉挥手让她们不必敬礼了。
第30章 第 30 章
越杉走了进去,屋里的人忙得乱糟糟的一团。窗户关得十分的严实,空气闷闷的,散发着草药的苦涩味道。
越杉的脸色十分不好看,屋里伺候帮忙的人顿时变得更加兢兢业业。
越杉让看病的大夫过来。大夫将沐耳的病情说的很详细。沐耳的病是来势汹汹,所以看起来很恐怖,高烧退下去就好了。
越杉让一部分人都到外面去帮忙,自己走过去。他站在床前,看着床上面色绯红不省人事的沐耳,原来从那件事情过后,再次靠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沐耳不会对他不理不睬,也不会再次说“和离”。但这种情况,也并不比他的“冷漠”好多少。
越杉接过哑元手里的shi毛巾,掀开被子给他擦拭身体,浓浓的酒Jing味儿从沐耳的身体开始挥发。沐耳嘤咛了一声。越杉的动作停滞,他看着沐耳,等待着他睁开眼睛,然而,沐耳除了那一声不舒服的yin哦再也无其他动作。
“你们都去外面吧,屋里不用留人了。”越杉把屋里仅剩的哑元和平安都赶出去。空间一下子就变大了,空气也流畅了许多。沐耳的眉毛微微放开了许多。
越杉把毛巾拧干,酒ye在指缝之间流下。沐耳光溜溜的皮肤,显得很嫩,浅浅的粉色,身体微微的蜷缩,睡姿并不好看。越杉把他的姿势掰直,感觉自己有点醉了。动作一次次的重复,擦拭沐耳干涸的身体。
外面的人来来往往,没有越杉的吩咐,谁也不敢进来。哑元站在门外,像一棵古松,脸上的笑容带着微微的讽刺。平安在门口转来转去,嘴里念念叨叨的为沐耳祈求平安,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