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活。”张小少爷没心没肺的指着榜单发表他的高谈阔论,不意外的,引来了一旁几个须发皆白的看榜者的怒视。张小少爷嘿笑一声,抓紧他的手跑离了人堆,毛纪望着跑在前面的张小少爷,心中的急迫感与失落感,突就轻了许多。
他还有很多时间,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晚间睡前,张小少爷犹不放心的宽慰了他一阵,言罢,张小少爷总结道,不是不中时候未到。毛纪看着盲目崇拜着自己的学识的张小少爷,强忍下心中那点难以启齿的欲望,熄灭灯火,催张小少爷入了睡。
只是,他能忍得,张小少爷却忍不得。
萌动的身体像是颗即将破土而出的种子,埋在土中躁动非常。睡的迷迷糊糊的张小少爷,猫仔似的贴在毛纪的身边乱蹭,直蹭的毛纪心中的那把火越烧越旺,最终无法按捺。
按捺不住,那便也不再忍耐。
毛纪揽过张小少爷,将手伸进了张小少爷的衣中。
次日,率先醒来的是张小少爷。张小少爷红着脸,翻过睡在外侧的毛纪,悄悄的找了条亵裤换下。毛纪眯眼看着张小少爷红的似是要熟透的耳垂,目光下移,移过张小少爷的胸口腰间,再移至张小少爷的腿上。
呼吸,骤重。
05
张小少爷所说的时机,似是一直未到。不过,另一个时机,却到了。
张小少爷,救故人的时机。
一同长大,从未听张小少爷说起过什么故人,但毛纪直觉,张小少爷要救的那个故人,同自己有关。
马车外的景象,陌生中却又透着丝丝熟悉,这路,这田,他似曾走过、见过无数遍。
还有,那口井。
张小少爷往井中探看时,毛纪也一同看向了井内。日影昏昏,幽井深深,毛纪望着井内,蓦然看到了一只破木桶,飘在井面之上,可再去细看时,那木桶,却又不见了。
实耶?虚耶?
一丝涟漪从井面荡开,泛出的,是似曾经历过的旧事。
年纪又长了几岁的张小少爷,不知为何穿着条女裙,正闲闲的站在不远处,踱着步子向他走来。走至近前,张小少爷敲了几下井台,道:“水具落井,不吉利啊。”
话是冲着木桶去的,张小少爷的眼睛,却黏在了他的身上。
井面一荡,映出的景象又恢复了正常。毛纪抬首,想问问张小少爷是否也看到了什么,但显然,看到那怪异情形的,只有自己。
06
张小少爷要救的人,未能找到。
看着颓丧的无以复加的张小少爷,毛纪突然懂得了,张小少爷,或者说,王奕析,为何要如此匆忙的赶到东昌。
因为,他们曾死在过这里。
07
拦住奕析,身体的本能赶在思维之前,率先做出了反应。
同样做出反应的,还有一句莫名的“初见你时,便想这么做了”。
08
马佑樘看着火急火燎的往厢房里走的王奕析,陡然想起个词——羊入虎口。
蠢羊乐颠颠的扒了自己的皮,还利索的给自己收拾好了餐盘,擎等着被人吞吃入腹。马佑樘看着在喜床的映衬下更显可口的蠢羊,不客气的,享受了蠢羊的好意。
身下的羊羔不止蠢,还极好面子。明明已是气虚力竭,偏还要逞着强说再来再来。王奕析逞强,马佑樘便也顺着王奕析的话,一而再再而三。瞧着被他欺负的眼角发红的王奕析,马佑樘第一次知道,死要面子,竟也是个优点。
09
强自入眠,睡的,却并不安稳。
“一饮一食皆有命定。”
库官说过的话似是渗入了脑中,时时刻刻的萦绕在马佑樘的耳边,忽远忽近。
梦境与现实交叠,层雾之中,似有一人站在库官身侧,同库官重复着相同的话语。
马佑樘立于浓浓雾气之间,清楚地知道,此时,不过是在梦中,可他仍是不由自主的,跟着库官和那若隐若现的人,重复着他们说的话。
周围的雾气像是被马佑樘的声音惊到一般,俱四散着向库官和那人涌去。那两人被浓雾包裹,最终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马佑樘,和那间他曾在上一世的梦境中,见过的灵堂。
王奕析的灵堂。
噩梦顿醒。
马佑樘感受着压在身上的重量,缓了许久,才从心悸中解脱出来。王奕析的呼吸、心跳,无一不在彰显着,此时此刻,睡在自己身边的人,与命断魂销扯不上半分关系,可还是想要更进一步的感受到这人的体温,听到这人的声音。
似乎也唯有如此,才能缓解心内,那快要将他吞没的恐慌。
10
能共处的时日还有多长?还能从这个世界呆多久?
王奕析未宣之于口的担忧,尽数被马佑樘看在了眼中,只是,这些问题,他也无法回答。
王奕析曾说过,他们现下所居的,不过是书中世界,而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