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起外套。
“林书?”他看着段林书的身影,嗓音温柔地唤出这个名字,他还来不及阐述心里的疑惑,就见眼前的人把外套搭在沙发上,开始凝视着他,一点一点卷起衣袖。
傅景洪疑惑地看着他。他的眼神平静,动作充满条理,优雅而闲散地将衣袖挽上手肘,行为符合他一贯的一丝不苟,每一个动作都牢牢抓。住观看者的视线,但解开的领口又彰显着不同寻常的洒脱,令人移不开眼。傅景洪对于同性恋的厌恶从未减少半分,但看见他淡定的神情,心里不仅涌。出的一些绮丽的念想,不由自主地赞叹起男性那种激发人去征服的魅力。
他欣赏的心情一直持续到段林书带着压迫力地走过来,对方直接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凶狠地拉近彼此的距离。
长久未见的专注眼神,淡漠的嘴角,靠得那么近,近到心跳忽然激荡起来,那一瞬间,傅景洪觉得自己是真的没救了。
“你在想什么。”
声音清冷,嘴唇一开一合,傅景洪几乎能感受到温热的气息拂过唇角。
“你……”
段林书并没有等他的答案,直接不留情面地揍向他的腹部,拳头与rou。根本毫无阻碍,这种突如其来的袭击令傅景洪腹部一阵疼痛,心里什么念头都被打散,只剩满心的震惊!
“林书!”他痛呼一声想要弯下腰,却被对方牢牢拽住衣领。
“傅景洪。”段林书的语气平静,眼中都是暗藏的怒火,“我早就觉得你该受到应有的教训,收一收你满身的嚣张跋扈跟傲慢狂妄。”
傅景洪的表情扭曲,勉强地忍痛笑道:“所以我在等你啊。”
“唔!”
犯贱的话得到的又是一拳回应,段林书觉得对待这个人,就不应该以理服人,所有的谈话都是浪费时间,无论多少道理放在他身上最终只会变成不顾后果的随心所欲。
“喂、林、林书!等等!”傅景洪以为段林书只是下马威一般摆摆花架子,结果每一拳都实打实地落在他腹部,他往边上躲去,又被提着领子抓回来,腹部内脏感觉都要移位了。
好不容易想到还手,双手刚刚碰到段林书的手臂,还没用力阻拦,突然天旋地转,整个人面朝下被段林书按在床。上,双臂被扭在背后,后腰上是坚硬的膝盖用力踩踏的触感,他完全使不上力气,只能偏头发出一声悲呼。
“既然你等我,我必然不会辜负你的期待。”段林书气息平静,完全不像进行着单方面的施暴的人,“是不是我过去太从容你,才会让你产生世界都在围着你转的错觉。”
段林书看着他侧着头艰难地喘息,狼狈的样子显示出身上确实受到应有的惩罚,觉得压在心头的气总算消了一些,他放开傅景洪,将衣袖理回原位。余光始终注视着床。上的人,却见他放弃一般继续趴卧着,一动不动。
“你现在的地位不仅仅是靠努力得来的,公司付出的心血,粉丝的支持,全被你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毁掉,我觉得这几拳还是太轻。”
他这样说着,看着傅景洪像缓过气来,忍着痛慢慢地翻转过来,这样弱势的姿态完全让他提不起继续教训的心情,刚才出手都是之前累积的愤怒导致的一时冲动。果然不应该浪费时间在这个人身上,他这样想着,转身拿起外套穿上,拿起公文包,准备出门。
“段林书。”傅景洪仍是挣扎,声音带着撕痛的呼声,“你来就是为了揍我的?”
段林书打开。房门,像是没有听见他的问话似的跨了出去。
“我都出柜了,能不能追你啊?”
清晰而天真的话语令段林书背影一顿,他头也不回地说道:“我不喜欢自毁长城的人。”
段林书:黄尚晚上回公司,语言培训,今晚安排的英语。
金融:好的,谢谢……
金融简直想高呼我也会英语我来教,回忆起自己的英语早就被抛弃在六级门外,这段话打上去又默默删掉,免得经纪人用各种高学历的英语达人扔出来嘲讽他一脸。果然不好好学习是会后悔的,金老师又一次意识到了学习的重要性。
饭后标准的新闻联播时间,金融安静地坐在金泽身边,考虑着如何不动干戈再次争取完全独立的权力。
“爸。”金融终于抓。住广告时间,插话说道,“最近上班太早,家里离学校太远,我想回宿舍住。”
“现在又不上早自习,能多早?”一如既往地一口否决。
金融详尽地说道:“因为双语演讲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每天我都要早一点过去辅导选手,改稿加培训,总要花些时间,住宿舍的话,又近,而且有的时候太晚了,也不用老远赶回来。”
金融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金泽则是默默不言。
“周末我还是会回家住的,不过有的时候指导老师偶尔要开会商量,我会提前报备。”
金泽只是看着他,眼神锐利地盯得他心里忐忑。
金泽忽然说道:“你究竟是为公还是为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