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带我见见嫂子啊?”
旁边保持着感冒症状的黄尚,有些晕乎地听着他的话,随口问道:“嫂子?蒲导要成亲了?”
项苍生跟电话那端的人如同关系亲密的朋友一般客套完毕,捏着手机,神色Yin霾地自说自话:“国内允许同性结婚之前,他永远成不了亲。”
还没等黄尚领悟到他话的真意,他便笑着端起手边温热辛辣的姜汤,言辞恳切仿佛脸上的神情一般真诚地说道:“喝吧,黄尚。”
“……”看起来就像宫廷剧反派嬷嬷劝人喝□□一样的表情,黄尚背后发寒,有些松懈的神经立刻绷紧,拒不接受,“金融去给我端了,这碗,你的。”
项苍生冷笑着注视他,接着豪迈地将手上的汤一饮而尽,辛辣的口感顺着喉咙直下,烧得他整个口腔都觉得泛疼,带着心里闷堵的憋屈跟无处宣泄的愤怒,暗骂一声:“屮!”
考虑到病情,接下来的拍摄显得快速而简练,忧心忡忡围观全程的金融始终凝视着黄尚的一举一动。
在外人面前依旧保持着沉着冷静的模样,挂着柔和的笑容,连双眼透露出的神情都看不出破绽,专注而认真地说着台词:“很高兴你能为我着想,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并不容易,有什么话我们晚上再说,现在要做的,是考虑如何解决她的问题。”
“OK。”
项苍生话音刚落,黄尚便偏头捂住口鼻,闭眼压抑着感冒的症状,稍稍露出些疲惫的样子。
助理那儿常备着速效感冒药,这会儿终于派上用场,原海拿过感冒药,关心地说:“黄尚,这个药效果比较好,你可以试试。”
对于他保持安全距离的示好,黄尚道了声多谢。
他客气地接过,并没有拒绝,但转过身回到休息处,却将药放在金融手上,拿起段林书准备的药品配合着热水服下,只是一个小动作,并没有逃过一直注意着他的原海的眼睛,此时此刻孰亲孰远,一目了然。
原海觉得自己心里很涩,他各种发送的消息,这人永远不会回复,只有如同点头之交一般客套的谈话,才会得到响应。对方是打定主意跟他维持这种关系,比陌生人好一点,却连朋友都谈不上,之前剧组里各种亲切友好的面貌就像自己的幻觉一样,再也没在黄尚脸上看到。
这部剧很快就要结束,到时候他们就算是真正的分道扬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再见的机会。
“好些了吗?”金融摸了摸。他的额头,暂时没有出现高温的症状,只是休息时松懈的眼神,会带出一点疲惫的意味。
黄尚微微皱起眉,说:“嗓子。”
说话的时候开始带出一丝异样的干哑,令他止不住想咳嗽,看起来有些严重。
金融考虑到现在的状态,以及最迟明天就要补拍的水下镜头,诚恳地建议道:“要不打针吧。”
“什么?”黄尚对这个说法代表含义的认知几乎是一片空白,现代医疗在他心里等同于白大褂、石膏、药丸跟锯子,像西医常用的打针输ye这种高超技术,在他印象中,只会出现在车祸癌症等桥段之后,用于体现剧中角色虚弱病危的特征,而现在,自己的状况明显不符合这种身患重症才有的待遇。
“嗯,如果待会感冒还没好转,我就带你去打针。”即使知道黄尚必定会强烈反抗,为了早日好转,金融直接帮他做出决定。
黄尚终于领悟到打针意义,严肃认真地对他说:“感冒打针致死,你知道吗?”
“……”
作者有话要说:
黄尚:朕不要打针!
金融:……惯得你。
第75章 就不打针!
最后黄尚还是没有打针,并不是因为感冒好了,而是这人在某些方面简直惊人地固执,始终坚持打针致死理论,反驳的话每次都不同,听起来好像还很有道理。
黄尚:电视剧里打针的重症患者,有的一针活了,有的一针死了,我不能明知会死还去打针。
黄尚:有种死刑名为针管注射,从此我对针状物有些晕眩,段林书说这是晕针。重症,无解。
黄尚:若是谋害,那一针就够了,一针毙命,根本来不及进ICU。
主旨都是:打针=死。
“行……回家。”金融第一次知道他是如此能言善辩,过去的沉默寡言都在心里腹诽的吧。最终金融害怕他过于抗拒,肌rou。紧绷把针弄断在里面,想了想,也许真的会死。
“我很快就能好。”黄尚宽慰着,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头发还shi着,就准备践行保暖宗旨,上床捂着。
金融好不容易在从陌生的公寓里找到吹风机,摸了摸。他shi。润的头发,开始亲自服侍,解释道:“头发shi着,感冒会加重,别睁眼。”
黄尚顺从地闭上眼睛,任由金融拨。弄着他的头发,温暖的风从发顶扫过,金融的动作很轻,一茬一茬地理顺他的短发。
金融看着黄尚闭眼的样子,收起一身锐利跟严肃,安宁祥和地微微颤动着睫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