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停弟子集中严管便是他职责所辖。
元松正因迟迟不得结丹而终日郁郁,想申请闭关,却因此暂时不得抽身,烦不胜烦,常暗自迁怒陆寒霜是个“灾星”。
“陆掌门日理万机,愿意放下理事会亲自率徒历练,想必是发现了问题根结。”元青喜道,“元松师弟你也正困于结丹,不若摔弟子们一同前往,蹭蹭机缘。”
元松不知掌门师兄对陆寒霜哪来的自信,眉一皱正待拒绝,突然灵光一闪,神色微改。
他不得结丹遍寻破解之法,听闻善果之益,早垂涎不已,可惜前有仙隐宗严守,后有国家接管,他无处插手,接近陆寒霜许能讨一杯羹。
思及此,不屑一顾的元松闭了嘴,不愿不情点头应下,眸子颤动着异样光彩。
无独有偶,各门各派皆为人才痛惜,从听闻嗅到一丝灵感,急急忙忙召集相关弟子打包送走,前去“蹭教”。
等陆寒霜带弟子飞往南美与萧衍汇合,便见萧衍身后灵舟大排长龙,数量较往日增了数倍。
派遣救灾的护卫军早已入境,陆寒霜探出神识一扫。
甲板上熙熙攘攘,却非大师姐大师兄带队的组合,尽是些炼气期圆满的弟子,三三两两围着一个结丹前后的长辈,形似师徒或师叔师侄。
十数位门派师长们跳下灵舟,踩剑飞来,多笑意盈盈向陆寒霜拱手施礼。
“不告而来,勿怪勿怪。”
“正有事讨教陆掌门,叨扰几日,还望见谅。”
伸手不打笑脸人。
陆寒霜隐约猜出众人来意,招呼真人师长们入内详谈。
真人们知晓陆寒霜的性子,都没太拘泥礼数,象征性寒暄一下,便步入正题:
“观仙隐宗众弟子,有几位灵气已有ye化征兆,内府容量却未见膨胀,但瞧着您似乎未曾阻止弟子们继续修炼,这是何解?”
“诸位应知,有善果可易筋伐髓。若他们实在愚钝不堪造就,出了问题重新洗脉换置便可,缺的悟性用灵根补,也是因祸得福,各有缘法。”
“您教徒之法实在令人不敢苟同。”
说话带刺的是元松。
一众笑颜中唯他不假辞色拉长一张老脸,连元青都与陆寒霜和颜悦色,他却不曾放下早期代掌道门第一派的架子,听闻自个求之不得的善果浪费在“不堪造就”的弟子身上,心生怨愤不满,忍不住道:
“不知您亲自带徒历练却是什么由头?睿智如阁下,想必不会想笨到用实练来消磨体内灵气囤积,亦不会看不出问题出在心境?”
明褒暗贬。
话里话外暗指陆寒霜看出不问题所在只能想出笨招。
陆寒霜不屑与之计较。
元松心怀目的,却不打算轻易揭过,“若非如此,照老例但凡弟子们闭门造车修为进展不佳,便遣弟子们自行下山历练体悟,成也败也各由天命,用得着您费心亲自保驾护航?”
“元松真人,喝杯茶,清清火气。”
满室火药味,听得不善言辞的师长直摸鼻子,一个机敏的真人一声提点想堵住这位的嘴。要知陆掌门从不走空,若无深意哪会亲自带队?可别这位主一时嘴快,拖累他们。
元松又岂会善罢甘休,借机提道,“比起这些废话,还不若援助善果,这才是真心实意帮我们诸位同道。”
几个师长神色异样,也不知是否被说动了。
陆寒霜抬眸扫过元松腹部,突然启唇,“道长可知,为何您修炼至今都结不了丹?”
“莫非我心境也出了问题?”元松冷笑,“原先代掌宗门无暇修炼,托您的福,如今连您带徒历练都能凑一脚热闹,可见有大把闲暇时间修炼,不劳您费心。”
陆寒霜不做口舌之争,转而看向其他师长真人们。
“若诸位忧心弟子们不得筑基,此行大可放心。元松道长已说,我道中人下山历练古已有之。”
元松嘴角一扯,正待冷嘲。
陆寒霜话锋一转,“可此举不单是因困居山林闭门造车,也不单针对新入弟子,便是你我,也有需要游历之时。”
向来晚辈遇阻历练,长辈遇阻潜修,元松冷笑,“您的说法倒是新颖,不知何解?”
陆寒霜垂眸。
“道人若出自寻常凡人,初时修炼,与尘世将断未断,却因寿数绵延、身怀异术,定会自觉高人一等,盖因一只脚还踩在俗世,未完全脱离自身为人的概念,才会下意识与普通人攀比而产生优越感。”
世人常觉道爷清高冷傲,不好相与,便常因多是接触到这一阶段的弟子们。
“现在网络发达,弟子们混迹凡人间融成一团,更加剧这种状况。唯有脱离网线,面对面经历一番尘世磨砺,深切认识我道中人与尘世之人已如天差地别,不复以往,宛若大学生同幼稚园生比量学识,岂不可笑?待萌生羞愧,这份自满自会慢慢沉淀,进而心境增长、成熟,待世人渐如长辈护佑稚儿,从而剪断尘缘,攀比的目光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