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时,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她娘与丫鬟的一番对话。
……
“夫人,恭喜夫人喜得一女!这可是夫人与庄主的第一个孩子呢!以后啊,夫人和庄主肯定会有更多的孩子的!”
“你呀,就你会说话,跟嘴上涂了蜜似的!我看,你干脆别叫采薇了,叫蜜儿算了!”
“嘻嘻!还不是夫人宽厚,奴婢才敢这般大胆?”
……
她是她娘与她爹的第一个孩子,又怎么可能有哥哥?而在她之后,娘被迫与爹分离,而在她爹的话中来看,恐怕当年她娘已经罹难,也无法再造一个孩子了,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弟弟。
那么被夜无殇认作亲子的江恨,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叶千仇与江恨……千仇万恨,她爹这是恨毒了那些凶手啊!
她爹给自己改名为夜无殇,是否也意味着什么呢?夜色无殇,便意味着永恒的黑夜……她爹这是,不报仇便誓不罢休啊!
然而,仇人又会是谁呢?她爹投身魔道,是否又与那个所谓的正道大人物,所谓的幕后之人有所关联?
莫非……那个人,就是杀害她娘亲、害死整个山庄之人的凶手?
第二日清晨
江舒苒早早地便起身去了鬼医的住所,找师父去了。
刚走进屋里,江舒苒便闻到了一股药味,不由蹙了蹙眉,往里面看去,便发现风从阳趴在床上,有药童正在给风从阳上药。
江舒苒走过去,担忧地问道:“师父,您没事吧?”
风从阳早便听出她的脚步声,闻言便转过头去看她,微微挑眉道:“来了?”
江舒苒轻轻点头,随后往风从阳□□的后背看去,却看到上面不仅有许多纵横交错的红色鞭痕,还有着不少的小洞,看上去乃是被刺所伤,十分触目惊心,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眼眸微微睁大惊异道:“师父,您的背……”
风从阳瞟她一眼,微微摇头好笑道:“既是教中的刑罚,自然也不会只是普通的鞭子那么简单。这用刑的鞭子上带有倒刺,而后蘸了盐水进行鞭打,这效果自然惊人……”
什么!江舒苒面色微微一变,想到了被罚一百二十鞭的江恨,心中不由一紧,眉头亦微微地蹙起。
风从阳发现了她的异状,以为是担心自己,便安抚地一笑,宽慰她道:“不必担心,我只被鞭打了四十鞭,又用了你所制的生肌膏,想来再过几日便可痊愈了。”
江舒苒微怔,看向药童手中的药,果真是她所制的药膏,乃是她送给师父的那一瓶,药瓶还是她的专属瓶子呢!
江舒苒想到了什么,眼眸微闪,随后忽开口道:“师父给这药膏起了名,叫生肌膏?”
“不错,怎么?”风从阳微微挑眉。
“没什么,只是觉得师父对徒儿赞誉有加罢了,这生肌一词,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用的!看来师父对徒儿的评价很高啊!也是,名师出高徒,师父这么厉害,徒儿怎么可能会差呢?师父,您说是不是?”江舒苒笑眯眯地恭维道。
风从阳却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什么隐藏含义,不由轻哼一声道:“行了,少拐弯抹角了,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江舒苒微微挑眉轻笑道:“果然什么什么都瞒不过师父!”她说着,开门见山道:“其实,徒儿不过是想要师父手中的这一瓶生肌膏罢了……”
风从阳闻言一愣,奇怪道:“这生肌膏,本来可是你的东西,怎么,你手中没有么?”
江舒苒微微一顿,咳了一声不自在道:“实不相瞒,徒儿身上的所有东西,不管是毒也好,药也罢,皆被人搜走了……”
“搜走了?”风从阳不由狐疑起来,眯起眼看她,“怎么会给人搜走了?”他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兴师问罪起来,“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不是让你好好待在无名谷么?怎么跑了出来,还到了魔教?”
“呃……”江舒苒顿了顿,随后眼眸微转,笑眯眯道:“哎呀,师父,这个我们先稍后再议如何?你先把生肌膏给我,我之后再原原本本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您,好不好?”
风从阳定定看了她一会,看得江舒苒心头开始发虚了,才重重一哼道:“本来以为你眉头紧蹙,是在担心我呢,现在看来,你是在担心那个小子吧?怎么,想要了生肌膏去给那小子,嗯?”
“我……”被戳中了心事,江舒苒不由一阵的语塞,说不出话来。
风从阳于是冷哼一声,挥挥手道:“行了!我知道了!”随后他便又看向那药童吩咐道:“去,把这瓶药膏给少主送去。”
药童微微俯身:“是,大人。”
药童出去后,江舒苒忽然若有所思道:“师父,这个药童似乎知道得不少啊?可信吗?”
风从阳瞥了她一眼,撇嘴道:“现在才想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晚了?放心吧,这药童是我的心腹,不会说出去的!”
江舒苒眼眸微转,随后轻笑着恭维道:“原来如此!师父果然心思缜密,徒儿甘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