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半月,我们还未曾找寻到容兄,是否……还要再找下去?”顿了顿,他又迟疑道:“我怀疑,容兄可能已回了魔教,所以不管我们怎么找,都没有找到他的丝毫踪迹!”
江舒苒微微点头,随后轻声道:“你说的对,所以我也不打算再找下去了。”
“那,姑娘你是要去魔教找容兄吗?”袁皓试探着问道。
江舒苒看了他一眼,随后摇了摇头:“魔教又岂是我想进就能进的?没有人带领,我去了唯有一死而已!”
“那姑娘接下来有何打算?是打算回无名谷吗?还是……”
江舒苒思忖了一会,微微摇头:“还未曾想好。”
袁皓见了,便笑了笑道:“那不如,姑娘和我回京城吧?京城繁华,不仅市列珠玑,且户盈罗绮,百姓皆安居乐业,若姑娘去了,必然会喜欢上那里的!”
江舒苒却轻笑一声,缓声道:“多谢袁公子好意!只是京城乃是天子脚下,京畿重地,更有诸多皇亲贵族,必定守备森严,稍有行差踏错,便是死罪!我素来自在惯了,恐不适应这般氛围,还是罢了吧!”
袁皓闻言,知晓这便是她变相的拒绝,于是略略暗下了眸光,按捺住失望下去的情绪,勉强笑了笑道:“是吗?也对,这江湖自在,何必去钻往一个笼子里?”
江舒苒微微一笑,并未答话。
她不做回答,袁皓也没了心情继续讲话。
就在两人默默无言间,旁边忽有一人走过来,边走边道:“江姑娘!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江舒苒微怔,抬头看去,才发现竟是石泽平,不由诧异道:“石少侠?”
石泽平敦厚一笑,走过来拱手道:“正是石某!还要多谢姑娘当日的救命之恩了,石某没齿难忘!”
江舒苒见了,便轻轻一笑道:“看石少侠这般样子,想来是伤大好了?”
石泽平看了看她盈盈的浅笑,微红了脸,腼腆笑道:“承蒙姑娘当日的照顾,又在庄中养了一个月的伤,已是好了!”
“那就好。”江舒苒假作没看见石泽平的羞涩之状,只浅浅一笑道。
旁边的袁皓见石泽平只顾着盯着江舒苒看,都没注意到自己,不由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随后笑道:“原来是石兄!”
石泽平听到袁皓的话愣了愣,这才注意到袁皓也在一旁,不由拱手歉然道:“当真是失敬失敬!我竟这么久了还没注意到袁兄,该打该打!”
袁皓哈哈一笑,摇摇头道:“石兄不必如此!只是不知,石兄来这魔道边界处,有何事啊?”
“哦,”石泽平听了,便挠了挠头道,“我是跟着我父亲一起来的!”
袁皓便笑着道:“哦?石盟主竟也来了么?这倒真是巧了!他现在何处?我先去拜访他一下吧!”说着他便起身欲走。
“哎,别别别!”石泽平却急忙拦住了他,满头大汗道:“我父亲不在这里!我不是和父亲一起的!”
袁皓听了一愣,奇怪道:“不是一起的?”
石泽平咳了一声,有些羞窘道:“其实,我是偷偷跟来的!就偷偷跟在父亲的身后……”
袁皓不由诧异道:“这是为何?石兄若是想与石盟主一起,与盟主说一声不就好了么?为何还要偷偷在后面跟着?”
石泽平听了,便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叹气道:“这就说来话长了……”
“事情,还要从前几日说起……”
原来,就在前几日,他有事去找了石文龙,到了书房门口,却听到了石文龙与沈祁玉的谈话。
“父亲与沈兄说话的声音很低,我只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魔教、宝藏、地图之类的字眼,还没听完呢,就被父亲发现了!随后父亲竟直接将我禁了足,不许我出去!我隐约察觉到事情不简单,于是就偷偷溜出了门,跟在了父亲的后头。”
“原来如此!”袁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顿了顿,他又奇怪道:“不过这沈兄,又能和石盟主图谋些什么呢?”
石泽平唉声叹气道:“我也正奇怪呢!听起来,似乎与魔教有些关系,也许我父亲要对魔教动手了?可为何不能让我知道呢?还要禁我的足!我还能前往魔教通风报信不成?”他说着,百思不得其解地摇了摇头,随后满脸担心道:“正因为如此,我就是担心我父亲与沈兄在谋筹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这才偷偷跟着他们后面,想要一探究竟!”
袁皓听了,想起了什么忽道:“若说是魔教的宝藏,我倒是知晓一个在江湖上广泛流传的传言!据说,前魔教覆灭之时,当时的魔教教主将教中所有的宝物均藏在了一处隐秘的地点,据说无人知晓!石兄,所说的魔教宝藏,会不会就是这个?”
石泽平想了想,随后点点头道:“应该就是了!”
这时,一旁一直静静听着的江舒苒忽忍不住问道:“前魔教?莫非现在的魔教是重新创立起来的?”
闻言,袁皓诧异地看了江舒苒一眼,疑惑道:“江姑娘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