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离的很远了,澹台沁才停下来,不管那人受伤的模样,脚尖背向那人,时刻准备要逃跑,“郎霏羽,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再近一点,我就……我就……”
“咯咯……”郎霏羽半掩着嘴笑,“你就什么啊,难道是送给我那些好吃的?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正巧有些饿了呢。”郎霏羽揉了揉胃,苦恼的说道,“这人间也没有什么好吃的,我唯一看得上眼的,也就是小亲亲你练的蛊虫了。”
“郎霏羽……”澹台沁跺着脚,愤恨的瞪着他,“你真恶心,还吃蛊虫。”说完,他呸了一声,飞快的转身。
“小亲亲,你总是说我娘娘腔,可你自己刚刚,哎呦,还学小女生跺脚,真是……”郎霏羽娇俏的嘲笑他,澹台沁踉跄了一下,顿了顿,又扔过来一只蛊虫。
蛊虫再次飞来之时,郎霏羽收起调笑的神情,但嘴角还是微微的上翘着。轻松的将蛊虫捉在手中,摆弄着。对于其他人来说是致命的蛊虫,在他的手里,仿佛就是一只毫无威胁力的菜虫。
“真是可怜,这样的小东西,那么容易就会被杀死。”
他的五官立体,不笑的时候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但几乎没有人看到他不笑的时候,他总是对人笑,柔和的,艳丽的,诡异的,都有,他似乎一直在笑。
但他的笑永远都是表面上的,从来不到眼底,不达心底。
黎晗月轻声轻脚的走到施行渊的房间,仿佛是怕惊醒了沉睡中的人,他偷腥一般的悄悄笑着,坐到床边,轻声喊,“行渊大人,很晚了,你怎么还不起床?”
被子里的人并没有理他,施行渊一向浅眠,这一点黎晗月是清楚的,纵然是有一点小小的动静,也会让施行渊惊醒,可现在他都坐到一边来了,施行渊竟然没有半点的反应,难不成昨天……
黎晗月顾不上是不是失礼了,抓住被子的一角,可打开被子之后,黎晗月整个就呆愣住了。
这床上的是谁?
施行渊是谁?那可是邱国高高在上的祝,是邱国的神祗,这样的人物,那是连触碰他的衣角都会是一种亵渎的人,怎么会让一个这样的东西躺在他的床上?
说是东西绝对不是黎晗月在诋毁,因为床上躺着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鬼。
就在黎晗月想要将这只鬼给轰出去的时候,脚步声传来了,黎晗月下意识的将这只鬼卷起,隐去身形,躲在了墙角。
“妈,老刘没死,怎么可能死了呢,他就在屋里,你看……”薛怀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床上除了一个枕头还有一床歪七扭八快要耷拉到地上的被子之外,并没有什么老刘。
“儿子啊,妈妈知道你伤心,但是人死不能复生,”甘婷拍了拍薛怀的肩膀,脸上满是肃穆,“老刘已经……你就接受这个事实吧。”
薛怀表情木愣愣的,呆滞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床铺,不明白刚刚还躺在床上睡觉的老刘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深深的吸口气,他奔到床上,将被子掀开,没有人,趴到床下去看,没有人,走到窗户口往外看,还是没有人。
“儿子,”甘婷走上前搂住薛怀,“妈妈知道你们感情好,但是这种事情并不是说不承认就没有发生的,你……”
“妈,你先出去,我想静一下。”
薛怀摆手,眼神虚无的瞪着。
黎晗月看了看手中的人,他就是老刘吗?抿着嘴,黎晗月有些不开心,行渊大人怎么会让这样一个鬼物睡在他的床上,这真是……
他也说不上到底怎么了,行渊大人做什么他明明不应该置喙的,可是此刻,他就是不开心,不高兴。
薛怀蹲在地上,揪着头发,念叨着,“是我疯了吗,怎么可能,老刘明明……可是怎么会……新闻上又怎么……”
“行渊大人,你没事吧。”
黎晗月现出身形,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表情面对施行渊,说出的话也显得硬邦邦的,说完之后,他便自责起来,他怎么像是在跟行渊大人闹脾气?他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万一行渊大人生气了怎么办?
“你是谁!”薛怀并没有像黎晗月所想的那样生气,反而很惊讶于他的出现,然后他就看到了在黎晗月手中提溜着的老刘,“你把老刘怎么样了,老刘为什么被你……提溜着。”
看的出,薛怀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用这两个字来形容黎晗月对老刘的所做所为。
可不是嘛,老刘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就这样轻易的被黎晗月一只手拎着,怎么看都觉得违和,震惊。
黎晗月词拙了,他只是看行渊大人表情太过纠结,所以才出来想要安慰行渊大人,可行渊大人这样似乎是看陌生人的眼神,让他很是受伤,“行渊……”
“哦,我想起来了。”薛怀恍然大悟的说道,“昨天,昨天就是你骂我是猪的,今天你又到我家干什么?不对啊……”薛怀楞了一下,扒开领口,光滑的胸口上一点的伤痕都没有,“昨天不是做梦吗?”
“行渊大人……”
“我靠,”薛怀吓得往后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