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便下意识地收回了横刀,再转头一看,居然是木易杨推开了岩壁跑来。
“师兄!”长铭见他活着,自然是惊喜万分,正要迎上前去,木易杨却喊道:“不要伤了她!”
长铭闻言回首,发现逸景已然将女子扶起。
“殿下没事吧?”逸景看起来颇为关切,双眼却是感慨无限,像是多年老友未见,想着话别从头,却不知从何说起。
“你?你是……”
“一别三十年,逸景老了,公主殿下却是不减当年,无怪乎相逢不相识。”
“逸景!”女子高兴地叫出声来,绕着逸景跑了几圈,又将他仔细打量几回,才泪眼婆娑地言道:“你果然不一样了,我知道你做了宁武的大军长,却不知道你现在的模样,我还想着你该是当年愣头愣脑的小子!”
“岁月不饶人,臣自然是会老的啊……”
长铭听着两人言说过往,仔细推敲了一番,有些迟疑地问木易杨:“这位是……谦则公主?”
木易杨无声点头。
“他就是那位第七营长?是你的卿子吗?”谦则闻言,也转头来看长铭。
“正是他,方才怕是将殿下吓坏了吧?他见我有危险,想都没想就冲出来了……哎呀!”
长铭一脚踢上逸景小腿,让他莫要作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而后才颇为惶窘地行礼道:“草民无意冒犯,还请公主殿下赎罪,莫要听这人胡说。”
“哎?是这样吗?”谦则玩笑道:“我看他倒是乐在其中。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好福气,明明是个不擅刀枪的军长,却抢了这样一位武艺绝群的卿子。”
长铭已经躲到逸景身后去了。
“殿下莫要调侃他了”,逸景上前来解围,又问道:“倒是殿下,怎么来了这处?又遇上了木易杨?”
木易杨摆摆手道:“情况特殊,边走边说吧。”
长铭与逸景相识一眼,皆已察觉此事并不简单,便神色肃穆地点点头。
“公主殿下……怎么不在胡莽的王宫中,反而到了荒城地界?”
谦则听闻,确实颇为诧异地望着木易杨:“我当真走到了荒城地界?”
木易杨:“我便是从荒城跌落下来的,也不该是我走去了胡莽皇宫吧?”
“那我又如何可能走到荒城?”谦则反问,“我不知自己到了此处多久,但是不吃不喝,仅有双脚代步,两地之间虽然不远,却也足足几十里,这如何可能呢?”
木易杨一时间无言以对。
逸景略一思忖,便问道:“公主殿下,在此走了很久?”
“这里不能知晓时间……我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谦则低yin道,“怨我不该意气行事,追着人就过来了,希望胡莽朝廷莫要出什么变故才好。”
长铭想起萧听雪传来的消息,德昭王卿突然失踪,朝堂一时间无人阻拦皇帝发兵……
他问道:“是何人值得殿下亲自来追?”
“他叫韶严康,是胡莽冠绝天下的机关大师”,谦则拧着眉头,灯火跳跃在她柔和的脸颊上,似乎可以见到眼角细微的纹路,一切无声地告诉长铭,无人能逃出岁月的长河。
正当长铭出神之时,她又补充到:“他也是我女儿的老师,自然是本事无双。”
长铭看到,逸景双眼得瞳孔微微缩了起来,继而别过头去,似乎无颜再见这位高贵美丽的公主殿下。
谦则的眼神略过逸景的面容,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一般,继续说道:“那日大地动之后,我便见他喜出望外地求见我的君人,可出了议事阁之后便不知去向,当他再出现之时,便说荒城已是囊中之物,合该趁此机会连破三城,再让我朝割地求和……我不由得更加留意他的动向,为了免人怀疑,我遣退了丫鬟侍卫,独自从胡莽皇宫之外追他到了这处,可他再无踪迹,而我也迷失于此……”
“机关大师?”长铭仔细回想起萧听雪送来的情报,立时明白这其中的前因后果。
“想来这地下机关是多年前就建造完成,用于摧毁荒城,帮助胡莽进攻中原,不过是后来某些原因将这机关封闭,直到前些时候的大地动,机关受了影响有了变动,那位机关师才得以回到此处。”
逸景一通总结令人余下三人面面相觑。
“所以他此番……”长铭忽而察觉阵阵寒意自脚底升起,像是将他手指都麻木一般,便是婆娑着天下飞霜的利刃,也无法再生半分知觉。
“自然是为了启动机关,摧毁荒城而来。”木易杨凛然道。
逸景亦是有几分着急:“事到如今,只好再想办法快些寻他。”
“且等一等”,谦则唤住逸景,脸色惨白地问他:“逸景,两国开战了吗?”
逸景没有应答。
“你不应该欺骗我。”
“臣不想欺骗殿下,只是有些话,臣又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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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