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绞得粉碎。
寒铁锁链通体漆黑,冰寒刺骨,紧紧缠住剑修手足,灵剑斩下时,清脆一声铛响,那铁链却丝毫无损。反倒窜起一股寒意,将他金丹团团冻结,经脉之中,再无半丝灵力。
又犹如活物一般,咔咔转动,将他两手往上提拽绑紧,修长身躯亦被拉高,只剩足尖勉力点地。
如这等俎上鱼rou、待宰羔羊一般无力反抗之姿,便是神识亦无从释放,林方生眼前漆黑,脸色苍白,手指亦是紧紧扣在铁链之上,用力扯动,便发出清脆磕碰之声,只得沉声道:“我杀你j□j,从不后悔,如今落你手中,要杀要剐,任你施为。只是--为何非要如此羞辱于我?”
那魔修却以一指轻轻点在他眼皮上,指尖魔力吞吐,刺得眼睑微微作痛,竟似要将他眼球剜出一般。
继而笑道:“天地宇宙,共分六界,却独独将魔界以晶壁隔离,元婴以上,不得通行。故而我剥离七情六欲,造就金丹投影,只为穿行六界,方便行事。谁知那投影情孽太重,竟是中了你的蛊惑。”
那手指收回之时,林方生顿觉白光刺目,酸涩渗泪,下意识紧闭双眼。
再睁开时,却视线清明,一切历历在目。那顽固盘踞的魔气,竟轻易被驱逐。
如此便看清面前男子长相。
宽大石室中,那魔修一身玄色长袍,白骨头冠,紫发垂腰,神色倨傲。容颜与阎邪有几分相似,却更年长几岁,深沉内敛,龙章凤姿。
一双幽深紫眸中,映着烛火闪动,却映不进活物,饱含轻蔑之色,仿若天下万灵皆该死,不留一息在人间。
林方生便觉有三分熟悉,七分陌生,更是酸涩难明,胸臆间情绪翻涌堵塞,“你便是……穆天降?”
这男子见林方生视线停在自己身上,薄唇勾起,算作轻笑,眼中却无半点笑意,手指划过他衫袍,衣衫尽碎,散落一地。“正是。那日投影被你所毁,虽有损伤,却是祸福相倚,本座如今断七情斩六欲,凡尘之间,再无挂念,渡劫之日已是不远。算下来,还是拜你所赐。”
复而又是毫无情绪,冷淡低笑:“本座素来恩怨分明,如今自是该了一了尘缘。”
穆天降巍然矗立,并不动作,林方生却觉周身冰冷,又如此暴露人前,更是羞愤加倍,奋力一扯铁链,却不过挣出些声响来。
就有一名铁塔般魁梧的男子,悄无声息进门,跪拜在穆天降脚边。
那男子一身肌rou隆起,j□j上身,只有两条皮革交叉胸前,又以头套遮住颜面,唯有双眼位置挖出孔洞,露出一双毫无情绪的眼睛。
穆天降笑道:“我这傀儡,乃Jing心炮制的刑讯好手,你可要好生体会。”
那傀儡已站起身来,身高足足高过林方生两尺,手提一条长近一丈的皮鞭,缓步走向他身后半丈之处停下,那处却再无皮毛铺地,露出光洁的石板来。
林方生双目睁大,却是冷笑起来:“堂堂屠龙仙人,却只会这点手段?”
穆天降却仍是那笑意不达眼底的冷漠表情,道:“凡事欲速则不达,方生,我们尚有时日,你何必着急。”
随即冷淡下令:“三十鞭。”
那傀儡沉声道:“谨遵圣主命。”
而后粗壮手腕扬鞭,那长鞭在地上重重一撞,发出清脆震耳的巨响后,凶猛撕咬林方生光裸修长的后背,立时在玉白背脊上留下一道赤红鞭印,且在目视之时,缓慢肿起。
这傀儡刑官,果然经验丰富,长鞭沉重,先在地上一撞,卸除大半力道之后,方才抽中人体。如此控制力度,循序渐进,方叫人持续疼痛,不得终止。
那重重一击正撞在背骨正中,竟如棍棒袭击一般强劲有力,自后背撞前胸,林方生顿时气息一凝,呼吸滞住,不过片刻,剧烈疼痛登时炸开,额头冷汗便密密渗满。
不待他缓过气来,第二鞭呼啸袭上后腰,他素来腰身敏感,遭此一击,疼痛更甚第一鞭,不由紧咬牙关,强忍不肯出声。
第三鞭却抽在tun侧,响声震耳,赤红肿痕亦如百足毒虫一般,贴在tun侧肿起渗血。
到第四鞭时,刑官已不再卸力,而是凌空抽击,长鞭破空,发出呼啸锐响,狠狠撕咬在尾骨上,鞭梢倒卷,却是正中胯间孽根,在那细嫩jing身上,留下一道刺目猩红的伤痕。
林方生终是承受不住,痛呼出声,气息亦是粗重凌乱,疼痛周身乱窜,又被汗水侵蚀伤口,自疼痛里密密麻麻泛起一阵刺痒。
他只得紧扣手腕铁链,咬牙强忍,等待那股痛楚chao水样消散。
那长鞭却不等他适应,复又袭上,鞭鞭沉重刁钻,速度亦是加快,待三十鞭结束,那剑修胸前背后,已然被猩红伤痕布满,又有细长血线,自交错伤口处细细流淌下来。
林方生低垂头颅,黑发散乱,呼吸时深时浅,疼痛不堪,那寒铁锁链的冰冷亦自手腕脚踝慢慢渗入肢体之内。手臂高悬过久,如今手腕肩膀,亦是扯拽一般疼痛。
他虽脸色惨白,却还是仰头看向穆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