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上碰一下,嘴里兴高采烈地呼一声“驾”。
“跑得飞快”起初没怎么领悟到他的意思,待到他急了,晃了几下缰绳,才抬起蹄子,“啪嗒啪嗒”地往前走了几步。
这么几步可把苏如异高兴坏了,一时得意忘形,竟侧着身子拿手掌轻轻拍了拍马屁股,原本只是在缓慢行走的马儿提步慢跑起来,晃得他身子往后一仰,差点摔下来。
还没回过神来便被那人揽到怀里,踩轻功落到地上,马儿背上没了重量,独自跑了几步便也停了下来。
“打算快一些的时候,身子要向前倾,记住了?”平非卿无奈,见这少年点头,又补充一句道,“慢慢学,不要心急。”
苏如异又点点头。
表面上很是听话,心里却丝毫未被吓到,整一上午都兴致勃勃,学得不亦乐乎。
待到下马时倒也有些成就,虽还不得奔跑起来,但至少学会了如何上马下马,还能骑在马背上缓缓地绕着庭院走上几圈。
“我会骑马了吗?”
午饭桌上,苏如异问了好几次,平非卿不厌其烦,一遍遍地点头,每每也不忘交代:“我不在的时候,不许一个人去骑马。”
“好。”苏如异乖乖答应,对他笑道,“我下午去怜君阁。”
“嗯。”平非卿颔首,顺手拈走他嘴角饭粒。
如此玩了一遭,又想起要去怜君阁了,眼看他恢复成之前那般开心的样子,这人自是说不出的满意。
一切重归宁和,除苏如异之外,平非灵更是一早便忘了那日清晨的痛苦,随时皆是了无烦忧的模样,平非卿暂敛神思,重又将Jing力安于书房之中。
王府之中,却还有一人惶惶不可终日。
一转眼,便到了七月初七。
这一日自清晨醒来,苏如异便极为亢奋,脸颊上挂着两团粉嘟嘟的红晕,双眸一闪一闪,始终都是欢欢喜喜的模样。
虽依旧懂事,不去书房里打扰那人,却也一直静不下来,怜君阁不去,药房不去,整日地在华月庭里蹦跶,嘴里还哼哼着调子,仔细一听,不知道是把什么歌谣给改了,唱词全给换作了“小烟花”。
平非卿听着那隐约传来的曲子,实在好笑不已,也没那心思再呆在书房了,搁下手中紫毫笔,推门行到院中,把那个让人不得清净的娃娃捉来打一下屁股。
苏如异挨了打,反而笑得更开心了,搂着他的腰在胸前埋头蹭,罢了又抬起头来,往他唇上亲一下。
这人轻轻叹一口气,捧着他的脸狠狠地吻上一会儿。
“你这闹腾累了,晚上哪有Jing力看小烟花?”
苏如异舔一舔被吻得微微红肿的嘴唇,笑得双眼弯作月牙,道:“我可有Jing神了。”平非卿无奈,着实拿他没办法。
其实苏如异也不是真就傻到没救,如此隐约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吵到这人了,因而主动开口道:“我去找郡主玩,不吵你了。”
平非卿本都已打算空出今日来,哪知他突然便如此乖巧,挑一挑眉道:“不要我陪你玩?”
“你最近都好忙,我不该吵你的。”苏如异眨眨眼,诚恳道,“况且你前天已经好好陪过我了,带我去学骑马。”
平非卿低笑,捏着他脸颊上的软rou,丝毫舍不得用力,爱不释手地揉一揉。
“你这么乖,让我怎么舍得不陪你?”
苏如异脸红,从他手中挣开,转身跑出庭院去找平非灵。
正遇着卉菱进华月庭来,他停下脚步笑着招呼一声“卉菱姐姐”,随即便彻底跑开了。
卉菱转眸看他行远,回过头来,见平非卿正等她,遥遥一福身,行上前去。
“王爷,新安置到兰夫人身边的侍女是新进王府的丫头,兰夫人以为她尚无所依,果然迫不及待地收买她。”说着,呈上手中的小纸包,“侍女假意归顺,从她手中得到了这个东西。”
“这是什么?”平非卿问,并未伸手去接。
卉菱答道:“毒,具体是什么尚且不知。”
“胆子大了,”这人周身气息霎时寒冽起来,心头窜上怒火,又问道,“想要害郡主?”
卉菱微微一顿,有些为难地低声回道:“并非......”
“嗯?”
“是......苏先生。”
空气仿佛凝滞片刻,少顷,这人伸手将那纸包拿到手中。
心道也是,区区一个新来的侍女,自然还没那个胆量敢杀害郡主,兰婉也当会考虑到这一点;再者,上一次请人来府中演戏,平非灵依旧未能清醒过来,可见这痴症实在难以恢复,反倒能令兰婉安心,此时此刻,杀了郡主的医师苏如异,才是最为稳妥的方法。
“本王想留她多活几日,她却迫不及待寻死,”平非卿面上浮出些冷笑,吩咐道,“卉菱,替本王吩咐府中侍卫,将兰婉囚于房中看守起来,半步不得出。封锁消息,任何人不得道一个字。”
“是。”
毕竟是苏如异与